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脚踢了他的后膝盖,把他踢倒在地:“叫谁呢,孤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人哈哈笑着,回眸直直盯着太子:“不,太子说错了,我就算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你!”
沈冬青一瞧,这太子从小就喜欢跟池渊斗嘴,没想到长大了还喜欢和别人吵。
池渊马上出声打断太子施法:“魏肇要你来找本殿?”
他朝着池渊吐了口水,满脸不屑:“亏得主上还在担心你,没想到你居然一开始就不是真心和主上合作。”
“背着主上和旁人狼狈为奸!”
太子扯住他的头发:“说清楚,谁才是奸?”
“孤倒是忘了狗都不会承认自己是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条狼?”
沈冬青倒是见识到了这些意图谋反的人,想来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是在谋反。
而是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不过是在给这个世界洗涤污脏,自己则是天下罢了。
池渊抱着她起身,一手拿着刀插进他的琵琶骨:“那本殿倒要瞧瞧,你在魏肇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你莫非以为,魏肇真会将你当成心腹,还是一枚能被随意舍弃的妻子?”
他分明有那么一瞬的愣神,之后又冷笑着看他:“少在这挑拨离间了,主上无论做什么都是我的主上,成大事者从不拘泥于生死。”
“我早就做好了为主上献身的准备!”
沈冬青该夸他忠心呢,还是该说他把自己的命给别人掌控的傻劲太大了呢?
她看着池渊,在他手心上写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池渊将话转述给那个人,那个人沉默了一会之后再也没有开口。
太子就将人给带了回去。
池渊抱着她:“这种人说太多了也没用。”
“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你的好心,在外面,还是要相信人性本恶。”
沈冬青知道,只是突然有感而发。
不说憋在心里也不好,说了心情舒畅了不少。
她点头:“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池渊眸子一沉:“再等等,很快了。”
……
三日后,太子说什么也没有审问出来,他一直只重复一句话,说日后就是魏肇的天下。
像是被魏肇洗脑了一样疯魔。
干脆就关在了大牢,一天一顿,应该是没有什么力气再想怎么逃走了。
池渊撸着她的毛,语气平静:“料到了,魏肇这人心狠手辣,手底下的人自然也狠,狠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本来就是来给魏肇卖命的,被抓了自是没有想过要回去。”
太子问:“不过魏肇估计快乱阵脚了,心腹失踪,而你还在孤的手上,想必他的计划要延后了。”
池渊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他还需要一段时间去准备,准备一个给魏肇的大礼。
沈冬青这几日夜里总会发噩梦,梦到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就是沈府。
她不觉得这梦无缘无故,甚至在想会不会是在给她什么暗示。
暗示还有什么证据落在沈家,让她去取。
沈冬青将此事告知了池渊,池渊蹙着眉,目光幽幽:“不要一个人去,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