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宁卷发红唇,裹着紧身包臀裙,身姿婀娜。
目标明确,对着沈时修的位置,嗲嗲地开口,“沈总~”
沈时修保持着仰靠姿势,像是没听见。
陆庭深一双锐利的眸子逡巡,心里明白。
给门口的侍应生眼神示意,把人请了出去。
门再关上,沈时修缓缓倾身,拿过台几上的烟盒,点燃后吸了一口。
此刻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和精壮起伏的肌肉,随着吞云吐雾的动作,慵懒肆意至极。
青白雾气缭绕着上升,耳边陆庭深轻咳了咳,“要我说,你就不该搞这些莫名其妙的,没用!”
沈时修两只手指把口中半燃的烟取出,夹在指间,偏头看他一眼,继续听着。
“别整天端个高高在上的姿态出来,女人都得哄,尤其是江禾这样的女人……”
指间烟灰晃了晃,猩红火光掉落,沈时修轻哼一声,笑容玩味,“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陆庭深知道他脾气,大着胆子说,“不爱你的女人呗。”
“……”
端起面前酒杯饮了一口,继续道,“这世界,估计也就她一个了,十几个亿说给就给,人家还是不为所动,能怎么办?”
沈时修把半截烟丢到台几,收回双腿,斜靠着问,“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哄?”
“简单,她想要什么给什么,没有女人不动心的。”
俊朗脸庞浮上自嘲的笑,嘴角扯了扯,没再说话。
他比谁都清楚,江禾最想要的,是自由。
可这东西,他给不起。
指腹擦过空荡的无名指,咽了咽嗓子,“她会爱上我的。”
看着身边的人,转移话题,“你这么多年,还在等那个女人?”
提到这个,陆庭深倒酒的手顿了顿,叹气道,“别提了,三年了都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不过就那一晚上,我真忘不了,啧啧。”
想起陆家的烦心事,“你知道我爸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吧,最近不知道那女的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把人认回来,我妈天天闹,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
陆庭深口中的私生子,就是陆延。
上次试镜那一出,沈时修就让人查了个清楚。
脑中又一次闪过江禾的脸,突然很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沈时修闭了闭眼,抚平胸腔跳动的躁意起伏。
半晌后起身拿过大衣,丢下一句,“走了。”
夜间灯火通明,黑色宾利从喧闹中驶过。
回去的车上,司机瞄了一眼后视镜,小心请示,“先生,是回铭悦府,还是……”
沈时修手往窗外探,指间穿过冰冷的风,凉意刺骨。
声音低低淡淡,“回铭悦府。”
到家接近十二点,借着暗淡的月光上楼,脚步轻缓。
卧室门虚掩着,一丝光亮透出。
轻轻推开,床边暖白小灯笼罩下,江禾两只手抱着书,蜷进沙发里,头靠着抱枕睡着。
室内暗影迷蒙,白皙的脸庞洒下淡淡光晕,宽松的纯白睡裙包裹,远看小小一只,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沈时修走到沙发前,提了提西裤,蹲下身,伸手触碰她的脸颊。
江禾眉头拧了拧,随即转了个头继续。
酣甜睡颜下,浓密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胸口露出小片风光,也跟着起伏。
沈时修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双手撑在沙发两侧,放轻呼吸。
近距离依然洁白无瑕的皮肤,细小绒毛清晰可见,鼻尖上冒着几颗汗珠。
右手顺势往下,抱住江禾的腰,另一只手绕过膝弯,把她横抱起来。
整个过程,沈时修小心翼翼,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很轻,自然地靠在宽阔温暖的怀里,左脸贴着胸膛,唇角翘着,光影下微微发亮,显得更加诱人。
同床半年,他熟知江禾的习惯。
睡觉时总喜欢侧着,背对自己,缩成一团。
无形之中,都能看出对自己的抗拒。
唇角染上一抹苦笑,沈时修给她掖了掖被子,正要转身。
身后一股轻柔的力道,拉住大衣下摆,让他脚步骤停。
江禾人在睡梦中,声音喃喃着梦呓,“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