那边的楼听已经快疯了。
一觉醒来,小团子就不见了,那道嫩黄色的小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好不怀疑时衍会撕了自己。
“安安!安安?你在哪里呀?回来吧,回来呀!”
叫魂一样立马就惊动了耳听八方的管家爷爷。
“楼少爷,是安安出事了吗?”眼神犀利地刺向楼听,如果眼神能杀人,楼听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安安?小小姐?安安?”满屋子的人都在找。
没心没肺的小团子此时还正在抱着毛团子往回找路。
“小脑斧,你说你是不是傻呀?怎么能不知道路呢?”
憨憨的摇了摇毛脑袋,它只是一只小脑虎,什么都不知道哦。
正在着急的小青看着摇晃着的花丛,一直小小的脑袋首先露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两个小团子软乎乎地看着你,责备的话死活说不出口。
“小小姐,你回来了呀,从哪里拐回来的小猫?呀。”
明明脑袋上有个王字,但是笑的那么傻,小青还是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楼听严肃地看着脏成泥鳅的两个团子,眼神犀利,他今天必须要让小团子知道乱跑的严重后果。
时衍回来就看到了瑟缩着的安安,怀里还抱着一个胖成球的猫。
“老板,安安今天乱跑了,找了好久。”
语气里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接下来就成了三堂会审,上完课外班回来的时辰也不赞同的盯着安安。
两大一小,压迫感让安安动也不敢动。
“爸爸。”
“闭嘴,不要叫我爸,你才是我祖宗,万一有人贩子,你就见不到爸爸了,你知道吗?”
小动物的直觉让安安无法问出口人贩子是什么。
小团子湿漉漉的眼神盯着爸爸,怀里的毛团子也努力睁大了眼睛。
“你已经知道错误了,这次要不……”
时衍卒。
“不能惯着孩子,安安你知道叔叔有多担心你吗?”
“安安知道错了,是飞的小蝴蝶勾引了安安,安安不坚定,走了,安安该打。”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小脑袋,发出清脆的声音。
楼听连忙制止,原本就不聪明,万一打傻了怎么办。
“要不算……”
楼听卒。
震耳欲聋的哭声止住了楼听的话。
“安安,你走了我该怎么办?被坏人带走,你爸爸找不到你,着急的时候开车,砰的一声,就都死啦!呜呜呜……”
付辰的话成功的让小团子浑身一抖。
楼听震惊地看着说哭就哭的付辰,奥斯卡影帝啊!
小嘴一撅,眼眶就红了,时衍就眼睁睁地看着小团子小珍珠一个劲的掉。
“爸爸,爸爸好好的,不能砰,安安乖,不乱跑,不乱跑,啊啊……”
说到后面,委屈的都出不了声了。
心疼的抱在怀里,时衍的眼睛也红了,只有安安才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喜欢和不舍,就像是爸爸的小棉袄一样,让人心里暖暖的。
付辰也慌了,他只是想要吓吓安安,心里确实很担心,但并不想要安安哭呀。
“爸爸,安安在,不会让你粗四的,安安厉害呀。”
说的一快小团子口齿都不清晰了。
“好,爸爸也是,会保护好安安的。”
楼听面部扭曲地看着父慈女孝,所以,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嘛?
“爸爸,看泡泡哎。”
指着鼻子上的鼻涕泡,小团子就像发现了什么新的玩具,兴奋的就要分享。
时衍,时衍目眦欲裂,我的傻闺女,你在干什么!
强忍着洁癖发作,利落的用纸擦干净,洗洗还能要,还能要。
“安安,你为什么一直追小蝴蝶呀?”
安抚好情绪,这就到了刨根问底的时候了。
小团子晃悠悠地扑到爸爸身上“爷爷呀,爷爷说他会飞飞,飞飞的爷爷会守着安安呀。”
平时怼人习惯了,楼听下意识地问:“为什么一定是蝴蝶呀?会飞的不还有蚊子嘛?”
不聪明的脑袋晃了晃里面的水,肯定的赞同“对呀,楼叔叔说的对,爷爷也是蚊蚊呀?会飞,皱皱的多。”
满脸黑线地看着一骗一个准的闺女,时衍觉得上幼儿园的安排要尽快了,但凡有个幼儿园文凭也不至于。
一溜烟跑到楼听身边,布琳着大眼睛,奶声奶气道:“楼蜀黍能帮安安抓蚊蚊爷爷吗?安安小,抓不到。”
看楼听不为所动,奶团子又加大了攻势“求求啦,求求啦。”
小手摇摆着楼听的裤子,浑身看着圆嘟嘟的。
所以,真的不能拐孩子吗?
被哄得心花怒放,没有人!没有人能拒绝奶团子的请求,他说的。
“安安想要的是这只,还是这只呀?”
顶着烈阳,楼听站在室外,心甘情愿地帮小团子抓蚊子爷爷。
因为失误,楼听总是会不小心拍死那么一两只‘爷爷’,背着安安,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毁尸灭迹。
“楼听,左边。”
孩子她爹像个大爷一样指挥着,资本家的嘴脸淋漓尽致。
最让时衍不爽的是,怀里的小团子冲着楼听笑的灿烂,还时不时用小奶音鼓励几句。
“楼蜀黍加油!安安给你加油呀。”
满满一罐,楼听庆幸得亏热的早,不然还真没办法搞到这么多蚊子。
蚊子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人人喊打的它们会变成一个软乎乎萌萌哒的小团子得心尖宠。
小心地捧在手里,小脸贴上去“爷爷怪呀,不乱跑,被坏人抓走呀。”
孩子她爹对素未谋面的爷爷更多了几分不满。
他才不承认他是妒忌了。
“别看你跨物种的爷爷了,你爹还在呢。”
语气酸溜溜的,时衍傲娇地别过头,他决定不理小团子一分钟,不……三十秒吧。
“安安不看呀,安安饿了,爸爸吃饭呀。”
三秒的功夫,时衍就破防了。
看着贴上来的奶团子,他大人不和小小人计较,原谅了,毕竟那么长的时间,
量安安也受不住。
其乐融融地坐在餐桌,时衍看像背后灵一样的付辰又不爽了。
一句话不说,但是存在感格外的强。
咸猪手竟然摸到了安安!他在干什么!
“付辰,男女有别,安安我来照顾,你还是个小孩,自己吃自己的。”
看着手中剥着的虾,默默地看了眼时叔叔,淡定的将虾喂给安安,这才端着小碗离开。
毕竟住在别人家,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来日方长。
时衍的眉皱的更深了,又碰到了,咸猪手又碰到了,又刺激到了老父亲脆弱的神经。
“粑粑?好次,好次。”
嫩白的小手将自己碗里的青菜递到了老爹的嘴边,吃完的骨头放到小脑斧的盆里。
下人们就看着有洁癖的少爷下意识地就吃到了嘴里,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天做的青菜不错。”
小脑斧也乐呵呵地将饭盆吃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