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这威严的声音震慑到。
四周本还在砸东西的顾客都下意识顿住了手。
看见晏啸霆一身军官装扮,他们也听说过程思龄的爱人是个首长,一时间都弱下气势来。
“谁指使你们来闹事的?”晏啸霆睨着他们的眼神森寒无比,似乎要将他们一个个原地刺穿。
一个头铁的男顾客踢了一脚身旁的椅子:“还真是店大欺客啊,仗着有个军官相好就能做这种无良的事了吗?”
“他们说我做的东西有毒,阿霆……我真的没有,可是没有人听我说话。”程思龄硬撑着沉重的眼皮,连说话的力气也要渐渐失去了。
听到她这样说,晏啸霆眸色一沉,心里猜了个大概。
“没关系,我相信你,我先送你去医院。”晏啸霆心疼地擦拭掉她额角的嫣红。
一个打横抱起她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却被那个男顾客拦住了去路:“做了错事还想逃?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晏啸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森然,像刀锋一般锐利。
那个男顾客登时软下了挑衅视线,眼神下落到晏啸霆腰间别着的,外形粗狂骇人的金属武器,不自觉咽了咽唾沫。
接着,他就不自觉地移开了挡住他的身体。
送到医院后,晏啸霆又是要求医生对程思龄做了个全身检查。
在亲自帮她包扎伤口之后,他静静地在床头守着她。
终于在第二天晨曦照进病房,程思龄才悠悠醒转。
晏啸霆正一手轻叉腰间,一手撑在窗台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霆。”程思龄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
听到声音,男人立即回头坐回床边,满脸自责地将程思龄扶起来。
“对不起,总是没能及时出现,害你受苦。”
听到这话,程思龄立即摇头否认:“是我太弱了,总是被别人拿捏在手心欺负,怎么能怪你呢。”
“你怎么会弱?”晏啸霆正色道:“你是我见过最坚强、最独立的女孩。”
要说这种话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程思龄可能会觉得是客套话。
可面前的男人总是这样真挚,她心下一暖,有些不好意思地绕开了话题:“我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今天能申请出院吗?”
“不行,你的伤口还没痊愈,贸贸然出院万一有什么后遗症怎么办?”晏啸霆严肃地一口拒绝。
程思龄有些急了:“可是,店里的事情闹那么大,我怕我再不回去调查处理,舆论很快就会扩散出去的!”
“我帮你去查。”晏啸霆掖紧了她的被子,用行动在一次拒绝了她。
“可是我不能什么事都依赖你去做。”程思龄叹了一口气:“阿霆,如果你相信我,就应该尊重我的想法,我不想做个只会依靠别人的人。”
看着面前女人灼灼的目光,半晌,晏啸霆终是软下了态度。
他知道她性格倔强,不会把自己置身事外让别人把她料理得明明白白。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今天是休息日。”
办好出院手续之后,刚在晏啸霆的小心搀扶下走出医院。
迎面就走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江眠月。
看到两人比前段时间更加亲密,江眠月柳眉紧蹙。
“哥,你不是说我反省好了就会来看我吗?我跟你们军区打了好多电话,你怎么一个都不接?”
晏啸霆看着面前这个任性的妹妹,眉心直跳:“这段时间忙,你好好待在家里,别给我添乱!”
“我哪里添乱了?打扰你跟程思龄卿卿我我就是添乱吗?”江眠月不依不饶。
晏啸霆听到江眠月口中仍然对程思龄的不尊重,浓眉紧蹙:“看来你还没反省好,小陈,把江小姐送回去。”
司机士兵小陈闻言快步跑来,向江眠月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江眠月见晏啸霆态度坚决,立马转了态度:“哥,我错了,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