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翎眼皮一跳,没想到她会直接道出。
而徐谢阳珩听到焚天这两个字,也是脸色一变。
他对焚天的了解并不像时翎这般多,但知道基本的状况,更加不敢置信的问道:“焚天不是被封印在死寂海中,怎么可能逃出来?”
仍旧是没等时你那个来解释,玉竹就已经向徐谢阳珩娓娓道来。
只是说辞,跟时翎说得完全不同。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当时我正被困在天牢当中,周围突然就黑了下去,一团极其恐怖的煞气席卷而来,所过之处万物寂灭,仙侍们还没来得及抵挡,就全部牺牲了……”
“我费尽全力才逃出天牢,而那时诸神已经被焚天吞噬大半,而天帝也不知去向。”
“谢阳珩,我知道我曾经犯过错,但现在我已经真心悔改,你能不能先将从前的事放一放,先拯救三界于水火中为先?”
事情严峻到这个地步,自然是多一个人相助更好,根本来不及去纠结从前犯下的过错。
以大局为重,徐谢阳珩根本不会拒绝。
可时翎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她知道玉竹没安好心,正想提醒徐谢阳珩,喉咙却像是被一张大手死死掐住,令她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时翎瞳孔骤缩,她知道这一切是玉竹跟焚天搞的鬼,但没想到徐谢阳珩到这种时候还没发觉!
她抬起手,按住因窒息而疼痛不已的胸口,格外痛苦。
徐谢阳珩终于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剑眉不由得蹙起:“你……是怎么了?”
时翎已痛得说不出话,眼前景象也逐渐模糊。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玉竹故作焦急的告诉徐谢阳珩:“阙月上神方才为了救我与焚天过了一招,定是受了内伤,谢阳珩我们快寻个地方救治阙月上神!”
徐谢阳珩听到这番话,身形陡然僵滞。
他声音艰涩,近乎咬牙切齿的问:“阙月……上神?”
时翎仍旧解释不出,而化身也突然消散。
一道白光闪过,时翎彻底变回了阙月的模样。
而徐谢阳珩眼底的冷意更甚。
他自然知道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但看着时翎痛苦的模样却无动于衷。
旁侧玉竹见徐谢阳珩这副模样,故作惊讶:“谢阳珩你还不知道吗?时翎是阙月上神渡情劫时候的化身,她是不存在的,阙月上神渡过情劫后,时翎以及有关于时翎的一切,都会消失。”
你刚确定下来的心意,喝了忘情水也无法忘记的感情,对她来说只是一场过了就忘了的劫难。
玉竹不将话说完,但徐谢阳珩也已经明白。
更不用说他方才在人间,就已经领略过阙月的绝情。
而玉竹不知道这些,她还在故作姿态地安慰着徐谢阳珩:“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先离开,想想法子对付焚天得好。”
而徐谢阳珩听到这些话,照旧抿唇不语,只是静静看着时翎。
风起,带着淡淡血腥味。
周围时海翻涌,阙月痛到几乎昏厥。
她眼前阵阵发黑,终了,终于听到徐谢阳珩说了一句:“那便先去明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