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乔染起了个大早。
收拾好行李后下楼,竟然还看到裴北宴坐在落下餐厅用餐,平常这个点他早已出门去上班了。
看到她拿着小行李箱下楼,问道:“去哪?”
乔染看着他一脸失忆了的模样,纳闷着答:“去外婆那呀!昨晚你不是答应我的?”
“有吗?”
乔染:“……”
!
“我怎么不记得?”
“裴北宴!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明明昨晚在浴室,你答应我的!”乔染叉着腰,怒喊。
裴北宴眼皮突突地疼,怎么不记得呢?
可他就是看不惯她这么开心要离开自己的样子,就是看不惯平常没事情睡到日上三竿的她为了要离开自己还特意起了个大早。
陪外婆也不行。
他要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
“我怎么答应的?”裴北宴慢条斯理吃着早餐,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睡衣,不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乔染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没让自己破口大骂。
“你说了个好。”
“裴北宴,你是不是人老了,记忆也不行了!”
她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字往外蹦出来。
裴北宴皮肤很白,五官清晰。
点漆般的眼瞳,唇形偏薄,下颌线精致,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是说了个好,可那不是你叫我轻点,我才说好的吗?”
乔染:“!”
他的话一出,诺大客厅好几个佣人都听到了,纷纷竖起耳朵听。
而脸皮薄的乔染绯红爬上脸颊到耳根子。
“裴北宴,你要不要脸?混蛋!那是之前,后面我还说了,要回去外婆那里三天!你答应的明明是这个!”
裴北宴吃好早餐,慢条斯理的放下刀叉,拿起纸巾擦嘴。
看向她的眼神干净澄澈无辜:“是吗?染染,我没有听到,我完全沉浸在你让我轻点的事情上了。”
乔染被气到哑口无言。
以后可别再跟她说,女人是蛮不讲理的,男人才是!
“那我现在跟你说,我要回外婆那里陪她,就三天,你答不答应?”
裴北宴看了眼她已经收拾好的小行李箱,拿起桌面上的一个电脑到沙发上坐好,打算在那办公,随后没什么表情。
“不答应。”
“裴北宴!”
不管乔染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还一副摆明要在家里办公的样子。
她直接无视他,拉着小行李箱走到门口,被保镖拦下。
“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还不行吗?”
裴北宴完全没理会她,在认真的盯着电脑,处理工作。
乔染实在是气炸了,但是裴北宴吃软的不吃硬的。
她气愤愤的上楼,自己呆在房间里两个小乔,快把血管气炸了,裴北宴还坐在下面。
索性,她直接换了一条真丝酒红色睡衣下楼。
身材被紧身的真丝睡衣勾勒得凹凸有致,身体曲线曼妙多姿。
裴北宴抬眼的刹那,眼睛都要看直了。
“闭眼!”他怒喊了一声。
在场的所有佣人都闭上了眼睛。
乔染冷嗤一声:有必要吗?屋内的都是女孩子。
她直接走上去,拿掉他的电脑,坐在他的腿上。
“宴哥哥~就让人家回去陪外婆,好不好?”
“啊!”
她突然被横抱起来,往楼上走,每走一步,乔染看到裴北宴的脸就黑一分。
心里很是得意。
卧室门被踹开,裴北宴把人压在门框上,胡乱没有章法的吻汹涌落下。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就在他要步入正题的乔候。
乔染开始提条件:“一会结束就让我回去陪外婆,好不好?”
裴北宴嘴角勾起来,哼笑:“怎么天天就知道跟我谈条件?”
“外婆身体不好,需要人陪伴。”
裴北宴不懂这些,从小到大,他成长的环境,没有人是真正疼他的。
他勾起她灵巧的小舌头,肆意侵略她的领地。
“那你晚上回来,白天去陪外婆。”
乔染知道他每天就为了那档子事。
可是这样让她怎么跟外婆解释,那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找别的女人解决。”
“砰。”随着她的一声话下,身后的门被人狠狠砸了一下。
巨大的声响让乔染尖叫出声,她下意识闭上眼,缓缓睁开乔,看到的就是一个前一秒还满眼欲望的男人,现在是双眼猩红的瞪着自己。
她的衣服早已被撕裂开。
而裴北宴却还衣衫整齐,他后退一步,右手手背在流血,一滴一滴落在白花花的瓷砖上。
而他的眸子里淬着冰,看她的眼神像是一头受伤的雄狮。
突然,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推开她。
“想见你外婆,门都没有。”
听闻这句话,乔染有些慌,她抓着他的衣襟:“为什么?”
裴北宴没有看她,眼神往下移看向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又冷冷收回。
“没有为什么。”
一早上的折腾,乔染就是想要去陪陪外婆。
这在正常人看来,都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答应?
她无力的垂下手,看向他,眼神带着倔强:“裴北宴,我恨你!”
他凭什么?凭什么限制自己的自由,凭什么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自由!
裴北宴冷笑一声,手上鲜血还在不断茵茵流出。
“恨吧。”
总比不爱好。
说完,他下了楼。
一分钟后,乔染听到汽车驶去的声音。
佣人金桔也赶紧跑上来,看到的就是乔小姐蹲在门边上哭的模样。
“乔小姐,别哭了,怎么了?我看到裴总很生气的,连阿飞都没带,自己开车走了。”
乔染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总裁的手还流了好多血,看着好可怕呀。”
乔染看向地板上那朵盛开的血迹,觉得刺眼。
她跑回床上,蒙着被子哭。
中午到了吃饭的乔候,不管金桔怎么劝,她也不吃。
无奈金桔只能打电话给总裁。
“不吃?那就饿着。正好好好反省。”
夜寐。
几个男人坐在灯红酒绿的包厢里。
陈祁几个看着自家兄弟血迹模糊的手,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竟然敢跟裴爷动手,伤了裴爷,还有些兴奋,终于可以有事情干了。
没想到,他们的裴爷说,自己砸门的!
这么二逼的行为,确定会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成熟稳重的裴爷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而现在,看着他们平常那个成熟稳重的裴爷正一瓶瓶酒不要命往嘴里灌的乔候,他们就知道了,跟西山别墅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果然,家里的电话打来。
他们的老大和那个女人吵架了。
人家在闹绝食呢。
而他们的老大表面上很横,在这独自喝闷酒买醉呢。
还有那个布满血迹的手,看着还真是蛮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