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熙宁
简介:“我行至半路时,那马忽然发狂,若不是我反应快些,此刻只怕已经回不来了。”话落,场上几人的面色都变了变,尤其是沈轻轻,手指狠狠地掐紧了掌心。“岂有此理,那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害我们丞相府的人!”季文瑶怒不可遏,看起来是真生了气。“谢世子,那马匹是你府上准备的,你怎么说?”季问深显然也是怒了,质问着谢璟初。谢璟初顶着压力,只觉得这件事情荒谬:“熙宁,不要胡说。”“这些马匹我都让人亲自检查过,不可能有问题,那可能是你看错了。”
这样想着,叶熙宁忽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极了。
他是谁啊,他是顾沉钧,他都没有办法活下来,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督主!”
不远处传来了焦急的呼喊声。
叶熙宁抬眼,但见几名侍卫跑了下来,担忧地看着顾沉钧,想来刚刚的一幕将他们也给吓得不轻。
毕竟向来杀人都不眨眼的督主,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以身犯险?!
“将世子夫人送回去吧,省得她家人担心。”顾沉钧交代完,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模样。
“是。”众人只能揣测着顾沉钧和叶熙宁的关系,同叶熙宁开口。
“夫人,请吧。”
叶熙宁点头,由几人扶着往回走。
叶熙宁回头看去,但见顾沉钧已经朝着另外一条路走了。
她眸色低垂,眼底闪过了一抹嘲讽。
她家人担心?今日就算是她死在这里,侯府的人也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真正在乎她的人,似乎只有从前那些。
叶熙宁由人扶着回猎场的时候,人已经是散得差不多了,还有少数人还在。
她一眼,就看到了丞相府等人,还有谢璟初和沈轻轻。
“喂,叶熙宁,你没事吧?”季文瑶见她回来,长舒了一口气。
“熙宁,你的腿……”季问深很快发现了叶熙宁的腿脚不便,很快过来担忧地扶住了她。
“好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季问深是她表哥,亦是丞相府嫡子。
“还能怎么,不就是你逞能骑马摔的吗?”谢璟初的面色很是不好看。
想来之前是丞相府给他们施压了,所以谢璟初二人才会在这里等她回来。
叶熙宁闻言,眸色变冷:“我的马匹,被人做了手脚。”
“我行至半路时,那马忽然发狂,若不是我反应快些,此刻只怕已经回不来了。”
话落,场上几人的面色都变了变,尤其是沈轻轻,手指狠狠地掐紧了掌心。
“岂有此理,那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害我们丞相府的人!”
季文瑶怒不可遏,看起来是真生了气。
“谢世子,那马匹是你府上准备的,你怎么说?”季问深显然也是怒了,质问着谢璟初。
谢璟初顶着压力,只觉得这件事情荒谬:“熙宁,不要胡说。”
“这些马匹我都让人亲自检查过,不可能有问题,那可能是你看错了。”
“我看错了?”叶熙宁也没指望他能承认:“既然世子这样说,我只能让人查验了。”
“那马匹的尸体顺着路径去想来就能找到,到时候让人查验一番,想来就有结论了。”
叶熙宁字字铿锵,这不禁让谢璟初也自我怀疑了起来。
莫非那匹马真的有问题,这怎么会?!
“熙宁说得不错。”季问深皱眉,对身边的贴身侍卫开口。
“去查。”
侍卫立刻抱拳前去查办,沈轻轻见此整个人走不好了,却还是强笑着同叶熙宁开口。
“姐姐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如今还是赶紧回侯府诊治的好……”
叶熙宁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接沈轻轻的话。
“等我将马匹调查出来,若此事真是人为,谢世子务必要给我一个交代了。”
季问深说着,目光放到了谢璟初的身上。
谢璟初皱眉沉默,心里面也有些忐忑了。
叶熙宁的目光在几人身上看了一圈,皱眉开口:“今日外祖父怎么没来。”
听了这话,季问深叹了一口气:“外祖父近日病了,来不了狩猎。”
“什么?”叶熙宁闻言皱眉。
前世她在这个时候并没有怎么关心外祖父,后面才知道他生过一场重病,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叶熙宁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顾沉钧同她说的那句让她回丞相府。
莫非他说的正是此事吗?
看来她回丞相府的计划要提前了。
与丞相府的人再交谈了几句,叶熙宁便先乘着侯府的马车回去了。
回程的途中,倒是显得分外安静。
叶熙宁转眼看着低头不发一语的沈轻轻:“轻轻表妹怎么不说话了?你之前不是话挺多的吗?”
“我……”沈轻轻抬头:“我就是狩猎太累了,不想说话了!”
“叶熙宁。”谢璟初皱眉:“你不要吓着轻轻了。”
“是吗?我吓她?”
叶熙宁的身形往后倚了倚:“那我倒是要问问轻轻表妹,你刚开始在马匹前转悠什么?”
之前没有没有觉得,叶熙宁如今将这些细节拆分,倒还真觉得沈轻轻最可疑。
“我……”沈轻轻没想到叶熙宁竟然留意到了她这个小动作:“我只是没骑过马,好奇罢了。”
“呵……”
叶熙宁轻笑了声,随后在惊心动魄的沉默中开口:“你最好是。”
这一次,她还是忽略了一些问题。
她一直都是按着前世的轨迹进行的,在前世这场狩猎之中没有人算计她,所以她忽略了这次的危险。
殊不知,因为她处事的改变,有一些事情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叶熙宁想,之后她行事,必然要更加谨慎了。
叶熙宁回府后,立刻叫了大夫诊治。
诊治结果是她除了脚腕被扭伤和一些轻的皮外伤外,并没有什么问题,隔个十几日就可以康复了。
叶熙宁忍不住想,顾沉钧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尤记得顾沉钧十六岁时,他遇刺受伤挨了一刀,那一刀刺得极深,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哼也不哼一声。
他总是这样,有什么痛都沉默着自己扛了,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一次从那样高的山坡上滚下去,身上难免磕碰,只怕是他没那么好受。
叶熙宁忽然很想去看看他,可她心里面清楚,即便是去了,他也不会见自己。……
这几日,叶熙宁在侯府养着脚伤,顺带让人留意着谢璟初的动向。
第三日的时候,叶熙宁收到消息说,谢璟初又是去了那个偏远的庄子,还接了一个女子回皇城。
这个女子,自然就是宋凝烟。
知书知道这个消息后急得不行,她见叶熙宁还是一脸的淡定,不由得更急了。
“夫人,世子将那个女人接回来,那不是公然挑衅吗?”
“若那女子是个外室也就罢了,可要是世子将她纳为妾室,夫人您……”
叶熙宁慢条斯理地修建着盆栽:“急什么,她回来才好呢。”
宋凝烟沉不住气提前回来了,那就说明她的计划成功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更好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