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无数个以前的夜晚,他抚摸我的头为我按摩哄我睡觉。
仿佛,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我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林别也似乎很意外自己的行为,随后他猛地扯开我。
我们之间又回到了初见时的距离感。
“你……”我不敢相信地开口。
他薄唇微抿,眼神飘忽。
“我……”他攥着衣袖,“我只是,”
“不想看你哭。”
他说,不想看我哭。
我感到眼眶酸涩,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下。
别这样,我说。
我别过脸伸出手将泪水向上擦拭,但愿他没有看到我这么难堪的一幕。
“我会难受的。”
我转身走了。
他还在原地。
我没去宴会,在外面散心。
快入秋的夜晚,风有些凉,晚礼服是开叉式的,也没带外套。
好冷。我抱着自己的胳膊。
我想起在厕所听到的江锦年对许云泊说,“想办法让他爱上你。”
是否意味着林别失忆了但并不是真正爱她?而是因为某种不可抗的因素只能假装和许云泊在一起?
而刚才林别下意识地说出那句话,是否也意味着在他并没有完全忘了我,只是还缺少一点因素。
一点,能让他回忆起之前的东西。
我伸出右手,无名指的戒痕在月光下闪烁,我叹了口气。
该怎么让你想起我们曾经幸福的过去呢?
八点半,我回到宴会上。
江锦年走到我面前为我披上他的外套,关心道:“外面风这么大,干什么去了?”
我温柔地笑,当然是去看你偷情了。
他的外套上依旧是茉莉花香,意料之中的。
我伸手拍开了他的外套,“我不冷。”
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又补了句,“这里空气太闷出去走了走,外面挺凉快的。”
“你呢?”我抬头,与他对视。
16
江锦年有些胆怯,他看我时眼神畏惧又紧张,这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我笑了声,体贴地为他整理衣领。
“刚刚没看见你,干嘛去了呀?”
这种带着答案问问题看对方如何撒谎的感觉好爽。
我有意靠近他,为他整理完衣领后又扯了扯他的黑色衬衫。
“哎呀,”我装作惊讶一声,“衣服怎么皱了呢。”
“该不会……”我停下手,抬头看他。眼神冷漠又妩媚。
清冷中还夹杂着几分诱惑。
我说,“是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了吧?”
语音落地,男人墨色瞳孔猛然放大。
见状,我心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我轻轻踮脚,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说:“那她有我叫的好听吗?”
江锦年呼吸一滞,他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错愕但很快便消失。
“刚才大伯找我聊我俩结婚的事,问我到时候怎么安排。”
我在心里冷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尖,像是引人犯罪的毒蛇。
“是吗?那锦年你心虚什么呀?”
我伸出手往那摸了一把,软趴趴的。
“你是被吓得都软成一滩水了。”
男人猛地拽住我乱摸的手,神色愠怒,“宋暮我真是给你脸了。”
哟,还气急败坏了。
我莞尔一笑,在他脸上轻蔑地拍了拍,像逗小狗一样,“逗你玩的啦。”
“瞧给你吓的。”
可他还是气急了,我柔声细语地哄着他,“别生气啦,我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锦年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