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
容湛看到莫如笙，惊喜不已，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
“大少爷，我现在是你四婶。”莫如笙面无表情陈述事实，又对谢澜秋道，“大嫂，我看大少爷恢复的不错，有些事情，大嫂应该跟大少爷说清楚才好。”
谢澜秋又怒又恨的目光剜着莫如笙，真真恨不得扑过去撕了她，可理智却在一遍遍提醒她，她现在还不能撕了她，因为她现在还是周谨沉的老婆。
“宛宛，四叔他除了比我老比我有钱有权，他还有什么好？你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吗？不可能，这个世界上真心喜欢你的男人，只有我！”容湛控制不住，吼了起来。
莫如笙看着还跟三年前一样幼稚的容湛，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嗯，我就是喜欢比你老，比你有钱还有权的。”
“莫如笙！”
“儿子，时到今日你应该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谢澜秋看着容湛，满脸心疼，“不要再跟她浪费你的时间和感情了，相信妈，你想要的，用不了多久就会都实现的。”
莫如笙并不明确清楚谢澜秋话里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希望容湛好的，盈盈笑着蛮真诚说，“大嫂说的对，大少爷多跟你四叔学习，想要什么会没有呢。”
话落，她径直从谢澜秋和容湛母子俩身边越过，进了主楼。
“妈......”
容湛气的红了眼，抓住谢澜秋的胳膊在颤抖。
谢澜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别着急，说，“用不了多久了。”
容湛这才松了口气。
主楼内，忠叔在门口等着莫如笙，看到她，恭敬道，“四夫人，来了啊，老夫人在小餐厅等着你呢，请吧！”
莫如笙朝忠叔微一颔首，跟着忠叔往小餐厅走。
小餐厅里，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拿着报纸看的正认真，面前的餐桌上，除了一杯袅袅热茶外，摆放的全是莫如笙喜欢吃的各种早点。
“妈。”莫如笙过去，轻声叫了一句。
容老夫人像是这才知道她来了似的，放下报纸，接下老花镜看她。
“坐。”她朝莫如笙扬了扬下巴。
莫如笙点头，就着忠叔拉开的椅子坐下。
“都是你喜欢的，多吃点。”容老夫人又说，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漂亮的水晶虾饺放到面前的小蝶里，让忠叔拿给莫如笙。
莫如笙说了“谢谢”，然后才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你想跟行州离婚，是不是？”
莫如笙才吃一口，容老夫人的声音就又在耳边响起，她吃东西的动作霎时就顿在了那儿。
要跟周谨沉离婚的想法，除了周谨沉和程知鸢，莫如笙从来没有跟第三个人说过。
想到容夫人安排了人时刻盯着自己，莫如笙心里就止不住一个寒噤，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
“没有，我那只是一时赌气跟四爷说的。”她低着头说，然后继续吃那剩下的半个虾饺。
刚才谢澜秋看她的眼神和对她的隐忍，以及她走后谢澜秋对容湛说的话，让她很清楚的知道，一旦她跟周谨沉离了婚，谢澜秋和容湛绝不会让她好过。
在容家这么多年，莫如笙太清楚谢澜秋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本不该嫁给老四的。”容老夫人端起面前的热茶轻啜，没什么情绪的嗓音里，是不容置喙的威严，“老四混账，你可不能跟着他一起混账，还是把婚离了吧。”
“妈，......”
“叫什么妈。”
莫如笙抬起头来看向容老夫人，只是才开口就被容老夫人打断。
容老夫人掀起冰冷冷的眸子看向莫如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奶奶，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疼你，阿湛残了，你看不上了，我另外帮你找个让你满意的。”
“呦，我这个现任老公还没死呢，妈你就急着帮我媳妇儿安排下一任啦，这样不太合适吧。”
老太太话音才落，一道再熟悉不过的懒洋洋的混不吝低醇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
莫如笙和容老夫人同时顺声看过去，一眼看到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慵懒步调走了过来的周谨沉，老夫人的脸瞬间就沉了。
莫如笙看着周谨沉，嘴角居然不自觉往上翘了翘，但在周谨沉看过来的时候，她又赶紧将嘴角的弧度压了下去。
不过，她嘴角那抹愉悦的弧度，还是被周谨沉捕捉到了。
周谨沉唇角也勾了勾，大步走了过去。
“四爷。”忠叔低头叫他。
周谨沉微一颔首，吩咐，“添副碗筷来。”
说着，他拉开莫如笙身边的餐椅坐下，然后去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手，看着她满脸宠溺的责备，“你个小没良心的，跑来吃好吃的也不叫我。”
莫如笙看他一眼，“......”
“妈，你刚才和我老婆在商量什么？”周谨沉掀眸幽幽看向容老夫人，“我老婆胆子小，特别是在你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你可别吓她，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成。”
容老夫人看着他那副混账模样，强行压下心里的火气，颇无奈不满道，“老四，昨天宋家找上门来了，你瞒着自己结婚的事实，跑去国外跟时薇你侬我侬三年，怎么，厌了就抛弃人家跑回国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家......宋时薇......
莫如笙听着容老夫人的话，澄澈的眸子控制不住的微微一缩。
她迅速低敛下双手，被周谨沉握着的那只手下意识抽了抽，不过没抽出来。
宋时薇，周谨沉上一任女朋友，也是多年来，周谨沉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
周谨沉和宋时薇交往两年多，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在他们结婚之前一个月分了手，宋时薇远走国外。
在他们领证结婚后没两天，周谨沉也出了国，当时大家就都说，周谨沉这是追宋时薇去了。
莫如笙也觉得是真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