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面色苍白,急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听见宴母说。
“但你是他这20几年,唯一一个喜欢过的女孩子。能被他这么喜欢,我想应该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宴母看着宋惜惜不安的神情,安抚的笑笑。
“我现在看了,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也很喜欢。”
宋惜惜看着宴母的笑,眼前恍惚自己母亲的脸来。童母很少笑,也很少会如此柔声跟自己讲话。
可是,在这一瞬间,她的脸却能和宴母完全重合。
宋惜惜茫然的看着宴母抬起手来,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觉的哭了。
“好了,我该走了。”宴母和悦的说,“可不要在哭了,待会非白又得说我了。”
“要是还想走走,也可以,要是想回去跟佣人说一声,她们会带你回来的。”
说完,便走了。
宋惜惜没让佣人跟着,独自一人在花园里走了一会。
她从小就是被控制着长大,第一次以外的家庭,还不知道该如何适应和面对。
走着走着,不一会儿,雨有些大了。
宋惜惜找着地方躲雨,在一个拐角看见了一个花亭,里面却坐着一个老人。
老人直愣愣的看着雨,表情看上去很不开心,甚至有些生气
宋惜惜怔住了,犹豫着上前轻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与老人并排坐在花亭的木椅上,静静的看着雨帘,享受着万籁俱寂的空灵。
她现在已经能够很平静接受没有宴非白在了,一个人静坐的时候也不会胡思乱想,心悸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宋惜惜低着头,看着手上的兔耳手套,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来。
忽然,一只苍老的手出现在眼前,拨弄了一下手套上的兔耳。
宋惜惜诧异的望过去,老人不知道何时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正饶有趣味的盯着自己的手套。
她看着老人单薄的外套,心一软,便将手套脱了下来递给了老人。
后者看了她一眼,便毫不客气的收下,迫不及待的戴上。时不时举起来把玩,就连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开心起来。
看到老人孩子气般天真的样子,宋惜惜也被感染着带了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呼叫的声音,一个身影越过灌木丛走到她跟前。
宋惜惜看着宴非白,满脸担忧的问自己:“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摇头,宽慰道:“我很好,没事的。”
接着宴非白转头,一脸无奈的喊道:“爷爷,你为什么把宋惜惜的手套拿走了?”
宋惜惜瞪大了眼睛看着老人,她没有想到他会是宴非白的爷爷。
老人撇撇嘴,表情又变回了不开心,他闷闷的说:“怎么,我喜欢不可以吗?”
接着他笑眯眯的对宋惜惜说:“小姑娘,你就是宋惜惜啊?”
宋惜惜愣愣的点点头,老人把手套举到她眼前,“这个能不能送给我啊?”
她又点了点头,老人随即笑开了花,冲宴非白得意的说:“怎么样小子,现在着手套是我的了!”
老人拿着手套,得意洋洋的走远,不时还举起来,像是什么新奇的玩意。
回别墅的路上,宴非白无奈的说:“现在你已经见过我全部的家人了,怎么样?”
宋惜惜望着宴非白,认真思考了之后说:“很可爱。”
突然,宴非白停了下来,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那你愿意他们成为你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