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呵了声,想又说点什么,看到她苍白的脸,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喊了一声:“封砚。”
封砚这才回头,看向他:“嗯?”
宁栀抿抿唇:“没什么。”
封砚收回视线,然后回到车里坐着。
宁栀碾灭了烟头,才回到驾驶座。
小十拿了晕车药给封砚,封砚吃了下去,听到宁栀说:“小屁孩,你坐前面来,让姐姐躺着。”
小十:“……”
宁栀:“小十,抱他跟你坐。”
小十:“……”
封砚:“……”
封砚躺在之后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她昏昏沉沉就想睡觉,隐约看到宁栀透过后视镜在看她,两个人的视线碰上,立刻移开。
宁栀面无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而封砚低头,抱着胳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蜷缩。
小十抱着阿松里开始讲故事,阿松里怕宁栀,宁栀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要哭不哭的表情了。
小十心里默哀,他连个孩子都帮不上……
封砚睡着了,睡姿老实,就连睡觉唇都是闭着的,有的人睡着了会无意识张开嘴巴睡觉,睡觉都闭着嘴的,应该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路过加油站,宁栀把车开进去加油,加油的时候注意到封砚的睡姿的。
车里开着冷气,怕她冷,宁栀拿了车里一直常备着的小毯子披她身上。
小十一直偷偷观察宁栀的一举一动,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心里激动,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他怕万一表现出来被宁栀发现,免不了一顿训。
加了油,宁栀继续开车。
中午的气温,温度升到很高,太阳猛烈当头照,和车里形成明显的温差。
封砚睡了两个多小时醒了一次,眼睛睁不开,还是很困,她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睡了过去。
小十的手机忽然响了,宁栀眼神扫过来,让他小点声,小十立刻明白,唇语说了句抱歉,接听了电话也是很小声在说。
宁栀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忽然好了些,他几次看后座的人,她在沉睡,似乎没那么难受了,眉头松展开,唇角向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他的唇角也跟着弯了下,下一秒,听到她梦呓了一句:“贺承……”
单从读音就可以判断这是个男人的名字。
宁栀眯了眯眼,蓦地收回视线,不去看她。
封砚再醒之后,是下午六点多,北屿和墉城有两个小时时差,这边天黑的晚,大概晚上八点多天才会黑,现在六点多,还像是墉城的下午两三点的时候。
外面阳光刺眼,封砚手放在眼前挡了下,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下意识问了句:“到了吗?”
小十说:“还没呢,现在才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你好点了吗?辛小姐?”
“好多了,谢谢你。”
“辛小姐你太客气了,小忙而已。”
封砚醒了,阿松里自然想回后座和她坐,不想被抱着。
小十就让他爬回后座。
阿松里靠着封砚坐,封砚摸了摸他头,说:“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