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很行,顿时引起两人的好奇心,凑到陈妙的身边来坐,“妹妹,你讲讲呗,有多行?时间久吗?你体验过所谓的快乐吗?”
这话搁着平日问,陈妙能闹个大红脸,也不好意思多聊。
可此时,陈妙心里堵得慌。
她不痛快,那她就得让那个给她不痛快的人,也尝尝这滋味。
凭什么她一个人不开心,他却在享受跟江韵约会的愉悦?
而且,他还让于助理帮他订了999朵玫瑰准备送给江韵?
呵,狗男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见这么有心。
还999的玫瑰。
想到十分钟前,陈妙在微信里看见于助理发的朋友圈,晒了999朵红玫瑰,底下有人问送谁的,于助理回复:帮人订的。
于助理只服务于蒋祎洲,除了蒋祎洲,还能是谁订的花。
陈妙想起这些就闹心,她握着酒杯,看向旁边的大姐,“器大活好不粘人。”
女人瞬间来了兴趣,“你男朋友吗?还是约的小哥哥?你从哪里找到这种极品的?”
另一人则持怀疑态度,“真的假的?叫出来看看?”
“你们要感兴趣,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们啊,想约的自己联系,不过,他很贵的。”陈妙说着,翻出了蒋祎洲的电话。
那女人马上就拨通了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
陈妙抿了口酒,想着他现在应该是忙着跟江韵花前月下,没空接电话吧。
终于,电话接通了,陈妙竖着耳朵听。
手机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哪位?”
女人听着他声音格外好听,骨头都酥了,按捺不住高兴的问,“请问,是器大活好不粘人的蒋先生吗?”
陈妙听着,被一口酒呛住,咳了好几声,咳得脸都红了。
大姐啊,有人像你这么生猛的打招呼吗?
陈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给女人做手势,小声说:别出卖我,别说是我说的。
可女人说,“啊,你电话是你上一个客人给我的呀,她现在就在这呢,你要过来吗?她已经跟我们说了你很贵,你放心,价钱好说。”
陈妙:……
她一激灵,感觉酒都清醒大半。
女人笑着,突然按了免提,蒋祎洲的声音沉沉地传来:“我现在过去。”
他只说了简短的五个字,就好像在对着陈妙说:你给我等着,我现在过去!
隔着手机,她都能感觉到蒋祎洲想刀了她的心情。
她赶紧拿上包,“你们在这等他吧,我先走了。”
“别啊,他都说了让你一起等,你要走了,我们一会哪知道是谁啊。”
“就是,你留着还能给我们介绍一下。”
陈妙:……
两人各搂住她的一边胳膊,死活不要她走。
就连陈妙想借口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她去。
终于,她逮着机会说人已经来了,那跟在她身边的女人赶紧转过身去张望,陈妙也借机溜向后门。
可一拉开后门,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是蒋祎洲。
陈妙呆了几秒,对视着男人那阴沉的双眸,她赶紧又把门关上!
可她的动作哪里有蒋祎洲的快。
他一手抓住门,往里一推,长腿一迈,人就进来了!
后门本就是个狭窄的过道,在这极具压迫性的空间内,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像参天大树一样直立于她面前,将她逼在角落里。
陈妙的脸上泛着红晕,那是酒劲上头引起的,那脸颊上的红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我见犹怜,却也忍不住让人想欺负。
蒋祎洲凝着她浑身的酒气,眉头凛了下,“跑什么?”
陈妙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硬着头皮装傻,“没跑啊,好巧,小叔也来喝酒?”
“不是你让我来的?”
“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跟我装傻?不是给我介绍了两个女人?”他说着,似带了几分怒意,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抬起脸直面他。
他手指间力气很大,捏得她下颌生疼。
陈妙也分不清他现在的怒意来自何处。
是怪她打搅了他的美好约会吗?
也是啊,在跟女神约会的时候,有人打这种电话来,想必是江韵误会生气了吧?
所以,他才来找她算账的。
陈妙心下涩然,凝着他眼中怒意,“破坏你的约会了?不是买了那么多玫瑰花吗?送给她赔礼道歉不就行了。”
她推开他的手,想离开,蒋祎洲又挡在她面前,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陈妙灵机一动,突然大声道,“小叔,你别这样,我是你亲侄女……啊!我们可是一家人。”
蒋祎洲:……
她这么一喊,准备从后门离开的一对小年轻忍不住侧首看他们。
尤其是那男孩,看向蒋祎洲时,眼神充满谴责,好像在说:这人也太禽兽了,连自己亲侄女都不放过。
这一招果然有用。
蒋祎洲尴尬地松了手。
陈妙也趁机跟着那对情侣一起从后门离开,可没走几步,迎面就看见几个社会人在路边抽烟。
其中两个,陈妙认识!
那是她爸之前得罪的人,有一段时间天天搁学校门口堵她。
那两人也发现了陈妙,把手里的烟一丢,就要朝她走来。
陈妙一怔,赶紧返回去。
此时正好蒋祎洲从后门推门出来。
她跑回他身后,有些害怕的揪着他的西装袖口。
蒋祎洲看了眼她眼中的慌乱便明白怎么回事。
他凝着她,抬了抬手,看着她揪着他袖口的手,“不跑了?亲侄女。”
陈妙尴尬。
大女子能屈能伸!
她立马讨好的说,“小叔,我们是一家人啊。”
蒋祎洲:……
“说点好听的。”他挑眉。
“你人帅心善!”
“还不如你那句器大活好。”
陈妙:……
她脸上涨红,“是是是,你说什么就什么。”
他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你也只有求人的时候能乖巧点。”
蒋祎洲没再为难她,抬眸看向那两人。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凛冽,浑身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那两人没再往前,却也没走开,似乎在等着小羊羔落单再出击。
于助理把车开了过来,就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