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声音磁性,透着一抹淡淡的坏。
祈念无从招架,恨不得遁地。
这个时候,她一直紧竖的耳朵听到脚步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心脏骤快,她仓皇无措,猛地推了某人一把,“快起开!”
闻鹤年高大威猛的身躯像是稳如泰山,根本不是她这细胳膊细腿能撼动的。
祈念快急哭了,连连作答:“不是不是!”
“你在我这儿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闻鹤年蕴藏着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抹笑意,继续追问,“那是什么?”
“是···”祈念窘迫,爱人二字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在方栀柔出来的那一刻,她推开他的同时,小声嗫嚅一句,“前任!”
闻鹤年嘴角微抽,狭眸暗了几分。
好嘛。
又亲又抱的,在她这儿居然只是前任关系?
闻鹤年面色铁青,快被她给气出高血压了。
而她却已经拽着方栀柔急匆匆从他身边走开了。
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幽深眸底划过一抹暗茫。
随后掀动大长腿,饶有兴致的追了过去。
“你们俩怎么去了这么···”乔思扬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瞧见她们俩回来,极为不满的哼唧着埋怨。
结果话说一半,抬头看到了站在他们桌旁的男人,瞳孔微颤,剩余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
祈念生怕她喊出闻鹤年的名字,一个箭步蹿过去,紧挨着她坐了下来,一把握住的她的手,拼命冲她挤眉弄眼,示意她可千万不要吭声。
方栀柔哪里知道祈念就是某人口中的女朋友。
瞧见乔思扬目瞪口呆的模样,还以为她是被闻鹤年的美色给迷住了。
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赶紧警告道:“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乔思扬懵了,眨了眨眼好奇道:“你、你们认识啊?”
方栀柔无视站在边上的男人,在座位上坐了下来,随口解释了一句:“我们俩家的是世交。”
“总帮我家里盯着我,烦得很!”
乔思扬脑子有点迷糊。
世交?
还盯着她?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她忽的转头看向祈念,用眼神质问她,是不是她所想的那么回事。
祈念被她盯的心慌慌。
最终轻抿嘴角,冲她点了点头。
乔思扬的脑袋‘砰——’的一下嗑在了桌面上,表情十分绝望。
苍天啊,大地啊,这到底什么孽缘啊。
她原本还为遇到一个知己而欢呼雀跃。
如今居然告诉她,这位就是当年那位破坏闺蜜感情的女人?
心塞塞,她接受无能。
蒙在鼓里的方栀柔看她这副鬼样子,好心关心道:“思思,你怎么啦,喝多啦?”
乔思扬此刻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没办法继续跟她玩下去了。
“我喝多了,我得走了!”说着,跌跌撞撞起身,拽着祈念就要走。
方栀柔立马附和,“我也走!”
乔思扬快疯了,“你这不是有朋友吗,让他送你吧。”
总之,她现在连跟她多说一句话,都得咬着牙。
一起走?
她怕自己忍不住这个暴脾气,半路上跟她打起来。
“我才不用他送呢!”方栀柔很是嫌弃的瞥了某人一眼,“我们不需要你,你赶紧走吧。”
温鹤年好似个被植入了芯片的机器人,“挺晚了,你们几个女生打车不安全,还是我送你们吧。”
具体他是想送谁,谁心里清楚。
方栀柔被他给说服了,拽着祈念俩人不让她们走,“我哥说的对,大晚上的不安全,就让他送吧,你们住哪儿啊?”
祈念:“···”
乔思扬看了她一眼,再次拒绝。
可架不住方栀柔这家伙实在是太热情了,出门之后连推带拽的,把她们俩弄上了车。
更要命的是,她和乔思扬坐在了前一排,把她丢给了闻鹤年。
如果不是知道她被蒙在鼓里,祈念都严重怀疑她和闻鹤年是一伙的。
她努力缩着身子,尽量与某人保持距离,并且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可架不住某人不安好心。
大手暗戳戳穿过她的腰后,兴风作浪。
祈念生怕前排的俩人看到,紧张又无措。
呼吸凝滞,白皙的小脸都不自觉染上了一层绯红。
她几次拨他的手,试图将他推开。
换来的却是更为变本加厉的小动作。
祈念快要气死了,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回瞪他。
对上她奶凶奶凶的视线,某人的兴致更浓了。
原本只是抚在她后腰上的手,逐渐往下,滑进了裤腰···
祈念吓疯了,呼吸急促,险些叫出声来。
对上男人闪烁着晦暗难辨的暗茫的视线,心跳愈发剧烈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将手背到身后,一把按住男人肆意探索的大手,试图拽出来。
某人坐的笔直,只有含笑的眸子里能看出他的不正经。
祈念气愤,怎么会有人这么能装呢。
斯文败类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就在这时,男人微微偏了下身子,朝她靠近,“给你次机会,重说我是你什么人···”
知道她不敢当着乔思扬和方栀柔的面怎么样,就趁机拿捏她。
祈念心知肚明,所以十分不爽。
看她气咻咻的表情,某人的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轻轻拧了一把。
酥麻感骤然传至全身,惹她浑身颤栗,脸上一阵火辣辣。
“不说是吧?”薄唇再次靠近她耳廓,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威胁。
祈念气疯了,眼底布满委屈。
刚想开口骂他,方栀柔突然转过头来跟他说话。
“喂,我告诉你,我暂时不回澳城,你少自作主张。”
鬼知道祈念这一刻被吓成了什么样子。
而某人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值得庆幸的是,他不动声色的把手拿走了。
祈念偷偷地松口气。
心想着等到了乔思扬的公寓,她就安全了。
结果——
率先被送到地方的人,居然是方栀柔。
而她的好闺蜜,被闻鹤年的保镖带上了另外一辆车。
偌大的车厢里,瞬间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紧张所致的呼吸显得异常急促,粗重。
“给你机会不珍惜,现在···”
黑暗中,某人低笑着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