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平?”
穆璟泽菲薄的唇角挑起,“有意思。”
前脚陆国安让萧沉鸢给他做了手术,后脚萧沉鸢就拿着陆国平的请柬来督军府赴宴,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陆国安和陆国平两兄弟明里暗里都在针对督军府,前天陆国安和顾二少的人接头,在雁城医院交易烟土,袁烈发现后,被顾家的乱枪打死。”刘副官愤愤不平又扼腕叹息。
袁烈一直是雁城医院青年医生的骨干,之前雁城爆发疟疾,就是袁烈身先士卒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带领其他医护人员完成的。
穆璟泽冷笑,“身为袁烈的恩师,亲眼目睹爱徒死在自己面前,他会怎么做呢?”
刘副官脸色一变,“少帅是说……”
“德高望重的雁大医学部主任和雁城医院外科主任,怎么能容许任何污点落在自己身上?”
“这脏水自然而然泼在臭名昭著的督军府头上了。”
刘副官细思极恐。
“属下查到,萧医生还是陆国安的爱徒,萧医生和袁烈是同门师兄妹。”
穆璟泽凤眼微眯,呵笑,“等会儿见机行事。”
萧沉鸢在人群里逡巡。
她的身影袅袅婷婷,纤柔婉转。
水蛇腰扭动,几乎能扭断男人心肠。
男人们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萧沉鸢却恍若未觉。
骤然,灯光消失,满室昏暗。
大厅里一阵骚动。
黑暗里一只男人的手抓住她,冰冰凉凉的东西扣在她脸上,不容她拒绝,男人揽住她纤腰,灵活十指在她脑后绾动。
下一秒,室中央亮起一个圆圈。
腰间大掌滚烫,萧沉鸢低眸,地面她的影子戴着半张面具。
而揽住她的男人身形挺拔如松,宽肩窄腰,身披军袍,鼻梁上是与她配对的鎏金面具。
播报声在此刻响起,“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少帅挟女伴,为督军寿宴,跳一支开场舞!”
萧沉鸢心下一惊,他就是少帅?
“会跳探戈吗?”
萧沉鸢心绪翻涌,尚未来得及开口,男人就带动她随节拍舞动,国外经历使然,萧沉鸢不自觉地跟随他的节奏。
穆璟泽与她贴身热舞,萧沉鸢心潮澎湃,伺机寻找刺杀机会。
穆璟泽则在旋身时,俯首与她耳语,“女人腰,夺魂刀。”萧沉鸢悚然一惊。
“你想如何杀我呢?”
他双臂结实有力,困住萧沉鸢无法动弹。
也同样惊讶于穆璟泽的老谋深算。
正欲扬手抽出发上金簪,不料穆璟泽扶住她手,顺势一拔。
“当啷——”
发簪摔在珐琅铺就的地面,如瀑青丝垂下,萧沉鸢的下巴被穆璟泽掰住,唇上重重落下一吻。
这一幕,在宾客眼里,是情侣间令人血脉喷张的暧昧,却无人察觉,两人间气氛剑拔弩张。
萧沉鸢眼眶红透,死死咬住穆璟泽的唇。
“嘶——”
分开时,两人唇瓣都如红玫艳丽。
“你放开我!”萧沉鸢用力挣扎,穆璟泽的军装皮带冷硬的质感撞到她丝绸柔软的布料上,似乎碰到了她腰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