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珣简直想死,猛的一下又滑过去,“当然是变得特别特别在意你大侄媳妇了啊!”
想想昨晚大家一起吃饭,周谨沉看莫如笙的眼神,还有护犊子似的一口酒不让莫如笙碰,吃饭的时候,更是有意无意将好吃的菜都往莫如笙的面前转,莫如笙自己不夹,他就不动声色夹进她碟子里......啧啧啧,总之昨晚吃饭时周谨沉对莫如笙的一切举动,根本不像个长辈,倒像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周谨沉掀眸睨着他,轻嗤一声,不做解释,只轻描淡写转移话题问,“找我什么事?”
“噢。”周谨沉这一问,楼珣才想起正事来,然后咧开嘴笑嘻嘻说正事。
在楼珣那儿可能比登天还难的大事,到了周谨沉这儿,不过就是一句话或者动动手指头的小事。
楼珣虽然没什么本事,人还傻,但从小跟在周谨沉屁股后面,对他掏心掏肺的,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周谨沉也愿意一直护着他帮着他。
等楼珣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走了,周谨沉立马摸过手机,点开通讯录里置顶的名字,电话拨过去。
另外一头,莫如笙刚跟程砚南吃完饭,起身正准备走,手机在兜里“嗡嗡——”震颤起来。
她摸出手机一看,当一眼看到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时,眉头不禁狠狠一蹙。
结婚领证超过三年了,这还是周谨沉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当然,她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周谨沉。
“怎么啦?”程砚南见她站在餐桌前盯着手里震动的手机紧蹙着眉头出神,关心问。
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四叔”两个字。
莫如笙回过神来,直接掐断电话,然后收起手机道,“没事,我们走吧。”
程砚南点点头,和她一起往餐厅外走,却还是忍不住问,“容家大少爷都是个植物人了,你还不打算跟他解除婚约吗?”
“他醒了。”莫如笙面无表情道。
“醒了?!”程砚南诧异,扭头看向莫如笙。
莫如笙平静点头,“嗯,醒了。”
程砚南盯着她看了几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嗡嗡——嗡嗡——”莫如笙手机再次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她猜大概还是周谨沉,就没管了。
“怎么不接电话,是容家的那位盛四爷吗?”程砚南看着莫如笙,“宛宛,你若是不想嫁给容家大少爷,可以不嫁,你值得更好的。”
莫如笙闻言,笑起来,眉目温柔,灿烂如星河般,“嗯,不嫁他。”
程砚南一时愣住,还想问什么,莫如笙已经走出去几步远。
赶紧的,他提步追上去。
容盛两大集团的顶楼总裁办公室里,周谨沉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机械的女音,眉头不自觉拧成一团。
莫如笙不接电话,他只好叫来了边野。
“太太跟程砚南吃完饭,已经在回大剧院的路上了。”边野汇报。
“他们聊了些什么?”周谨沉沉着脸问。
边野低下头,“没听清。”
“下次安排人听清楚。”周谨沉恼火道。
“是您说,不要靠太近让太太发现的。”边野替自己辩解一句。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周谨沉脸色更臭了。
“是。”
......
莫如笙答应了和古筝大师明弦一起在乐团五十周年庆典上演奏一首曲子,至于要演奏什么曲子,她今晚回去会想好,明天早上报给团里和明弦大师。
原本她就是后来者,现在又比别人多一首曲子,还是单独跟古筝大师合作,时间又紧迫,她压力更大。
回到大剧院后,她练习更加认真卖力。
一整天练习下来,不仅手臂酸痛,也坐的腰酸背痛。
练习结束,她活动活动筋骨,去了趟洗手间。
刚从洗手间出来打算回去,手机响了。
一看,又是周谨沉打来的。
这回她接通了电话。
“排练结束了?”立马,男人低醇磁性的好听嗓音传来。
莫如笙眉心轻蹙一下,停下脚步一扭头,透过明净的落地窗,她一眼看到了停在剧院外面的黑色迈巴赫。
“嗯,结束了。”她乖乖答。
“我在剧院外面等你,出来吧。”
莫如笙提步,一边走一边问,“有什么事吗?”
“有。”周谨沉答的挺认真,“接老婆下班回家。”
莫如笙,“......”
她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嗯,我马出去。”话落,她挂断了电话。
去收拾好了自己后,她却并没按照刚刚所说的,乖乖出去和周谨沉一起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地下车库,上了自己的车。
剧院外,周谨沉等在车里,见过了六七分钟了,仍旧不见莫如笙的身影从剧院里出来,他摩挲着手里的手机正想再拨通电话过去,却见一辆白色的奥迪A4“嗖”的一下从车库出口冲出来,然后一个拐弯,径直拐进了大马路上,汇进了下班的高峰车流里。
周谨沉,“......”
“老板,太太自己开车走了。”边野这时也汇报。
周谨沉眼角一抽,“我又不瞎,还不跟上。”
“是。”
边野当即发动车子,去追莫如笙的车。
莫如笙并不打算回宛园,而是直接开去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一品澜庭。
一品澜庭离大剧院不远,不塞车的话,也就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
无奈下班高峰,市中心路段的车流量巨大,二十多分钟后,她的车才开进了一品澜庭的地下车库。
一品澜庭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外公和舅舅老早买下来送给莫如笙当嫁妆的,公寓装修和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设计采买的。
知道周谨沉跟在自己后面,所以下车后,莫如笙就像逃命似的一路阔步钻进了电梯。
看到周谨沉已经从车上下来朝电梯井走来,她赶紧狂摁电梯关门键。
好在电梯门及时关上了,周谨沉没追上,莫如笙松了口气。
不过,她为什么要怕他?他又不是她仇人,更不是她债主,他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莫如笙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松开放松下来。
在玄关,她就甩了脚上的高跟鞋,又脱掉束缚了她一整天的长裙内衣,套上一件舒适的家居裙,然后去给自己倒水喝。
“叮咚——”“叮咚——”
很快,门铃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