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谢卿欢也难掩错愕的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蔺舟祟。
“你怎么来了?”
“没人告诉公主,太子殿下的要是便是迎接我来大曌吗?”
蔺舟祟一脚踹开还在咳的男人,看向谢卿欢,又笑道:“三年不见,小丫头片子长开了不少。”
谢卿欢从错愕中回神,闻言不悦的颦眉:“你说谁小丫头片子?三年前本宫便及笄了,是你过于年长了吧!”
“我不过比你年长两岁,比你哥哥还要小。”
“那你有何资格说我?”
“是是是,我错了。”蔺舟祟伸手摸了摸谢卿欢的头。
谢卿欢一把拍掉他的手。
蔺舟祟垂眸看向谢卿欢的腰间,那枚玉坠仍旧安稳地系在那里,眼中不禁便带上了笑意。
谢卿欢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看过去,莫名地窘迫。
“此物是你与我的信物,本宫才一直戴着,你莫要多想。”
“我可什么都没说。”蔺舟祟双眸含笑。
人群中议论纷纷。
“此人是谁啊?没见过京中有这号人物啊!”
“公主已经有了驸马?我怎么没有听闻过!”
“我看他就是在胡说八道,要在公主面前显摆罢了!”
正说着,又有人匆忙啪跑进来:“太子殿下来了!”
语落不久,谢景丞便缓缓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了谢卿欢与蔺舟祟。
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你看吧!太子殿下定会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赶走!”
可下一瞬,众人大跌眼镜。
谢景丞与蔺舟祟其乐融融地攀谈起来。
“蔺兄,分明是一同到的京城,你动作也太快了。”
“哈哈哈,恰好来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蔺舟祟笑着,轻描淡写地告状。
果然,谢景丞闻言,眉头一拧:“有人欺负欢欢?”
谢卿欢还未出声,蔺舟祟就率先替她说了:“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剩下的我会处理。”
“是,哥哥,你不要担心。”谢卿欢也不想麻烦谢景丞,日后她自行处理便是。
本来谢卿欢都快忘了那些人的存在,却不曾想又撞上来了。
对于这种烂到骨子里的渣滓,谢卿欢并不会心软半分。
谢景丞见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很快就有许多人上前来将谢景丞团团围住,其中不乏许多他的党羽,谢卿欢识趣地没有去找谢景丞。
蔺舟祟陪着她走到后院无人的庭院,问道:“你不喜欢这种地方?”
谢卿欢摇头:“无所谓喜不喜欢,应酬罢了。”
后院中有一方荷花池,其中有一座比人高的假山,燕雀正在筑巢。
那风雨飘扬的一隅之地,却是燕雀赖以生存的地方。
不过,一个坏了,还能有下一个。
谢卿欢想,人也是一样吧。
二人安静地歇息片刻,谢卿欢起身离开。
“我先回宫了,阁下请自便。”
身后,等她走远了,下属走上前询问蔺舟祟:“国主,方才那冒犯公主的男子该如何处置?”
蔺舟祟手上捏着玉坠,上下翻转地瞧,淡淡下令。
“叫他去做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