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赵启月说完后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只剩顾思铭一个人坐在车里久久回不过神。
她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字字句句伤得他内心体无完肤。
时至今日，顾思铭现在的心神已经全部被赵启月所占据。
只是常年累月之间，卫佳齐早就刻进了他的习惯里，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抹影子，让他一时难以割舍。
巨大的痛苦和愧疚感压得顾思铭几乎喘不过气来。
到了第二天，即使是和卫佳萍见面，他仍然深陷于这种情绪中无法自拔，满脑子都是赵启月的身影。
餐厅里，顾思铭与卫佳萍相对而坐。
他今天频频走神的状态很快就被卫佳萍所捕捉到。
往年这个时候，思铭的情绪即使低落也不会这样反常，他更像是……心不在焉？
想到这里，卫佳萍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心地问：“思铭，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思铭这才回神，他扯出一抹笑容强打起精神说：“没什么，就是有些没什么胃口。”
卫佳萍咬唇，心中闪过一丝猜疑：“你今天没胃口，就是究竟是因为姐姐，还是……因为赵启月？”
顾思铭动作凝滞，突然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
看到他的样子，卫佳萍眼中陡然翻腾起熊熊怒火。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许的尖利：“今天是姐姐的忌日，你这个样子对得起她吗！”
顾思铭俊眉微蹙，眼中不期然闪过一丝愧疚，但他依然低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卫佳萍见此，眉毛不自觉拧成一团，她双手抱胸说道：“以前你说心里永远只有我姐姐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我也不再强求你喜欢我。”
“可是现在你却和赵启月走到了一起！”
说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苦，语气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你知道当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顾思铭叹了口气终于出声：“佳萍，我和你说过，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
他在心里忍不住想到，也许这也是启月生气的原因之一吧。
自己明知道卫佳萍的心思却还是和她保持着亲近的距离，虽然自己没有那种心思，但这种行为终究会伤害到她们两个人。
于是他抿了抿唇，说道：“佳萍，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吧。”
卫佳萍闻言，登时起身，失落中带着不可置信：“你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要和我疏远！”
顾思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他的眉头皱成川字，语气坚定地说：“启月她不是外人，她将是我以后的妻子！”
话音刚落，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决堤，赵启月带着哭腔只留下一句：“姐姐把我托付给你，你对不起我，更对不起她！”
随即她转过身便冲了出去。
顾思铭坐在座位上看着卫佳萍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没有生出挽留的想法。
他现在被各种愧疚的情绪缠绕，无端生出一股烦躁，但在这些之上，脑海中更多的却是对赵启月挥之不去的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