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霍樱和柳梦萍联袂而来。
霍樱把一个纸包递过去,“哥哥,柳姐姐特意去给你买的蛋糕。”
霍櫂没接,“一边去。”
见他要走,柳梦萍就拦了一下,“行舟,你要去哪里?”
庄起笑着说:“烟霞路那边发现神医的行踪了,少帅要过去找人。”
“真的吗?”她喜出望外。
霍櫂嗯了一声,眼底却闪过阴沉。
霍樱听不懂,着急的问:“什么神医?”
庄起就把得到的消息跟她们说了。
霍樱跟柳梦萍对视一眼,然后挡住了霍櫂。
“哥哥,不是什么神医,那是阮穗安。”
“阮穗安?她跟神医什么关系?”霍櫂不由想起女人看医书的样子。
“没有关系。就是就是……”她编不下去,去看柳梦萍。
柳梦萍在霍櫂幽深黑眸的压力下,没敢撒谎,但也没照实说:“今天有个老太太躺在我们车前想讹诈,阮穗安跟苏在在跳出来,随便给吃了点什么东西就好了,不知道怎么就传出了神医的话。”
霍樱却像是恍然大悟,“那老太太不会是阮穗安的人吧?她故意害我们!”
“怎么会?她可是你嫂子,怎么会害你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害我可不止一次了,而且这次明显的是针对柳姐姐你。”说着,她看向霍櫂,“哥哥,你赶快把她给抓起来呀。”
霍櫂眼底一片冷冽,声音却温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
霍樱还想说什么,给柳梦萍制止。
霍櫂也没看她们,转头对庄起说:“庄副官,你跟我进来。”
庄起只一眼就给他看的腿肚子转筋,一进门就跪下了。
“少帅,我错了。”
“错哪儿了?”
“错在没调查清楚。”
啪,霍櫂一脚踹在他胸口,“错哪儿了?”
“错,错在不该把您的行踪随便透露给大小姐她们。少帅,神医是为柳小姐找的,我以为她可以知道。”
以为,好一个以为!
霍櫂来回在屋里踱步,“庄起,要不是你哥哥对我有救命之恩,就凭你上次擅自把守在少夫人门口的侍卫调离就够枪毙了,没想到你屡教不改。出去,领四十军棍,能活下来就去七营报道。”
庄起面如死灰。
先不说做少帅的副官多风光,就凭着被少帅撵走这一条,他进了下面的兵营也会被整死。
可他不敢求饶,他知道霍櫂的脾气,越是求饶他越反感。
砰砰砰,他给霍櫂磕头,“少帅,我也想像哥哥那样为您冲锋陷阵,我……您保重。”
霍櫂转过身去不看他。
庄起爬起来抹了一把脸,跌跌撞撞出去受罚。
霍櫂独坐了会儿,喊人进来去调查烟霞路的事。
很快,去调查的侍卫就回来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的脸顿时沉下来,起身就回了西院。
穗安正坐在沙发上跟木香说话,一张脸笑微微的,是少见的开心。
她面前的碟子里,还放着栗子蛋糕。
霍櫂的眸光收缩,眉眼也冷冽了几分。
穗安忙让木香退下去。
看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穗安也没主动跟他说话,转身进了内室。
霍櫂跟在她身后,不阴不阳道:“今天玩的可高兴?”
穗安本也没想瞒着,就淡淡道:“苏二哥的店铺今天试营业,我就去帮了一下。”
男人嘴角一抽,“你能帮什么?算账?还是用你搓麻绳的手给人上妆?”
穗安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因为要上山采药,种植药草,还要练习针灸,她的手当然不够细嫩漂亮,但也没到了搓麻绳的地步。
知道他是找茬儿,穗安索性一言不发。
霍櫂从背后抓住她的手,把人拉到面前来。
“你以为我真拿苏二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和二哥之间没什么罢了。
可即便这样,每次吵架他都用这个来羞辱她,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她变得跟他一样脏。
见她不说话,他捏住她的下颌,“别装哑巴,回答。”
穗安沉口气,跟他这么霸道的人,不吵架最好的办法是先服软。
“少帅,苏家是燕都那边的人,您犯不着因为我跟他们撕破脸。再说了,我跟苏二哥做什么不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吗?”
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霍櫂冷眼睨着她,眼里的怒火比刚才更旺盛。
穗安在心里叹气,怎么有这么难搞的人,顺着逆着都不满意,索性甩开他的手道:“霍少帅,既然你这么怕被戴绿帽子,那不如我们早点离婚,反正柳梦萍已经住进来了,恐怕她也等着我们西院的这张床……”
下颌重新被捏住,他把她压在床上,“这么说,烟霞路的事真是你搞的?你要证明什么?你是神医?”
穗安被他突然的质问搞懵了,“什么烟霞路?你说被霍樱撞的老太太?”
掐着下颌的手转到脖子上,带着薄茧的大手带着威胁的上下抚摸,“阮穗安,你到底要做什么?刺探我?还是要伤害梦萍?”
穗安没想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竟然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想多了吧。
她弯起眼睛,半开玩笑半试探,“那万一我真的是呢?你现在不信,以后求我也没用喽。”
霍櫂冷笑,“要你是神医,那我就当着全平亰城的人跪下给你磕头。”
“那你可记住了。”她很期待那一天。
她娇俏又不羁的模样勾的霍櫂心痒痒,就低下头去咬她的唇。
穗安睁大了眼睛,他们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又来亲她?
她张嘴想骂人,却被他得寸进尺,探了进去。
男人的唇齿间带着淡淡的雪茄味,是她熟悉的味道。
可一想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想到他也这样亲过柳梦萍,穗安就想吐。
她躲闪不了,就去咬他的舌头。
却给他躲过去了,反而自己的一疼,给他重重吮住。
那只大手,也不安分的拨开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