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锦渊气势汹汹地走着,等到了许稚意跟前,态度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语气也跟着柔和了:“兰芝,你钱还够不够用?不够就找我。”
许稚意抬眸,皱着眉看着谈锦渊。
提到钱。
她立刻便想起提离婚时,谈锦渊冷漠的瞳孔。
许稚意抿了抿唇,脸色很是难看:“谈锦渊,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谈锦渊意识到说错话了,眼眸黯了黯。
一旁的安安也停下进食,他望了一眼高大的父亲,小声说道:“爸爸,妈妈这段时间照顾安安很累,晚上总是偷偷哭,你不要惹妈妈伤心好不好?”
这话说的两人同时心底一酸。
许稚意酸的是自己的辛苦,安安一个小孩都会心疼自己。
而谈锦渊呢。
从安安生病以来。
他不仅没有担起父亲和丈夫的责任,反而一二再而三伤她和安安的心。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一夜夜在抢救室门外的伤心欲绝和绝望。
谈锦渊现在来获取原谅,已经彻底晚了。
许稚意的神色变得更加疏离:“那笔钱离婚的时候就分好了,以后你按时给抚养费就行,多余的我一分不要。”
谈锦渊的心神正被安安那句话陷入愧疚中。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了许稚意公事公办的话语。
想要吐出的话,瞬间咽回了喉咙。
谈锦渊气势汹汹的来,仓皇落败的回了。
像打了败仗一样,整个人阴恻恻的,气压低的吓人。
坐在西餐厅内的众人都不禁抖了抖。
用晚餐后。
谢文生依旧绅士送许稚意和安安回招待所。
两人依旧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谢文生很会拿捏分寸,不会让许稚意感觉到冒犯。
他余光瞟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谈锦渊,对着许稚意慎重交代:“需要帮助,一定要来找我。”
许稚意心头一软,点了点头。
谢文生将人送上楼,看着许稚意关上门才转身离开。
不出意外在走廊对上了谈锦渊。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谈锦渊脸色沉的可怕:“知道破坏军婚罪关多久吗?”
谢文生听闻笑了,他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下袖口,讥笑道:“你还没认清现实吗?”
“宋不会原谅你的,你的死缠烂打,只会让她对你越发厌恶。”
“不如放手,各自安好,可能还能争取到看安安的机会。”
谢文生好心提醒谈锦渊,得来了一句:“不用你管。”
谈锦渊不可能会同意离婚的。
身为男人,他很清楚谢文生对许稚意的心思。
一旦离婚,谢文生就能正大光明地追求许稚意。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只要一想到,许稚意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他就气的要发狂了。
谢文生见劝不动,摇了摇头:“宋很有魅力,她应该在事业上发光发亮,而不是困在一个小小的厨房。”
“你太耽误她了。”
这段时间,许稚意和谢文生聊了很多。
她因为安安的疾病原因,打算定居在泸市。
为了拿到居住权,她必须得有一分事业。
谢文生听到她很多非常有建设性的商业规划,心中不由得更加钦佩许稚意。
这是一个坚韧有野心的女人。
她的征途在远方,她就应该自由的飞翔在天空中。
她的能力不该浪费在小小的一片天地。
两人交锋结束,谢文生离开了。
谈锦渊站在许稚意的房门口,久久没有动弹。
次日一早。
许稚意在房间内侧的门缝中,看到了一张张的百元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