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正是之前主动辞职的赵岐。
赵岐的声音也十分凝重：“你到底是谁？”
周若欢看了看手机里的变声器，笑道：“之后一切答案都会公之于众。”
赵岐是曾经他们小团队内最会操作股票的人，当初祁司恒承诺会给所有人分股份。
但等祁司恒真的成为祁氏总裁的那天，他的承诺没有兑现。
周若欢自嘲一笑，当初她就应该看清祁司恒的真面目。
怀森别苑内。
周若欢看着狼狈不少的祁司恒，没有丝毫意外。
当初他们那群老同学在拼命时，祁司恒只是在祁家和他的那几个兄弟斗来斗去。
于是在祁司恒坐上总裁位置前，他参加的生意场少得可怜。
但他总觉得参加几次应酬，被几个美女围着，这就是生意场。
周若欢只觉得这个男人天生就是个吃软饭的料。
祁司恒看着门前一大群人，脸色骤然一黑：“你们是谁？凭什么闯进来？！”
周若欢刚想开口，又被祁司恒打断。
“你们回去告诉祁衍，我不会输的，我能拉下他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这回周若欢真的觉得意外了，祁衍回来了？
祁衍就是一直被祁司恒视作仇敌的大哥，祁家大少爷。
周若欢陷入沉思，难道说现在主持祁氏的其实是祁衍？
很快她心下了然，看样子是祁父把国外的祁衍叫回来了。
思绪回笼，她看向一脸狰狞的祁司恒，不由觉得好笑：
“就凭你，还想扳倒祁衍，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比得过他吗？”
此话一出，祁司恒仿佛一个被戳到痛处的跳梁小丑，气得脸色涨红。
他指着周若欢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跟我叫板？！”
周若欢少见的出言伤人：“那你说，你身边除了一个叶婷婷，还有能帮你东山再起？祁司恒，你也该清醒了。”
话说到这，祁司恒也听过端倪来。
他不善地盯着周若欢，声音低沉：“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周若欢恢复曾经冷淡的神情，却让祁司恒看了有瞬间的失神。
“……周若欢？”
周若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祁司恒，事到如今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对的吗？”
祁司恒面上一怔，随即又摆出一副不甘的模样：“我错哪了？！我没错！”
见他依旧没有从祁氏总裁的美梦中脱离，周若欢不介意让他认清现实。
“从前你被他们捧着说是商业天才，但是我们谁不知道，你那些所谓百发百中的投资都是大家没日没夜帮你调研，确定万无一失后才送到你手上，好让你在祁氏站稳脚跟。”
话落，偌大的空间内沉默了半晌。
周若欢看着失魂落魄的祁司恒，笼罩在心里的阴霾似乎悄然消散了。
她怨他，但是如今祁司恒的处境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报复。
正当周若欢准备离开时，她转身与门口的一个身影撞上了。
她清晰看到那人黑沉的眸中映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