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思扬
简介:|婚礼正式开始后,灯光闪烁,音乐喧闹,她更是痛得恨不得把左眼睛珠子抠出来。司仪说什么她根本没在听,脑袋里浑浑噩噩,脸上看似在笑,可全部感觉全集中在左后脑那一侧,痛得浑身直冒冷汗。周思扬察觉出她状态不对,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手心又冰又凉,像冰块似的冒着寒气。好不容易捱到婚宴开始,朱清余终于下了台,刚松一口气,却被告知接下来还要给台下宾客们敬酒。她又被化妆师带着进了更衣室,换上酒红色的露肩
婚礼正式开始后,灯光闪烁,音乐喧闹,她更是痛得恨不得把左眼睛珠子抠出来。司仪说什么她根本没在听,脑袋里浑浑噩噩,脸上看似在笑,可全部感觉全集中在左后脑那一侧,痛得浑身直冒冷汗。周思扬察觉出她状态不对,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手心又冰又凉,像冰块似的冒着寒气。
好不容易捱到婚宴开始,朱清余终于下了台,刚松一口气,却被告知接下来还要给台下宾客们敬酒。她又被化妆师带着进了更衣室,换上酒红色的露肩礼服,正在改换妆面时,只听房门轻响,林慧带着笑进来。
朱清余瞥她一眼,实在打不起精神来招呼她,只喊了一声慧姐,便再次合上双眼闭目养神。
她听见林慧踩着高跟鞋越走越近,因疼痛而烦躁的情绪越发难以控制。偏偏林慧毫无察觉,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和她东拉西扯地开始闲聊。
朱清余不说话,林慧也不觉得冷场,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她朋友旅游买玉镯被人骗了十几万的故事。朱清余听得越发不耐,突然开口冷冰冰地打断她:“慧姐,别兜圈子了,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
林慧脸色一僵,目光在朱清余手腕的玉镯上逡巡,她斟酌许久,还是开口:“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玉镯真是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不知道舅妈是从哪里得来的好东西,我也去碰碰运气。”
她自以为话说得熨贴,可没成想朱清余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只听朱清余阴阳怪气地拖长音调:“哪里来的?可能是我妈从垃圾桶捡来的吧。”
林慧的太阳穴跳了几下,闭上嘴闷了好一会儿,又不甘心地开口:“清余,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玉镯确实和我妈摔坏的那只很像,那镯子她喜欢得紧,我只是想问问你从哪里买的,我好去看看有没有相似的,再给我妈重新买一只。”
“是吗?”朱清余实在忍不住,猛地直起身,化妆师的刷子一抖,险些戳到她的眼睛。她转头望向林慧,目光寒冷似冰,“我看你不是想再买一只,而是想问我,我手上的这只玉镯是不是就是姑姑的那只吧。”
谎言被戳破,林慧颇有些难堪。当时父母结婚三十周年,林仁绍特地托人从云南带回来一只翡翠玉镯送给朱丽丽。那款式她看过后便念念不忘,私下踅摸了好久,也没找到相似的。或许是得不到的东西,记忆更加深刻。早上接亲时,舅妈拿出玉镯时,她越看越觉得眼熟。何况朱家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闲钱去买这样贵的玉镯呢?加上父亲也有所怀疑,她这才忍不住想来朱清余这里打探一番。
朱清余冷笑数声:“你放心吧。你们林家的东西,我一个子儿都不会拿。这镯子是周思扬从玉器行买来送给我妈的生日礼物,和你们林家没有半毛钱关系。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不送了。”
林慧没想到这玉镯居然是周思扬送的,她只好讪讪地解释:“你看你说的,我真没这样的意思。”
朱清余不再搭理她,往椅背上一靠,只当屋里没这个人。
枯坐一会儿,林慧也觉得无趣,借口朱丽丽找她有事,便匆匆从房间离开。
林慧前脚刚走,周思扬后脚便进来。他把拎着的食盒放在桌上,凑过去站在化妆师身旁看她为朱清余涂唇膏。朱清余仰着头,双眼紧闭,红唇微张,仿若一朵任人采撷的娇花。周思扬喉头一紧,心中莫名升上几分柔情。他示意化妆师把唇膏递过来,自己拿在手里,弯下身子,用指腹沾了一点颜色,轻轻地在她的唇上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