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碧笙
简介:而她皇兄和二弟之间的嫌隙会一步步扩大到今天这样,和皇后也有莫大的关系,皇后是怎么对待现在的桓王,昭平公主都看见了。可以说,无情无义!众目睽睽之下,齐皇后不得不作出决断。“永昌候嫡女梁飞瑶言语有失,实属永昌候夫妇管教不当,不过本宫看你应是无心之过,念在今日是为长公主接风的好日子,就从宽发落,对永昌候夫人罚俸三月以示警示。”好严重的惩罚啊!云碧笙讥讽地勾了勾嘴角,皇后果然深谙宽严之道,如果是她,就要去慎戒司,而梁飞瑶被拿了短处,就可以借长公主的名头来“自罚三杯”!
“我……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梁飞瑶万没想到她如此刁钻,自己明明是刻薄她的话,经过她的解读,竟然变成对皇上皇后不敬!
皇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当她听到云碧笙说“皇上皇后刻意找不祥之人,早点克死桓王”的时候,怎么都觉得她拐着弯儿地在点她。
这是打算往她和皇上身上泼脏水了?!
可这小贱人偏偏还是借的梁飞瑶的嘴,让她发作不得!
皇上纵然不想留桓王,她也盼着桓王早点死,省得皇上对她永远猜忌,但这些却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而此刻,听了半天的昭平公主已经放下心来,她在暗中打量着云碧笙,心道:看来这位桓王妃并非莽撞无知之辈,相反,还挺有战斗力啊……既然这样,她乐得在这里看皇后吃瘪。
她早看不顺眼皇后的背信弃义,亏她当初还把她当做二弟媳看待,谁知这齐钰燕如此虚荣势利,竟然好意思从弟媳变嫂子!
而她皇兄和二弟之间的嫌隙会一步步扩大到今天这样,和皇后也有莫大的关系,皇后是怎么对待现在的桓王,昭平公主都看见了。
可以说,无情无义!
众目睽睽之下,齐皇后不得不作出决断。
“永昌候嫡女梁飞瑶言语有失,实属永昌候夫妇管教不当,不过本宫看你应是无心之过,念在今日是为长公主接风的好日子,就从宽发落,对永昌候夫人罚俸三月以示警示。”
好严重的惩罚啊!
云碧笙讥讽地勾了勾嘴角,皇后果然深谙宽严之道,如果是她,就要去慎戒司,而梁飞瑶被拿了短处,就可以借长公主的名头来“自罚三杯”!
长公主也并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众人重新落座。只是这一次,没人再敢像刚才那样大声挖苦诋毁云碧笙了。
连永昌候的女儿都白被打,看来云家这个养女也并不像传说中那么软弱窝囊啊!
又过了一盏茶时分,太后被一架八人抬的软舆送到了宴席处,皇后等嫔妃及诸命妇贵女忙起身行礼。
太后半靠在绣花墩中摆了摆手:“免礼,今日请诸位来这里赴宴是哀家的意思。哀家唯一的女儿昭平公主,如今回到了哀家身边。为了大宣的稳固,昭平付出了九年的韶华,现在她回来了,哀家要好好疼爱她,弥补这些年别离的遗憾!”
众嫔妃命妇们忙附和起来,谁都知道太后的意思就连皇帝都不能违背,她是皇帝的亲娘,而且这两年因身子不好甚少露面,这一次这样高调地设宴出面,原来是为长公主造势啊!
立即就有心思活络的人向太后表现道:“启禀太后,臣妾家新落成一座园子,过几天是开园仪式,臣妾斗胆想请长公主驾临,为鄙园赐墨宝题匾额。”
太后垂眼一看,说话的命妇四十多岁,打扮端庄得体,原来是户部尚书的夫人胡氏。
胡夫人是个人精,刚才太后的一番话她立即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太后拖着病体露面,就是怕别人轻视了她年轻守寡的女儿,于是她立马抓住机会。
开园题匾额是光荣的好事,一般都是请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长辈来做,而且民间传统中还要求这个人必须是尊贵有福之人,胡夫人这么做,意在向太后表示在她眼中,昭平长公主身份尊贵且有福气,她完全不介意她的孀寡身份。
郭太后微微一笑:“尚书夫人是一番美意,至于去不去,你私下和昭平商量吧!我听说你的幼子如今仍在外放为官,这么多年了,也该回你身边尽尽孝了。”
太后说得轻飘飘的,胡夫人却大喜过望。
她最疼幼子,可夫君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向来不和,每次胡尚书想把儿子从偏远山区捞回来,吏部尚书总会设法阻拦,没想到这一次投机一把,猜对了太后的心意就获得了这么大的回报!
真是太值了!
“是,臣妾多谢太后娘娘!”胡夫人喜滋滋地躬身归位。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到太后的分量,都羡慕眼馋地憋在那里,只恨自己此时没有一座园子出来献宝。
就见太后在人群中打量了一圈,问道:“桓王媳妇是哪一个?”
云碧笙没想到自己忽然被点到,愣愣地站出来行了一个礼拜:“参见太后。”
太后笑着向她摆摆手:“到哀家这里来。”
云碧笙原本坐得离太后挺远,闻言只得来到太后近前。太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番,才道:“倒是好模样啊,只是身子太单薄了些。”
刚才隔得远,云碧笙就觉得奇怪,太后说两句话就要喝一口水,一段话说下来,至少喝了三四回。这次离得近,她一下就听出太后声音里严重中气不足。
她快速抬眼看了一眼太后,只见她嘴唇虽然涂着口脂,却依然可见好几处开裂的口子,至于脸色虽然被珍珠粉仔细掩盖了一番,却仍能看出枯黄无华。
太后有疾!云碧笙立马作出判断。
“来人,将桓王妃的位置移到哀家身边。”
太后的吩咐一出,在座众人又都愣了,太后怎么这么给桓王妃体面啊?有人小声道:“想也正常,太后一共就两子一女,除了皇后之外,可就这么一个儿媳妇啊!”
“可这云氏可是罪官之女啊,而且不都说她嫁给桓王,就是宫里给桓王找个陪葬之人嘛?太后还能真拿她当儿媳?”
云碧笙的座位被搬到了太后身边,她不知太后对自己是好意歹意,便低调少言地坐在一旁。太后问起桓王的身体,云碧笙也答得含含糊糊。
看出她的警惕,太后小声对她道:“你不必紧张,哀家叫你进宫一是想亲自听你说说豫儿的情况,二来也是让大伙都看到你桓王妃的身份。”
说着,太后一边饮水一边瞥了皇后一眼,“若王府中有什么做不得主的事,也尽管告诉哀家,哀家给你作主。”
作为太后,她本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奈何身体不允许,她强打精神让人从万寿殿抬到南苑,已经颇感不济,可为了今天的目的,她还在勉力支撑。
她没有太多时间和云氏兜圈子,她要尽快达成今天的目的。
云碧笙看着太后灼灼的目光,感觉到她此言并非作假,于是点点头:“谢太后,臣妾记住了。”
太后笑了笑,当着众人的面拉过她的手:“那以后,你可要常来进宫看望哀家。”
皇后见状,笑得有些僵硬:“母后疼爱弟妹,可是弟妹还要照顾王爷,怕是轻易离不得呢!”
要云碧笙经常进宫?那不成了给她体面了?如此她不就慢慢变成了真正的桓王妃?
齐皇后怎么能让云碧笙有这种机会,当即出言婉拦。
太后怎会不知皇后心意,当即淡了脸色,想张口说些什么,忽然胸口巨闷,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