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大掌握着鼠标,认真看着电脑屏幕,好似在处理工作。
安静的沈临渊比暴怒的他还要可怕。
办公室里面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江稚鱼发现沈临渊虽然在认真看着电脑文件,可是那么长时间了,电脑屏幕都没有动一下。
良久,沈临渊好似才注意到江稚鱼一样,“出去。”
江稚鱼忙不迭点头,跑了出去。
韩特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见江稚鱼出来,着急之下,直接就拽住女人白皙柔软的手腕,走到了拐角处的角落里。
这一幕正好被吴秘书吴晓给看见了。
她冷哼一声,心中满是不屑。
一天不勾引男人都难受,也不知道沈总怎么想的,竟然让她当首席秘书。
“江秘书,刚才夫人在里面是不是动手了?”
“嗯,打了沈总一巴掌,而且态度还不是很好。”江稚鱼的声音极小。
韩特助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面容上一闪而过的气愤。
他跟着沈临渊已经很长时间了,对他来说,任何人都没有沈总重要。
看见韩特助这样,江稚鱼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下意识道:“怎么了?沈总和他妈妈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韩特助道:“夫人脾气暴躁了一点,她从小就对沈总要求严格,可能是沈总做了什么让她不满的事,你就别管了。”
江稚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说法能说的通。
毕竟当母亲的教育儿子,很正常。
可是那句“野种”是什么意思?
韩特助离开后,江稚鱼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你们听我说,以后少惹江秘书,我刚才亲眼看见韩特助把她拽进了角落里面,两人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呢,毕竟韩特助可是沈总身边的大红人,可得罪不起。”吴晓吃饭的时候迫不及待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办公室里面的小团体。
江稚鱼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她脚步一顿,随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坐回了椅子上。
那几个人看见忽然回来的江稚鱼,脸上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不清楚江稚鱼究竟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笑着道:“稚鱼,我看你最近瘦了,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减肥了?”
江稚鱼心中忍不住的讥讽,上一秒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下一秒就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和她说话玩乐。
还真是虚伪啊。
还没等她说话,吴晓接了话茬:“能不瘦吗?天天吐,就是不知道是孕吐还是胃不好。”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稚鱼还没有结婚,哪来的孩子?”
“现在的女孩子都不简单,没结婚的时候怀孕不是很正常吗?”吴晓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就是对着江稚鱼说的。
江稚鱼似笑非笑道:“是吗?我上次去医院的时候看见吴秘书预约了流产手术,我记得你好像也没有结婚吧,你的意思是说自己也不捡点吗?”
“你!”吴晓气的浑身发抖。
韩特助拿着文件走过来,对着江稚鱼道:“今天晚上有饭局,你把晚上的时间留出来。”
江稚鱼正要拒绝,就听见吴晓笑的风情万种:“韩特助,这几天江秘书的胃不舒服,饭局免不了要喝酒,就让我去吧!”
她可听说今天晚上参加饭局的全部都是上流人物,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害怕江稚鱼和她抢,补充道:“我这可是为了江秘书的身体着想。”
江稚鱼本来就没想参加这样的饭局,她胎像不稳,医生建议她回家卧床休息,但是害怕引起沈临渊的怀疑就没有这样做,晚上得好好回家休息。
“嗯,当然不会!”
韩特助点了点头,把名单改成了吴晓。
令江稚鱼没想到的是,快下班的时候,夏景辰给她打了电话。
……
“打的那么狠?三哥,你这不会毁容吧?”陈斯年看着沈临渊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咂了咂嘴,小声嘀咕着:“这下手也太狠tຊ了吧!哪有这样当妈的!也就只有你能忍,这要是我妈,我早就离家出……”
“闭嘴!”沈临渊冰冷的眸子里满是警告。
陈斯年手中拿着棉签蘸上药,轻轻擦着他唇角的伤口,嘴里一直都在嘀咕着,惹得沈临渊心烦意乱。
最后,在男人快要杀人的视线中,陈斯年果断闭嘴。
“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伤口快点好?”沈临渊询问。
“怎么?是不是害怕自己毁容了?勾搭不上小姑娘?”
“你的嘴要是再那么欠,我不介意拿针给你缝上。”沈临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有,需要……”陈斯年笑得更欠了:“你们家小鱼儿爱的亲亲。”
沈临渊:“……”
“好了,不开玩笑了,就用我以前给你的药擦就行了。”陈斯年从抽屉里拿出了两盒胃药:“算算时间,你胃药没了,我给你备好了。”
沈临渊大掌接过,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叶酸是补什么的?”
男人正喝着水,听着他的话呛到了,剧烈咳嗽着,眼泪都快要出来:“什么?你再说一遍?”
看来他如此冒失,沈临渊拳头硬了,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知道,陈斯年这货是怎么当上医生的。
但是看到他大惊失色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忧,难不成病的很严重吗?
沈临渊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叶酸。”
“叶酸是孕妇吃预防胎儿畸形的。”陈斯年立即八卦起来:“你告诉我谁偷偷怀上了你的种?该不会是小鱼儿吧?”
须臾之间,男人脸色骤变,直接从沙发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要找人算账。
……
“我说了我不去!”江稚鱼挣扎着夏景辰拉着自己的手。
“你陪我去商场挑件衣服,参加今晚的聚会。”
“夏景辰,你这样有意思吗?”江稚鱼没由来心烦,她现在已经没那么怕他了:“咱们之间是有交易的。”
“我知道,你陪我挑件衣服,我就一个星期不烦你。”
夏景晨自从昨天离开之后,不知为何,心中的身影一直被她占据,今天开会的时候也一直不在状态,下班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在沈氏楼下等她。
江稚鱼闻言,轻挑眉头:“当真?”
“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