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也是软的?
他到底亲过多少个软的?
温月本来被他亲得晕乎乎的脑子也在瞬间清明了几分,她挣了挣,“小叔,你发烧了,你先放开我。”
他没有松,反倒抱得更紧了,她腰格外细,他单手就轻轻松松将她箍得牢牢的。
另一只手松开她下颚,捧住她脸,拇指指腹摩挲着她脸颊,回答她,“是发烧了。”
他的鼻尖碰着她的,唇也几乎贴在她唇上,说话时,两人的唇似乎都在轻轻碰触摩擦着,“所以才要抱着,抱着更舒服。”
也许是因为发烧,他的嗓音很哑,显得格外低柔懒散,让人意醉心迷。
暧昧在两人不断碰触的唇瓣间跳跃,他盯着她嘴唇看了一秒,又实实的压下去,再将她软唇含吮几下,又微微松开。
如此反复,时轻时重。
温月哪里经历过这样磨人的亲密,她本来冰冷的身体好像也染上了他的温度,她能感觉到脸颊甚至周身散发的热烫。
真的快魂飞魄散了。
她闭上眼,眼睫颤得很快,“小叔……你……你别这样……”
软软的声调,娇得不行。
不但不能让男人停下,只会让男人更情难自抑。
宫恒夜唇角轻撩,用牙齿轻轻厮磨了下她的唇肉,再松开,低哑的笑问她,“让我别这样吗?”
温月正要点头,他又亲亲她,“那,月月想怎样亲?”
他指腹一下下轻抚她脸,声音压得好低,“想用舌头吗?”
“可是,月月不张嘴,怎么亲得到?”
宫恒夜拇指指腹从她唇上暗示性的擦过,“那月月主动点儿,把嘴张开,让我亲~”
过于直白的话让温月羞到不知所措,她睁大了眼诧异的看着他,很难想象这么轻浮不要脸的话是从宫恒夜嘴里说出来的,“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太不要脸了。”
她噘嘴,“你是不是亲过很多女孩儿,才这么有经验啊?”
“经验?”
宫恒夜目光微动,轻嗤,“我可没月月有经验。”
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她两边脸颊,微一用力,捏得她嘴唇嘟起,这才呵道:“至于不要脸?难道在接吻的时候,宫宸比我文明吗?”
温月:“……关宫宸什么事儿?”
因为被他捏着脸,她说话时声音含糊着。
“怎么不关他事儿,月月不是在比较,所以觉得我不要脸吗?”
宫恒夜微微眯眸,“或者说,月月和宫宸接吻的时候,会更主动,不需要他教?”
温月眼睛睁得更大,“你说什么?”
她皱眉,用力推了他一下,“我才没有,我没有跟他接吻,你别这么过分!”
宫恒夜被她这一推,虽然没被她挣脱,却也被推得清醒了些。
没有跟宫宸接吻?
他是不信的。
这个不乖的小朋友18岁就跟宫宸谈恋爱了,整整三年,都快结婚了。
没有接吻?
除非宫宸不是男人。
不过,她愿意欺骗他,也算是在意他了是吗?
而他的确也是过了。
他或许烧糊涂了。
这种时候提什么宫宸。
不止膈应她,更膈应自己。
他默了默,在温月更生气之前,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温月低呼了声,双手条件反射的抱住他颈,“你做什么?”
他没说话,走到床边才把她放下,然后他也俯身上来。
单手撑在她头侧,压在她上方,深眸安静的凝着她。
温月轻咬唇,不太敢看他的眼睛,默默移开目光,“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宫恒夜看清她的无措,弯唇,“之前不是很聪明,怎么这次就看不出来了?”
温月一愣,他掌心轻抚她脸颊,很直白,“看不出来,我只是吃醋了?”
吃醋?
温月目光轻闪,小心翼翼,“吃宫宸的醋吗?”
宫恒夜没回答,只是无奈笑笑,“那时候,就不该让你跑掉。”
温月更疑惑了,“你在说什么?”
宫恒夜却只是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唇,“没什么,我可能真的烧糊涂了。”
说完,他翻身躺到了她身旁。
手背轻搭上眼,像是真的累了。
温月瞬间反应过来,推了推他,“那你先打电话给前台呀,让人拿温度计和药上来。”
宫恒夜没动,而是重新侧身,手臂一抬就抱住了她,勾着她细腰把她揽到了他怀里。
他低头埋进她颈,“不用吃药,这样就能降温了。”
她身上很凉,正好能让他降温。
温月挣扎,“这怎么行?”
“别动了。”
他轻叹,手臂又收紧,闷哑着声线,“让我抱会儿。”
温月一顿。
今天晚上的宫恒夜,真的很不像他。
很脆弱,又很黏人,还很暧昧亲密。
可能因为生病了?
也有可能,还是因为宫妍。
她轻咬下唇,却觉得自己嘴唇上好像还留着他的温度,忙又瞬间松开,略有些不自在。
正烦恼,他又开口,低低哑哑的,“别想太多,我说过,不会喜欢温夕。”
他可能还以为,她是因为温夕在吃醋。
温月默然一瞬,轻轻摇头,“我真的没有吃醋。”
她现在最在意的,也不是温夕。
宫恒夜从她颈上抬头,目光深望向她,“是吗?”
他们面对面侧躺在床,他抱着她,靠得很近,近得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也看清自己的迟疑。
“小叔,如果温夕她……”
“她不会。”
刚开口,他好像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冷静打断。
温月紧闭嘴。
不懂他的笃定,是真的笃定,还是逃避。
宫恒夜喉咙滚动,再次翻身平躺。
他单手搂着她,目光却是直直望着天花板,“妍妍死的时候,才四岁。”
宫恒夜闭上眼,声音很轻,虚浮得让人听不清,“她只是个小孩儿,永远也不会再长大的小孩儿。”
温月目光轻闪,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只能低低“嗯”了声。
安静了会儿,宫恒夜才重新睁开眼偏头看她,“除非你也觉得,我身体里流着的血液肮脏,基因低贱,会成为我母亲所担心的那样……”
“我没有。”
温月瞬间心乱,抬手捂住他嘴,慌张解释,“小叔,我没有那么想。”
宫恒夜平静的望着她。
温月捂着他唇的手有些颤抖,“我,我承认我是有些不安,可我没有那样想你,我只是怕,怕……”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毕竟,宫妍到底是他妹妹,还是曾经在他面前被母亲杀害的妹妹。
这种情况下,宫妍如果真的出现,宫恒夜会不管她吗?
不是男女之间的问题,而是他不可能放任宫妍不管。
可如果是真的宫妍也就算了。
偏偏,那个人是温夕。
温月实在是被忽略怕了。
自从温夕出现,她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她当然会怕,因为宫妍的tຊ出现,宫恒夜也会像以前的宫宸一样,彻底忽略了她。
宫恒夜安静了会儿,握住她的手拿开,“怕什么?”
他问着,侧过身来,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轻而易举将她重新搂抱入怀。
他再次低头,呼吸靠近,“怕我不跟你好,或者,怕我对你不好?”
两个问题,都直击温月心脏。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了解她。
温月指尖轻颤,他松开她的手,掌心捧住她脸,含住她柔软唇瓣亲密吮舐,感受到她的颤栗,才微微松开,叫她,“温月。”
他声音低哑,因为发烧的缘故略微急促带喘,落在耳边,让人骨头渐酥。
他说:“我没有跟别的女人这样好。”
接着,他又问她,“你呢,想要我怎么对你好?”
温月眼睫颤颤悠悠,房间里很安静,她只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心跳和呼吸。
这样的感觉,是跟宫宸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
可到宫宸身边短短这些日子,她好像陷得比跟宫宸在一起三年都要深。
很奇怪。
从一开始,他能看到她,碰到她。
而跟他在一起,他碰到的东西她也能碰到,就很奇怪。
好像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本该如此紧密牵连。
可明明之前,她和他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就因为他帮她收了尸吗?
温月也想不明白。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宫恒夜把她当白月光,对她有心思。那他喜欢她吗,会爱上她吗?
他抱她,亲她,对她承认他吃醋,也怕她吃醋。
她迟疑着,还是忍不住问,“那,我们现在,是恋爱了吗?”
宫恒夜闻言愣了愣,“恋爱?”
他的反应让温月莫名不安,“不是吗?”
宫恒夜忽然笑了声,“我让你考虑的事,忘了吗?”
温月:“嗯?”
她怔住。
忽然想到昨天晚上他们的对话。
他让她考虑的,是妻子,是两个人的孩子。
所以,是吧?
好像也挺明白了。
毕竟他要想的都已经那么远了。
都不单单是恋爱了。
温月正想着,脸颊被人掐了下,她对上他的眸,听他继续说:“是想让我说得更明白,还是……”
掐过后,他指腹慢慢揉弄她脸颊,“做得更明白?”
不必刻意压低,沙哑的嗓音本就已经含着暧昧,“当然,比起说,我更愿意做。”
说完话,他的唇又要压下来。
温月赶紧抬手,挡在了自己的唇和他的唇之间。
他停下,看着她不说话。
温月清清嗓子,“暂,暂时还不能。”
他眼神询问,温月羞到不行,别开目光甚至不好意思看他,“就怪,怪怪的。”
她现在只是魂魄,怎么感觉还是很古怪。
宫恒夜默了默,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也点点头,“是有点怪。”
毕竟,最开始说人鬼殊途的是他。
这脸打得有些快。
温月噘嘴。
宫恒夜也终于开始正视起她能不能复活这个问题。
他退开两分,皱眉看她,“所以,你要怎么才能回去?”
她的身体还好好保存着,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重新活过来。
温月不好意思的低声嘀咕,“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要,你爱上我。”
宫恒夜一愣,“所以,我还不爱你吗?”
温月:“?”
他这什么语气?
好像他有多爱她似的。
他真那么爱她,她早就复活了好吧。
她低低抱怨,“你爱不爱你自己不知道啊?”
宫恒夜为难,“我以为我挺爱的了。”
毕竟,都不介意人鬼殊途了。
这还不算爱?
温月:“……”
这大直男,他懂个屁的爱!
她正无语,宫恒夜忽然笑了声。
他把她还挡在唇上的手拿开,“那就只接吻,好不好?”
他目光渐渐幽深,嗓音带着蛊惑,诱她,“月月不是想让我爱上你吗?也许多吻几次,就爱上了呢?”
这什么邪理?
温月想反驳,他已经低头,精准地吻住她。
和之前一样,唇贴着唇,柔软而滚烫的。
然而这次,他明显用力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摩挲,而是用牙齿轻轻厮磨着。
再然后,她听到他那声轻哑的“把嘴张开”。
温月瞬间绷紧,不知所措,撑在他心口的指尖想要抓住点什么,或者是他的衬衣。
然而她手刚一用力,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从浴室出来后,就一直赤luo着上身。
而她被他抱了许久,又和他这样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察觉?
指尖从他心口皮肤上划过,她因为惊讶,张了张嘴……
温柔随之侵袭。
温月被烫得晕晕乎乎,快要承受不住,她呜咽着用力推他,含糊着祈求,“小叔,你放开我……”
他退开,眉眼疑惑,“怎么了?”
顿了顿,又低声迟疑,“不舒服吗?”
他也是第一次和人接吻,不太清楚,是不是让她不舒服了?
温月抱住他腰,把脸埋到他颈窝,还是很烫,又赶紧抬头,“不,不行,快化了~”
她捂住自己的脸,呜咽着快要哭了,“我觉得自己要魂飞魄散了~”
宫恒夜一愣,随后失笑。
怎么这么傻?
可是也好乖。
乖得让他想继续亲她。
他喉结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再继续欺负她。
手臂一收,把她冰凉的身体揉紧到怀里,他低头轻碰她软绵耳垂,“月月真是只,可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