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火锅店座无虚席,外边还有不少拿着号码等位的客人,服务员时不时端上茶点和水果。
虽说这是后世餐馆常见的伎俩,但搁现在很是新奇,再说火锅香辣得劲,味道还好,不少客人即使干等着也甘之如饴。
苏明月边走边看,走近时火锅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深吸了口气,肚子咕咕咕叫出声。
环顾一圈,苏明月就近找了个粉店,要了个木耳肉丝粉,粉店就在火锅店斜对面,相比起火锅店的热闹,粉店很是冷清,只零星几个客人。
老板娘不算健谈,但笑容亲切,平易近人,做事也麻利,不到两分钟粉便好了,看苏明月是孕妇,将粉端到她面前后,又给她倒了杯水。
桌上放了醋和油辣子,苏明月嗜辣,加了两勺,搅拌后吃上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油辣子喷香麻辣,粉煮的恰好,软而有嚼劲,两者混合,越吃越香,越辣越爽。
苏明月一口气吃完,连汤都喝了个干净,见她吃的香,老板娘笑容渐深,倏地,她不知看到什么,眸底盛满惊恐,不等苏明月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推出了店铺。
其余客人见此也纷纷离场。
只瞬间,粉店紧闭,粗犷的男人阴恻恻笑着,对着店门直接狠踹,骂的脏且狠,见里面毫无反应,男人疾步往前跑去。
“这老板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了这么个男人,吃喝嫖赌不说,喝醉酒逮着女人就打。”
“要不是臭赌鬼闹腾,就老板娘这手艺,我肯定天天来吃。”
“就怕惹祸上身。”
出来的食客看的唏嘘不已,想到刚吃完粉没付钱,苏明月抽出一块钱塞进了门缝。
填饱肚子,苏明月又在火锅店前前后后走了一遭,发觉这边的地理位置是真好,前头是东阳三中,后头是幢幢居民楼,完全不缺人流量,且消费能力不低。
要能盘下个店面,搞个串串香,也不是不能和苏皎皎打擂台,运气好,苏皎皎受到重创,反之,她也不亏。
不过,她进完货后手里现在就十来块,现在还是先尽快将刚进的货销售出去再说。
苏明月马不停蹄坐上回临南村的车。
现在已是下午,大集小集肯定是赶不及了,不过倒是可以到周遭村子里去叫卖。
这般想着,苏明月在距离临南村四公里的富源村下了车,趁着无人,苏明月拿出扁担和箩筐,箩筐里装了二十套四件套,两打丝袜,三十双长袜,二十件背心和男女内裤各三十条。
只试水,苏明月没拿出太多。
刚进富源村,苏明月便见村口的大树底下坐满了乘凉的村人,看见生人纷纷行注目礼。
苏明月也不吝啬的叫卖起来,由远及近,有个婶儿喊了声,“卖什么的?”
“袜子,背心,内裤和四件套。”苏明月进的都是日常用品,说实话,在村里根本不愁卖,毕竟,到集市或县镇走一遭,费事费钱还费力,这哪里送上门来省事。
这不,不少人一听当即来了兴致,朝着她走了过来。
苏明月也不含糊,利索拆袋,“婶儿,你瞅瞅这袜这背心内裤,都是纯棉的,穿起来透气不闷质量还好,丝袜还不勾丝。”
“还有这四件套,喜庆,一套能用几十年。”苏明月说着,便有婶子摸起货来,“这货的质地还真不错,怎么卖的?”
“丝袜一块钱三双,长袜五块钱六双,背心两块五,内裤五块钱三条,四件套十三块。”
“你这价也太贵了,我到镇上四件套也才十二块。”
“要多买点,价格能便宜不?”苏明月看的出来不少人对四件套都很心动,她也不卖关子,“婶儿,我也不跟你说假的,这四件套都是我从牡丹国营厂子里拿的,质量没得说,镇上单买也要十五块一套。”
镇上四件套的价婶子们自是知晓,这般说也只是想砍价罢了。
两拨人都心知肚明,苏明月也给了个台阶下,“要大娘婶子们买的多,我亏本卖,二十块两套。”
二十块两套,也就是十块钱一套,这可比十三块一套整整便宜三块钱,三块钱差价谁听得不迷糊。
有个婶子嗓门大点,“二十块两套,我一个人可要不了这么多。”
“婶子可以和别人凑着一起买,只要是两套一起买,都是二十。”
此话一出,刚还矜持这婶子大娘们当即一窝蜂围住箩筐挑选起来。
不一会二十件四件套便卖的精光,听到消息来的稍慢的脸上失落,但在听到她明天还来时,或多或少都给自己买了几双丝袜长袜,给男人儿子们买内裤背心。
人一多,砍价不可避免,买的多的苏明月都给了折扣,折腾一小时,两个箩筐售空,苏明月又朝着下一个村子走去。
吸取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苏明月多拿了二十套四件套,其余袜子背心内裤也多了不少。
两个箩筐装的满满当当,等天色暗下,苏明月手疼脚疼嗓子也疼,即使喝了灵泉滋养,还是不得劲,不过,等她坐在空间散账数钱时,那股子苦好似在瞬间烟消云散。
整整忙活一个下午,苏明月卖了八十三套四件套,tຊ三打丝袜,六十双长袜,二十件背心,三十三条男士内裤和六十九条女士内裤。
除去送的一大半丝丝袜,苏明月总共入账1150元,钞票哗啦啦作响,苏明月不禁感叹,90年代的钱是真好赚,难怪说遍地黄金。
在村里叫卖生意尚且如此之好,那去大集...
苏明月眼冒金光,好似看见金灿灿的钞票在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