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阈在铃声响了5秒后才接通电话,一旁的邓很在看到封阈这番操作后,脸上先是有些意外然后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喂,”
“封阈,你快来市中心医院一趟,你妈妈出事了!”
原来是唐意意带着路元他们刚到包厢坐下就听到隔壁包厢争吵的声音,
“你骗我!”
“温语,是你自己蠢!要不是你,我们的人怎么会被盯上!”
“我没有!快把他的消息告诉我!”
温语!
听到这个名字后,原本不想凑热闹的唐意意瞬间坐不住了。在路元他们不解的目光中直接冲出包厢,
突然她听到温语的一声惨叫,意识到事态不妙,唐意意来不及多想径直推开隔壁的包厢。
进来看到有两帮人已经打起来了,也没有人顾及到她,场面混乱不堪。
而这层楼的人们听到动静后也惊慌失措的尖叫着跑开,混乱中唐意意一眼就看见躺在血泊中的温语,那一瞬间她差点没稳住跌倒在地上。
蹲在已经没有意识的温语旁边,唐意意尽量控制保持冷静拨打120电话。
挂掉电话后,唐意意才把头撇向另一半,然后吐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一面,实在是忍不住了。
此时封阈这边只听唐意意那边急匆匆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有医生和她交流病人情况的声音。
无奈唐意意那边只是嘱咐封阈赶紧过去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同时间,封阈派到温语身边的保镖也打电话过来汇报情况,因为温语多疑的性格,所哟封阈派过去的人平时也不敢太接近她,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好在这次他们还算赶得快,否则,温语连急救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封阈赶到医院的时候,温语还在急救,封阈一眼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的唐意意。
走进一看唐意意双目无神,头发有些凌乱,衣袖上还沾了一大片血,不用说封阈也知道这是他那个对冷血的母亲的血。
封阈知道唐意意肯定是被吓到了,他把一瓶水递到唐意意面前。
“喝口水吧,辛苦你了。”
唐意意这才发觉封阈来了,原本无神的眼睛瞬间聚焦在封阈身上,然后整个人就扑到封阈身上,轮椅也被迫向后退了一米远。
封阈犹豫几秒后便用双手环住唐意意颤抖的身体,此时唐意意整个人埋在封阈的颈间,小声的呜咽着。
一旁的邓很也识趣的走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封阈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轻轻拍打唐意意的后背,试图让她能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中,唐意意的抽噎声停了,听到医生说她是惊吓过度再加上累才昏睡过去后封阈才放下心来。
唐意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
环视周围一圈后,她才知道自己在病房内,同时她也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唐意意自闭了,当时她是真的害怕,可是她没有办法,身边也没有其他人,直到封阈过来后,她才感觉到有安全感,心里的无助委屈也一下子涌了出来,然后就发生了她扑到封阈的事。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看见来人是封阈后,唐意意的脸倏的一下就红了,别过来呀!她还没从尴尬中缓过来呀。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封阈有些温热的声音莫名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没听到他提到下午的事情,唐意意也松了一口气。
本想接过封阈手里的东西,却被他躲开了,只见封阈很熟练的打开小桌子,把东西放上去后还贴心把包装打开。
唐意意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她原本还想着封阈坐在轮椅上不方便,没成想是白担心了。
“你母亲怎么样了?”
唐意意和了口粥后有些担忧的问道。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封阈边回答她的话边继续手上削苹果的动作。
“那就好,”
病房内又安静了下来,唐意意战略性的喝口水后,突然看到封阈认真的在削苹果,仿佛他在做的事很重要一样,而他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一般,苹果皮硬是一点都没断。
完美的侧脸在灯光下镀上了一层阴影,神秘又不失优雅。
突然觉得看封阈削苹果也是一件趣事,唐意意此刻也完全忘掉了之前的尴尬,转而认真的盯着封阈看。
唐意意从很久之前觉得封阈那双手实在太好看了,就像是上帝完美的工艺品。
封阈刚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唐意意,手都没来得及擦就有一个护士推门进来。
“温语病人家属,病人醒了。”
一开始唐意意是想陪着封阈去的,而且于情于理,她现在是温语的儿媳妇去看一下也理所应当,但是被封阈拦下来了,理由是她也是病人,也需要休息。
唐意意知道封阈和他母亲应该是有话要说,也乐得清闲。
封阈刚进病房,就听到温语虚弱的质问声:“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我还有事要问他!”
呵!
听到她的话封阈轻笑一声后道:“那种人当然要进警局了,母亲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儿子还会做哪些犯法的事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这是温语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和封阈说话,在此之前她根本就不想和封阈说话,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
果然,封阈突然听到他的母亲这么求他,扶手上的手猛然紧紧扣住扶手。
“我说过了,他已经死了,你这样查下去什么也查不到,反而会让自己有生命危险,母亲就是这么不信自己的儿子吗?”
“你不是我儿子,我只有阿谨这一个儿子,。”说到后面温语因为虚弱声音有种发不出的感觉,尽管如此,封阈还是听清了,是那么的清晰和刺耳,明明现在的他也已经不在乎了,但心还是不可避免的疼了一下。
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么一个让他感觉到透不过气的地方,发觉他要走,床上的人立马喘着粗气,声音有些悲凉的说道:“我不可能认不出阿谨,那可是我的阿谨,一定是你把藏起来了,咳咳!”
“我说过,他已经死了。”
“不,他没死,你好毒的心!那可是你的哥哥啊!”
直到房门关闭,封阈扣紧的手才松开来。
他的母亲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懂得如何‘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