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禾岁照例点开聊天记录暗自神伤,却发现那个渣男换了头像!
她长按保存发给苏言:
【言言,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情侣头像?】
手机很快收到回复:
【百分之两百是情侣头像。】
收到消息,禾岁又开始在房间里大哭,这才分手几天,就有新欢了?
她发疯似的拨打电话,可又被无情的挂掉。
【接电话,我保证我最后一次缠着你,只要问清楚了,我一定不会在打扰你。】
沈易许是觉得这女人的消息太过聒噪,接了电话。
“什么问题?”
禾岁只是哭,哭的绝望,痛彻心扉。
“不说我就挂了。”
“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是。”一声是让禾岁彻底崩溃。
“是你同事吗?”
“是。”
“沈易,你真厉害…(破口大骂###…)……”
嘟嘟嘟——
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禾岁哭着哭着就笑了,她之所以会问是不是同事,是因为她查看过他手机,和同事暧昧不清,他们大吵了一架。
而他呢不但不解释,反而怪她疑神疑鬼,并且再也不让她碰他手机,就连锁屏密码都换了。
她那时候被反向PUA,倒还真觉得是两人在一起三年,自己还不相信他,是她错了,还哄着他说对不起,不该怀疑他的。
现在想起来,她还真是好舔的狗!
而他的新欢,大概就是与他暧昧不清的高收入柜姐。
另一边,“祁爷,已经查到了,禾岁从小在宜城长大…”
听着汇报,男人修长的手指随意的翻阅着她的个人资料,唇角微勾,眸子里有些异样的神色,宜城长大?
“那四年前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城?”
墨北解释,“她家并不富裕,听说江城有高薪兼职,便独自前往,然后就被人骗了。”
祁寒挑了挑眉,这女人倒还真是挺蠢的,这都信?
不过当时她一个刚满18岁,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被骗,倒也正常。
翌日。
禾岁虚弱的从床上爬起,今天是那个渣男的头七!
分手归分手,体重必须得称。
80斤?
七天瘦了8斤!!!
她原本就很瘦,158的身高,88斤,小骨架,现实生活中看着已经很瘦了,现在更是要瘦成骷髅了。
苏言来看看她,就看见她站在体重计上发呆。
“岁岁,你终于舍得下床了,伯母让我来看看你。”看到体重她又是一道惊呼:“你这也瘦太快了,快来个渣男伤害我,我也要瘦!”
禾岁白了她一眼又继续趴在了床上装死。
“哎呀!岁岁,你怎么又躺着了?”苏言扒拉着她的被子,“出去走走吧!”
禾岁蒙着头思考了一会:“行。”
“牙医~你居然答应了。”
“大惊小怪,我出去买点纸钱,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行吧行吧,你愿意出去透透气就行。”
禾岁很快收拾起来,洗头发洗澡,她的头发很黑,像海藻一般,又多又厚。
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22岁的年纪,满脸的胶原蛋白。
“每次洗完头发之后都觉得自己变好看了。”
“因为你脑子进水了。”
苏言无情的吐槽:“还不快点,磨磨唧唧的,天都黑了。”
“天黑了不是更好吗?更方便我边哭边烧纸钱,白天烧别人不觉得我有病。”
“你晚上烧别人一样觉得你有病,大过年的,你搁那烧纸钱。”
“走吧走吧,别怼我了,我都这么可怜了。”
禾岁催促着,两人一起打车来到了市区,街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家门口挂着奠字招牌的店在这喜庆的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
禾岁走进店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大手一挥,“老板,给我来一百块钱的。”
“一块钱一沓,自己拿。”
苏言拉住了她:“岁岁,你这买太多了吧,这提着都累。”
“我给那渣男多烧点,免得他没钱花了又上来了,又出来祸害人。”
苏言看着她一沓一沓的用袋子装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嘟囔着,“入魔了入魔了,没救了没救了。”
“好了,满满一大袋,走吧!”
“6!别让我提。”
两人买完便打算回家了,却被一家高档娱乐会所门口的人吸引。
只见一个女子拿着一桶荧光水在一辆劳斯莱斯旁徘徊。
“言言,快凑近点看看,我感觉有好戏看了。”
“等等,岁岁,我肚子有点疼,我先去上个厕所。”
“那你快去快回,我帮你看着,等会讲给你听。”
“好。”
苏言走后,禾岁凑近了些看,只见那个女子将荧光水直接泼在了车上,引得周围人一阵惊呼,毕竟这辆劳斯莱斯幻影可不便宜。
那个女子似乎是喝多了酒,一通破坏之后,竟直接扬长而去。
这么贵的车说泼就泼了,还真是牛!
看完热闹,禾岁回头便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那个渣男和他的新女友。
这还真是倒霉!
她怕被发现,挤进了那辆劳斯莱斯车头,两车之间的缝隙。
等两人路过她往前走时,她强忍着的眼泪一瞬间就掉落了下来,亲眼所见的事实,更让她无法接受。
盯着他们的背影,沈易和那个女人当众接吻。
愤怒一下就侵染了她的眸子,几乎是下意识,一脚踹了前面的劳斯莱斯。
“哐”的一声刚落入耳边,她就感觉周身一道寒气袭来。
她不自觉的将身子往羽绒服里缩了缩,双手环抱搓着胳膊。
这咋感觉周围的温度一瞬间降了几度。
等她回头时,迎上的却是一道阴森可怖的眸子。
虽是冰冷的寒冬,但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男人眼里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
这不是那个撞她的人吗?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先生,那个,你挡住我了?”
对方190+的个头,她很勉强能齐男人的肩。
男人靠近她,双手撑在车上将她禁锢,语气冷冷的质问,“你干的?”
禾岁在他怀里显得异常娇小,他的头压过来,她被迫弯下了腰。
她立马在男人的压迫感下,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这个车是这个男人的!
而且他以为是她破坏的?
她猛的摇了摇头:“先生,你误会了,不是我,我没有,我只是路过。”
“路过?”tຊ
男人的脸朝她越逼越近,她感觉她的老腰都快闪了,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两人的鼻尖近的要相撞。
男人的眸子里闪着戾气,“路过为什么要踢我的车?”
“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你还是跟警察解释吧。”
男人将她松开,很快一辆警车就过来,将她请到了警局喝茶。
审讯室里,禾岁抱着一沓纸钱瑟瑟发抖,这密闭的空间黑漆漆的还有点吓人。
不过她在怕什么,又不是她干的,随即又挺直了腰杆。
祁寒监督着警察调着监控,盯的警察都有些发怵,那祁爷是谁,谁看了不得给几分薄面。
他亲自盯着,就是要看看是不是那个女人干的,要是她干的,她就死定了!
监控调到那个时间点,一个白衣女子靠近车子泼下了荧光水,进行破坏之后便跑了。
而禾岁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猥琐的探着脑袋在旁边看戏。
“祁…祁爷…好像抓错人了。”
“抓错了?”祁寒皱了皱眉头:“把那个白衣女子抓来。”
随后盯着单向玻璃门里坐立不安的禾岁,眯起的眸子透露出一抹危险的气息。
声音森寒如同炼狱,“我说是她,就是她!”
里面的禾岁右眼皮眨个不停,她内心有些隐隐不安。
别跳了,别跳了!又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