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风
简介:她也在想了,那么喜欢拉皮条,夜宴之怎么就不给自己拉上个七、八条的。原来是心有所属,斯人已逝啊。一个变态之所以会成为变态,必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楚汐晴还想问一些什么,红莲默着一张脸皆是表示不知道。屋外喜婆恰如其分的开始催促,楚汐晴不得已只能暂时收回好奇心。一边戴上凤冠一边叮咛道:“不知道就去问你的同僚打听打听,到时有了新消息别忘了告诉我啊。”红莲:“……”好像,你才是被看住的那一个吧。
三日很快过去。
楚汐晴压根就没有置办什么嫁妆,连同婚嫁的喜服也是随意择了一件成衣。
出嫁前一日,红莲顶着发困到不行的眉眼,一个个挑着喜服上的线头的时候,心里骂了她一百遍。
夜宴之得知后,连夜派人送来一件全刺绣的锦缎喜服,红莲这才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
“你又不是没银子,为何还要如此抠门?”
打着哈欠给楚汐晴梳妆,红莲一个没留意勾到了她的一抹发丝。
楚汐晴啧了一声倒也没有责怪,脸上笑嘻嘻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喜服只穿一次买那么好做什么,差不多就行了,何必浪费那银子。”
再说了,这人也不是她想嫁的。
红莲低头,混沌到不行的目光凝视在她的身上,这才发现楚汐晴身上的喜服还是她挑线头的那件。
“你没穿主子给的那件?”
“没有啊。”楚汐晴把头上的凤冠摇得叮咚作响,似乎是嫌弃她分量有些重了。
“我出嫁,自然是穿自己买的喜服。再说了我已经收了摄政王的嫁妆钱,人要讲道义,没理由一份差事拿两回银子。”
“这件新的喜服你得空替我还给摄政王,等他以后娶妻的时自己用吧。”
红莲:“……”
梳妆打扮的差不多,楚汐晴起身整了整喜服。
叉腰扬眉对着红莲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还真的……很是好看。
红莲咬着牙内心愤愤不平,想来楚汐晴这张妖孽的脸披个麻袋都好看,还真的不需要把钱浪费在喜服上。
“就是这个凤冠有些重。”
楚汐晴不满地瞪了红莲一眼道:“都同你说了买个假的,看着差不多就行了,分量还轻一些。”
“就你非要说这样有损颜面,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胡乱地把摇歪了的凤冠摆正,楚汐晴撇了撇小嘴说道:“等今日用完之后,你替我把凤冠给转卖出去。要不送给了摄政王也行,今后他成亲一套便都有了。”
红莲:“……”
主子大概会收你那二手婚嫁的玩意。
“主子应该不会再娶王妃了……”话才说了半句,红莲自知多嘴了,赶紧闭上嘴。
咦,是八卦的味道啊。
见时辰尚早,楚汐晴放下凤冠凑到红莲身边问道:“详细说说,怎么个回事?”
老王八都近三十的人了,楚汐晴不是没有好奇过他的情况。
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吧,有些复杂,平白无故的问一个外男的家室,也有些怪异。
如今红莲自己起的话头,倒给了她顺坡下询问的机会。
“没什么,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你不说,我不嫁了啊。”楚汐晴作势就要把喜服给脱下来。
也真是服了这位姑奶奶,红莲一身的好武艺,到了楚汐晴这里竟然没有半分的用武之地。
“其实也没什么,东临人都知道的事情。主子与摄政王妃是少年夫妻,并且恩爱有加。只是王妃命苦,嫁入府中还不到六年就身染恶疾去了。主子为此性情大变沉闷了许多,王府中也再无其他女子。”
哎呦喂,看不出夜宴之竟然还是个情种。
她也在想了,那么喜欢拉皮条,夜宴之怎么就不给自己拉上个七、八条的。
原来是心有所属,斯人已逝啊。
一个变态之所以会成为变态,必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楚汐晴还想问一些什么,红莲默着一张脸皆是表示不知道。
屋外喜婆恰如其分的开始催促,楚汐晴不得已只能暂时收回好奇心。
一边戴上凤冠一边叮咛道:“不知道就去问你的同僚打听打听,到时有了新消息别忘了告诉我啊。”
红莲:“……”
好像,你才是被看住的那一个吧。
楚王府本就人不多,楚汐晴也不受梁氏的待见。
一来二去之间,倒也省去了哭哭啼啼离别嫁人的戏码。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到的是,刚踏出楚王府就依稀听到夜云辞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划过。
大红盖头下,马蹄来回踱了几步。
他亲自来了?还是骑着马来的?
楚汐晴下意识地就想掀起红盖头看个明白,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阻止住了。
“是我。”
只两个字让她的心上微微颤了一下,感到头顶的温热,楚汐晴有些庆幸被他制止住了,否则可真要丢大发了人。
“先上花轿,晋王府离得不远,一会就到了,勿急。”
楚汐晴:“……”
她像是很急的样子吗?
只是好奇罢了,他一个瘸子是怎么骑马的。
本就和夜云辞谈妥了,婚礼的一切从简,少铺张少浪费。
少请宾客,少摆宴席。
礼到就行了,情了义了都放在银子里面就行了。
那日夜云辞的话小狐狸聪明的小脑袋微微一琢磨,就悟出了他话语里面含义。
晋王府里其他三个女眷都是旁人硬塞给他的,而她又何尝不是。
推己及人,夜云辞是想告诉她,进了王府之后各管各的,若是有一日有了新的方向,大家一拍两散也别互相扯皮。
如此通情达理,倒是非常符合小狐狸的想法。
天大地大,本还正愁没法子找那位神君呢。
不如先苟在晋王府,囤点银子,再多认识一些人。
狐爹说了,只有自己tຊ够强大有本事,才会与其他有能力的人相遇。
不然她只顶着个一个亡国公主的名头,没钱没势力的,怕是连寻人的机会也没有。
“王妃……”
花轿落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摊在她的面前。
只一眼就能分辨出是夜云辞的手,指节修长,粗粝的掌心带着厚厚的茧,一看就是长期手握兵器造成的。
楚汐晴被他带出后,这才透着红盖头看到他又坐回了轮椅上。
晋王府所有的道路没有门槛,只是到了台阶处都需要垫上木板,夜云辞才能推动轮椅上下。
不知走了多少路,似乎是到了正堂。
喜婆捏着清脆的笑声,刚要开口让两人拜堂行礼。
“汐晴妹妹,你是真的要嫁给晋王吗?我们的婚约还做不作数了?”
红盖头下面的俏脸抽了一下,楚汐晴脸上的神色完全绷不住了。
不是说好的锁死,赵时兴这是玩得哪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