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廷州匆忙穿好衣服过来时,祁愿洝的白裙已然被鲜血染红。
她面色苍白,倒在一汪血泊里,傅廷州千方百计让她怀上的孩子也没了……
后来祁家知晓此事,断了和傅家的一切商业合作,逼着傅廷州和祁愿洝离婚。
傅廷州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背负上率先出轨的骂名,任由他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去败坏傅氏的名声?
傅祁两家开始打起了傅廷州与祁愿洝的离婚诉讼官司。
两家在上京城可谓是势均力衡,这件事本身就是傅廷州有错在先,他迫于各方面的压力,眼见着就要先妥协了。
可周语恩的出现让他有了继续与祁家耗下去的资本。
周语恩,是北三城周家的八小姐。
周家的势力不容小觑,莫说对付祁家,就算是傅祁两家联手也敌不过周家一分。
有了周语恩的支持,这场离婚官司祁家败了。
不仅如此,祁家开始被周傅两家联手打压,祁氏集团也开始走下坡路,没过多久就破产了。
祁愿洝为了维护祁家人的尊严,不得不与傅廷州维持这段没有爱的婚姻关系。
流产后她的身子越来越弱,回到傅廷州身边没多久便卧病不起,抑郁成疾……
周宴卿眼睫垂下,目光落在虎口处的牙印上,他的心像是在被不知名野兽撕扯,疼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有什么东西卡在喉间,没过多久便有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
他轻轻闭了闭眼,随后缓缓地抬起手,将自己的唇与手上的咬痕贴合。
周宴卿不敢去想,那半年的时间,祁愿洝那样难将养的身子,是如何熬过来的……
等他再次抬眼时,眼底又多了一份果决。
——他要娶她!
——他要将傅廷州彻底地踢出局!
……
“叩叩……”
周宴卿刚刚进来时并没有关门,但管家还是贴心地敲门示意,“先生,地牢里的人快不行了…”
傅廷州被打了一天一夜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人命的。
虽然在外人看来周宴卿抢了他人的新娘这件事令人不齿,但管家还是觉得周宴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地牢里的人死不死的不重要,管家在意的是周宴卿与祁愿洝今后的福运。
他看得出来先生超级无敌想娶愿洝小姐的,既然这样可不能让傅廷州死在两人的新房里。
未免也太晦气了些!
福伯作为北三城最优秀的管家,这种大事当然得放在心上。
“……知道了,福伯。”周宴卿淡淡地应了一声。
傅廷州确实是没到该死的时候,他还要发挥自己仅剩的一丝价值。
以祁愿洝的性子,不管周宴卿怎么说,有些事还是要她自己看清楚后才会彻底死心。
福伯瞧见周宴卿手上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冲洗干净,并未进一步处理,提醒道,“先生,愿洝小姐这一口咬的有些深了,还是要及时处理。”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周宴卿来,见对方神色倦倦,明显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福伯露出个职业微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嘴角扬起的弧度让人挑不出毛病,“先生,你不处理若是伤口发炎了,留下难看的疤痕,怕是愿洝小姐会不喜欢……”
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只觉得脸上迎面扑来一阵风。
等福伯完全睁开眼时,周宴卿早就匆匆离开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