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软的心悸感惹得心尖儿发颤。
叶愿欢微抬娇颜,凑近,刚补过口红的唇不经意地在容淮的白大褂领口蹭过,她轻声娇笑,“是吗?”
但她只是缠绵缱绻地轻蹭。
两人呼吸交缠,空气中刚卷起一丝暧昧的涟漪,她便忽而移开。
只有短暂的情愫隐隐浮动。
她慵懒地向后倚回病床,唇瓣轻翘,“那恐怕是前男友自作多情。”
容淮的眼帘轻掀起一抹弧度。
像是刻意报复,指尖蹭过她的脚尖,撩拨起片刻的酥痒后便恢复清冷,“前女友那天晚上向我索吻时可不是这种态度。”
叶愿欢:“……”
好像突然被他拿捏住了。
懒得再演戏,那股妩媚娇劲儿被藏起,“容医生还是好好看骨吧。”
容淮不着痕迹地挑了下唇。
狡猾的小狐狸。
叶愿欢干脆绵软地滑回被窝平躺,只有脑袋和一只脚丫露在外面。
容淮的指尖轻拂过她的脚踝。
认真地查着骨。
小狐狸的心情似乎不错,但脚踝骨裂了晃不了脚丫,于是藏在被窝里的狐狸尾,便按捺不住地探出毛绒尖尖。
明艳的红色扫过容淮的白大褂。
男人眼帘微低,“尾巴。”
“喔。”叶愿欢不在意地应声,反倒更加放肆地翘起尾巴,慵懒又恣意地缠住正在捏着自己脚踝探骨的手指。
甚至还张扬地翘了翘尾尖,“你把我尾巴尖尖的毛都揉乱了。”
娇极了的口吻里尽是抱怨。
容淮桃花眸淡睨,便见那火红的尾尖上还莹润着水光,似是小狐狸刚刚打理狐狸毛时,用她的小嘴轻轻嘬过。
“脚踝恢复得不错。”他淡声道。
叶愿欢继续娇声抱怨,“你把我尾巴尖尖上的毛还撮掉好几根。”
“这段时间最好暂时不要下地行走。”容淮语调淡缓地嘱咐。
一狐一鬼聊的是截然不同的话题。
好似只要容淮转移话题转移得够成功,下回就还能任由他随意捏揉。
叶愿欢生气将尾巴收回,她撑着床坐起身,“那微博的事是不是你处理的?”
这次容淮没再转移话题。
他抬眸看向叶愿欢,镜片下的桃花眸微微潋滟,在清冷禁欲的伪装表皮下,是蛊惑意味十足的情愫,“是。”
叶愿欢:“……”
这会儿倒是答应得挺快。
不过她也料到了,那些私生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被鬼给吓的……
叶愿欢的狐狸尾巴耷拉下来,颇有种拿人手短的怂劲儿,“你帮我干嘛?”
漂亮的大尾巴漫不经心地摇曳。
不知是蓄意勾引tຊ,还是潇洒与张扬里的不经意,总之那极为蛊人的尾巴尖,总有意无意地撩过容淮的小腹。
又撩拨般绵软地缠住他的腰。
看似嚣张。
实则颇有试探之意。
这些天的叶愿欢总在沉思,容淮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她居心叵测。
毕竟……
他当年离开得狠心又绝情。
根本不顾小狐狸娇滴滴的小眼泪,任她怎么哭,他都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叶愿欢踌躇进退,既想试探他的心思又怕自作多情,本以为来回几次的拒绝和拉扯会让容淮耐心耗尽就此放弃。
但……
“愿愿,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
容淮眼眸微低,隔着金丝边眼镜,那双桃花眸里也是十足的侵占欲,“我从未否认我对你的居心叵测。”
叶愿欢眼皮轻撩,“所以?”
“所以……”他慢条斯理地躬身,“我帮了这么大忙,前女友要以身相许吗?”
叶愿欢弯唇轻笑了声。
她娇俏又嚣张地歪着脑袋,“我也说了,九尾狐族不吃回头草。”
“那天晚上占我便宜的时候叫得狠,现在跟你求个名分又不肯?”
容淮修长漂亮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抬起那张明艳精致的脸蛋。
这张脸。
这只小狐狸。
令他魂牵梦萦了整整三百年。
蚀骨相思到每晚都在梦里为她发疯,再怎么试图抽尽欲念,也总忘不了她娇艳欲滴的唇,那手掌轻掐就会淤青的腰……
只是。
直到现在才敢回来找她。
容淮眼眸微阖,他抬手摘掉碍事的金丝边眼镜,再次睁开眼眸看向她时,蛊惑至极的桃花眸里情欲翻涌。
“愿愿,你就是仗着我纵容你宠你,不舍得跟你来狠的。”
叶愿欢的眼眸里流转着骄傲。
但容淮却瞳色微黯,“但现在,我想把这朵野玫瑰摘回来了。”
他绯唇轻启,倾身低首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暧昧的呼吸彼此交缠,“从此私藏在我自己的玫瑰庄园里。”
闻言,叶愿欢长睫轻颤。
容淮轻轻闭上眼睛,缱绻地轻蹭着她的鼻尖,长睫的尾端轻轻拂落在她脸上,“因为我发现……我真的好想愿愿啊。”
他的嗓音低哑了几分。
“想愿愿想到发疯,分秒难捱。”
好似漾着些许央求与委屈的意味,“如果追不回愿愿,我会想死的……”
容淮微微抬起下颌。
两人彼此相蹭的鼻尖缓缓分离。
他绯唇微张,挺直漂亮白皙的长颈时,嫣红的朱砂痣随喉结轻轻滚动。
绯红的唇不经意蹭过她的肌肤。
缠绵地落在她的眼睛上。
灼热的呼吸绵密地扫过她的睫毛,他吻着她的眼睛,绯唇翕动,“愿愿那么好……愿愿舍不得要我死对不对?”
叶愿欢睫毛翩跹。
伴随容淮暧昧的呼吸颤了颤,就连狐狸尾巴也蜷缩成了蛋糕卷。
但她唇瓣轻翘,伸手抵住容淮的胸膛,指尖连绵地向上轻滑落在锁骨。
修长漂亮的手指忽而一勾。
扯住他的领口往自己怀里拽来,“情话说得倒真是好听……可容医生别忘了,三百年前,是你提的分手。”
容淮呼吸一滞。
视线撞进叶愿欢那双明艳的狐狸眸里,波光潋滟得让人看不清情绪。
她红唇轻弯,蓄意凑近在他的面颊上喷洒着蛊惑而灼热的气息——
“我可不是容医生想要就能要,想扔就随便扔的。”
音落,她转眸不经意蹭过他的领口。
口红在他的白大褂上,像山脊绵延般涟漪出暧昧的痕迹,“大家都挺熟的了,睡也睡过了,容医生别光讲情话。”
“不如先追两天让我看看,三百年后突然想吃回头草的前男友,究竟是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