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荇!”洛芷喜极而泣,一把冲上前抱住宋亦盛,“我终于找到你了。”
宋亦盛眉头紧蹙,目光无神:“安儿?”
“是我!”洛芷轻轻用手抚在男人脸上,“临荇,我来了!”
宋亦盛用手抚摸在洛芷脸上,慢慢地脸上才露出不可思议的笑意。
“临荇,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去禹王府呢?”
洛芷泪流满面,还在周身的火堆散发着暖意。
宋亦盛握上洛芷的手:“安儿,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不愿再失去你。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我答应你。”洛芷倚靠在他的怀抱里,暖意席卷了全身。
那夜,屋外狂风暴雪,屋内两人久违地紧靠在一起取暖。
“安儿,我们一起去徐安国,从此再也不回这,以后我们就过二人世界好不好?”
宋亦盛的声音清幽绵长,一遍遍温暖着洛芷的心。
她只轻嗯了声,便再也抵不住赶路的困倦,昏睡过去……
翌日。
洛芷醒时,已经坐于马车,正躺在宋亦盛的腿上。
“临荇,我们到哪里了?”洛芷起身,拉开车帘询问道。
“快到林秋医馆了。”马车前的勋羽朝里开口道。
洛芷扫望到一家包子铺,那香气直直飘进她的鼻腔里,连同肚子也不争气地响了。
“勋羽,下去买几个包子充食,记得放些香油。”宋亦盛不动声色,一气呵成。
洛芷不禁回望他的脸:“临荇,你怎知我想吃?”
宋亦盛低头抿嘴浅笑开口:“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呀。”
洛芷微微一笑靠上宋亦盛的肩……
林秋医馆。
“你的眼球已经坏死,倘若一定要治好,那边只能用另一个人的眼球与你相换。”
林大夫方说完话,勋羽便开口道:“大人,勋羽愿意。”
宋亦盛眉头微蹙:“不可,我安可永远都是瞎子也不会让你换给我。”
“天寒地冻,路不好走,我院里有几间厢房,您几位可以先住下,或许出高价会有人愿意捐赠。”
宋亦盛正要起身离开,却被洛芷一把拽住。
“临荇,不要放过任何机会好吗?我想看你健健康康的。”
厅内一阵冷寂。
宋亦盛沉默半晌回道:“好。”
……
停驻半月,竟无一人捐赠眼球。
天气愈来愈寒,洛芷每每望见宋亦盛独自一人站在雪里谁也劝不动的时候,她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痛。
她收了目光,找到林大夫和勋羽:“我想和临荇换眼球!”
“不可,倘若是你换,那不如我换!”勋羽反驳道。
洛芷眸色渐沉,泪光微闪:“勋羽,你陪伴临荇很多年了,你们是最好的搭档,我迟早要走的,我走后只希望你可以一直陪伴他。”
林大夫欲言又止,最后开口询问道:“凝烟姑娘,你真的决定了吗?”
洛芷转眸望向窗外那个站在雪中失魂的男人:“让我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吧。”
她收回眼神望向身前二人。
“请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