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没想到黎影会猜得这么准,她一脸好奇,“你怎么猜出来的。”
黎影轻轻戳了戳安心的脸蛋,“你脸上写着呢!”
安心刚要反驳,立马想到正事。她拽着黎影说道:“差点忘了正事。队友说,有你婶婶的消息了,而且跟最近的儿童失踪案有关。”
在佚名飞往京市的航班上,黎影莫名的不踏实,安心的话和罗杰的话一直重合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你婶婶的失踪也许跟几年前最大药厂突然消失有关。”
“你婶婶有消息了,似乎跟最近的儿童失踪案有关。”
“他们为什么要禁锢你婶婶,可能是因为看中了你婶婶的物理化学研究能力。”
………
一直想要知道真相的黎影,此刻却又害怕知道。如果真相太过残忍或者难以接受时,人们就会选择了逃避。
安心一边在旁边吃着航班上的面包,一边偷瞄黎影复杂的神情,她终于理解队长为什么让她亲自跑一趟了。
在安心眼里,黎影一直是属于自信大方,镇定自若的人。可自从听了她那句话后,黎影却一副紧绷的神情。
航班正准备降落,京市是全国最美的海滨城市之一,在黄昏时刻,整个城市显得更加柔美。
海面上,轮船缓缓地在水面行驶着。在海里游泳的人们互相嬉戏,沙滩上的孩子们奔跑追逐着,特别美好。
黄昏时分,飞机安全平稳地着陆在京市机场,安心还意犹未尽的看着窗外唯美的风景。
经过长时间的紧绷,黎影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安心不得不叫醒她,可黎影就是一直昏睡不醒。
直到黎影醒来时,已经是几天后了。只见窗外柔和的阳光照进来,整个房间朦朦胧胧,她竟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
悠扬的钢琴声响起,黎影偏头看向坐在钢琴前的侧影。然后她又转回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才说:“哥,我饿了。”
那侧影立马转过身,上下扫描了下黎影,然后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门也没关。
之后黎影就听见,她哥向楼下大喊:“母亲大人兼父亲大人,你们最爱的小宝贝醒了,快把吃的端上来吧。”
“哎呀,醒啦,终于醒了。你这孩子别那么大声,再吓到你妹妹。”乔女士欣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黎影这一觉可昏睡了整整一个星期,自从上次在国外重伤后,她发现自己身体的素质越来越差了。
乔女士边上楼边念叨:“这孩子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是不是在国外吃得不好。都怪你,当初非答应她出国。”
黎爸爸端着饭菜跟在后面认错,“是是是,怪我怪我。”
“前几天张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说
她身体的各项指标时好时坏,也许上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就昏睡过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黎爸爸依旧点头:“我等下再具体问问。”
“都是你们惯的,惯得无法无天了,天天这么折磨自己的身体,以后有她受的。”
黎爸爸:“不至于不至于,我们好好给她养回来就是了。”
听着爸妈的絮叨声音,黎影心情又开始堵了起来。
黎乔看着自己父亲大人如此点头哈腰,简直是看到了前几天自己在母亲大人面前也是一模一样的场景。
哎,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这个家,母亲大人就是女王,其他都得俯首称臣还得心甘情愿。
黎影看着她哥倚在门框边那看戏的表情,“哥,你最近又惹老妈不高兴了?”
黎乔立马举手做投降状,“我哪敢?”
黎影内心抽抽,“呵呵,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你又惹什么烂桃花了?”
黎乔急了,“什么叫又啊?小孩子不懂就别乱说话。你哥我这是魅力无穷大,遮都遮不住。”
说着便走到床边,捏了捏黎影肉嘟嘟的脸蛋,“嗯,是瘦了不少。你醒了就好好吃饭,哥出去一趟啊。”
“妈,哥又出去拈……”黎影话没说完,就被她哥拆了颗巧克力塞进嘴里。
趁着这空档,黎乔在他爸妈进房间前迅速开溜。
接下来,黎影又一次享受着国宝级的待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乔女士都一一满足。
她都怀疑,如果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乔女士也许也会想办法的。
佚名市。
入夜酒吧里很是热闹,灯红酒绿,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那疯狂痴迷的舞步,暗示着大都市的夜生活开始了。
昏暗让人们忘记了现实中面临的压力,奔波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此刻暂时得到了释放。
角落的吧台上,两个醒目的男人正在喝酒聊天。一个高大魁梧面色冷峻,一个温文儒雅面带微笑。
“没想到你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以为你在部队变得清心寡欲了呢!”
“因环境而异,你不也当起医生来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想当年,咱俩可是混得鼎鼎有名的佚名二少,现在呢?比起以前差太多了。”
“哎……别提了,当初你不管不顾就进了部队,我就像左手断了右臂,整个人都颓废了。我家老头子看我这样不行,早晚得完,然后就被他安排到了国外研钻医学,一回国就要安排我进他的医院,以后想让我接他的班。”
“那你怎么会跑到京市去的?”
“这不是唱反调吗?他越想让我进,我偏不进。刚好有个导师是京市的,我就去了。”
傅子墨还想说什么,就被两个美女打断了。
“哎哟,两位帅哥在聊什么呢?这么起劲?介不介意我们加入啊?”
傅子墨扫了美女们一眼,便笑着说:“我们tຊ的话题可多了,例如假皮或者假面还有假胸什么的?。”
其中一美女举着酒杯,身体不经意就向炎烈方向靠。炎烈微侧,让美女扑了个空。
她谄媚一笑,故作可怜状:,“帅哥的谈话都这么深奥吗?人家都听不懂。”
炎烈一口喝尽杯中酒,很直白的说:“意思是说你们俩谁对自己的皮下的刀子更少一些,谁的皮就更...真!”他顿了一下,然后看向美女的头发,“你出门不照镜子的吗?头发都分叉了。”
“哼,不解风情的直男!”美女气鼓鼓的拉着同伴走了。
傅子墨让调酒师重新给炎烈倒了酒,他举起酒杯,“来,直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不讨喜的性格还是没变!”
“彼此彼此,你也不赖。”
两人相识一笑,傅子墨和炎烈俩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之前因为发生一些事,炎烈去部队了。
这次要不是因为炎母有先见之明装病,让炎父亲自去京科大门口堵炎烈,恐怕炎烈就没想着要回家,更没想着见他这个朋友。
“怎么样?炎姨没事吧?那天我有去京科大,可被炎叔叔抢先了一步。”
炎烈侧身靠在吧台上,“没事,装的。”
傅子墨同情的看着炎烈,竟然发现炎烈在盯着舞池旁的一个短发美女,他意味深长的说:“呵,身材够火辣,是你的菜?”
炎烈没回话,他起身大步朝那边走去,一眨眼的功夫,两人都消失在了傅子墨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