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紧张，又有些诧异。
林枕清什么时候和格桑卓玛关系这么好了？
格桑卓玛面对镜头如今很是从容：“看了，很喜欢。”
“是吧！是吧！”林枕清瞬间就激动了，就跟个找到了同担的小女孩一样。
……
伴随着一声“咔”，我们的拍摄彻底结束了。
黎听将设备关机，我将相机放在支架上，招揽他们过来：“快来拍照，我定时了！”
我们四人紧挨在一起，齐声喊着：“茄子！”
一张人生照片拍下，在这岗云杉林前。
其实之前我们每次结束一个行程，我都会和他们一起合照一张，留作纪念。
今天这是最后一张。
夜晚。
林枕清将我单独叫了出去，那一刻我竟无端生出一丝惶恐。
不知道她准备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这三百多天的相处，早就原谅了她，年幼的回忆再次涌上，如今对她就像是妹妹一样。
我害怕这种和谐的相处在她的言语下毁掉，可好像又不得不面对。
我的手心微微冒出了汗水。
林枕清扣着手指头，最后鼓起了勇气说：“阿川，我一直都还欠你一个道歉，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这一路上也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我做好的所有准备，此刻都忘却了，呆滞的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林枕清抬头看着我，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说：“阿川，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你了，我已经放下了！还有，就是……对不起！”
如今仿佛又恢复的那骄傲的性子，真挚的道歉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可她更害怕的就是，面前的人不接受，或者羞辱她，那她的自尊心……
等了许久，却等来了一声柔和的笑声。
我捂着嘴笑了笑，此刻所有的芥蒂都烟消云散了。
“我知道了，快回去休息吧。”
林枕清眼中闪过诧异，但伴随而来的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泛着泪花，但努力的将眼泪憋了回去：“阿川，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不用送我！”
我朝她挥手道别，这一别也不知多久才能再见。
格桑卓玛走了出来，和我并肩站在一起，询问：“你也要离开了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攥紧了她的手。
格桑卓玛有些明白，却又有些迷惑，到最后也只是和我一起站在满天星光下静静的和我说：“我会等你，直到永远……”
……
我和黎听、林枕清分别了。
格桑卓玛似乎是不愿意看到我再次离开的模样，启程回巴康村。
我心脏狂跳，不知道是因为不打算离开了，还是因为别的，我追上了格桑卓玛的步伐。
那抹倩影逐渐清晰，就和梦中无数次一样：“卓玛！”
格桑卓玛猛地回头，烈阳下，她扬起了笑容。
我跑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似要将她融进我的骨血。
格桑卓玛顺了顺我的背，似在安抚：“怎么了？”
我捧着她的脸，胡乱的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嘴角……
温柔又缱绻，声音中染上了情欲：“卓玛，我不离开了，我想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