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两千年前的大秦王朝,嫁给了当朝太子
成婚当天,太子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短短三年,他便要大张旗鼓纳侧妃了。
看着那个与我长得极其相似的青楼女子,我才恍然明白——
这些年,我一直都只是他小青梅的替身。
心如死灰,我跳了护城河,想要回到原世界
可一睁眼,床榻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知道,我失败了
赵憬深对我连连训斥,语气带着愠怒。
“你为了争宠,竟然做出跳河寻死的事!”
“此事闹得咸阳城沸沸扬扬,你让我的颜面何在?”
我轻声低语:“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他皱紧了眉:“除了东宫,你哪儿还有家?”
我心里一凉。
从21世纪穿越来秦始皇二十一年,我花了五年时间,都没找到回现代的办法。
而这个世界的父母也已双双去世。
我早已没了避风港。
只有赵憬深,给了我一个家。
但现在,这个家一分为二,他把另一半给了他的青梅。
可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只属于我的家。
想到这,我悲恸的阖上了眼,泪水滑入乌黑的发丝间。
赵憬深有些愧疚的拂过我的泪水,继而开口。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城郊策马,看长城烽火,观阿房宫邸。”
“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到时我再带你把大秦的每一处都走遍,可好?”
我怔怔看着他,这些年,他样貌如旧。
但那漆黑的眸子里,却不再独有我
“可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了。”
赵憬深闻言眉目沉沉,像是有些烦躁:“我都掏心窝子对你好了,你到底我要怎么办?”
我没说话。
他攥紧拳头,似是下了决定。
“我让阿婉搬离东宫,不在你眼前晃悠。”
“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赵憬深走了。
空荡荡的齐云殿婢女侍从众多,但依旧让我觉得如处丽正殿般冷清。
自这日起,东宫里,再也没了女人的身影。
赵憬深同从前般,每日陪在我身边。
我们好像回到了过去,而那个女人,从未出现。
晚膳时刻,一桌子美味佳肴。
赵憬深下意识给我倒了一杯蜜浆。
我沉默一瞬,抬起头看他。
“我不喜欢喝这个。”
赵憬深也愣住了,解释起来:“阿婉最喜欢喝蜜浆了,你尝尝或许也会喜欢的。”
我顿时没了胃口。
“赵憬深,我不是她。”
“她喜欢的东西,我全都不喜欢。
我一字一句告诉他,也提醒着他。我是许洛枝,永远都不可能是她的影子。
我的话,让赵憬深的脸色变得晦暗不明。
似乎是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他沉默起身,转身往外走。
我回了寝宫,静默坐在窗前。
夜里时分,赵憬深带着一身酒意来了。
他躺在我的身侧,低声迷离唤着我“洛儿”。
但那满含情愫的黑眸,却仿佛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洛儿,我的心是你的,我的人现在也是你的。”
“可阿婉无依无靠,又早早被灌下红花,无法生育,现在又被迫搬离东宫我不想她下半生孤苦伶仃。”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刚要起身,却被男人抱在怀中。他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脸,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压抑后的情愫。
“洛儿,我们生个孩子给阿婉,让她有个伴。”
刹那,一股寒气直冲我的天灵盖。“你在说什么疯话?”
赵憬深抱住我,用温柔的语气,道出最残忍的利刃。
“我可以让阿婉永不踏入东宫,只要给她留下我的血脉,为她养老送终就好。”
“洛儿,我可以只有你一个女人,但你要给她生个孩子··”
这时,殿门被推开,一个宫女端来了一碗药。
“殿下,嗣子汤已熬好。”
我脸色煞白,错愕看向赵憬深。
曾经许诺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人,如今要给我喝利于生育的药汤,好生个孩子给他的妾!
我恐慌退至角落,直至再无后路。
赵憬深端起瓷碗,步步朝我走来。
“洛儿,你我夫妻一体,我欠阿婉,你也欠她。”
他掐住我的下巴,丝毫不顾我的挣扎,把药灌进我嘴里。
我伸手戳进嘴里想挖出来,但被赵憬深拦住。
“洛儿,只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药效很快发作,我在榻上蜷缩颤抖
着,仿若被烈火烧身。
赵憬深俯身靠近,吻了上来——情到深处,男人哑声开口:
“阿婉……”
霎那间,我如遭凌迟。
这一声称呼,将我和他过往所有的恩爱都变成了笑话!
烛火明灭,照得我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
赵憬深看着我惨白的脸色,如梦初醒般停下,想要看我的情况。
门外却蓦然传来一声通报。
“殿下,乔侧妃在别院失踪了!”赵憬深神色一紧,迅速下榻。
“洛儿,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未曾看我一眼,匆匆离去
敞开的大门刮着凉风,吹得我浑身发凉。
三年间的种种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出
现在我的脑海。
那年,桃花树下,赵憬深对我说此生必不相负。
红烛催妆,我满心欢喜的坐上嫁入东宫的喜轿。
他说,且以深情共白首,愿无岁月可回头。
我信了,信他会与我并肩前行,白头偕老。
可如今才发现,我活成了一场笑话
我心中涌上绝望至极的悲痛,腥甜直直翻涌。
乌血喷溅到床榻上,满目鲜红!
我踉跄起身,赤足走出丽正殿。
深秋夜风冷刺骨,我就这么穿着单薄的素衣,一步步爬上摘星楼。
当年赵憬深为博我一笑,命人建造了这座高过城墙的楼,寓意手可摘星辰
“洛儿,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
如今,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离开
他。
高耸的摘星楼,孤独矗立于东宫。滴滴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淌落,红了襦裙,湿了青石地板。
我抹去嘴角的血渍,支撑着站起来,坐在了护栏之上。
低头一看,寂静无人的宫道上,一辆带着皇家图腾的马车进了东宫之门。
马车停,赵憬深温柔的扶着女人走了下来。
纵使早已料到会是这一幕,我还是觉得可笑。
赵憬深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倏地抬头望向摘星楼,一眼便瞧见了我。
他神色一慌,连忙跑了上来。“你坐护栏上干什么?快下来!”赵憬深朝我伸出手,却不敢妄然往前走。
女人也跟了过来,神色似是有些忧心:“当初姐姐跳护城河,现在是打算跳摘星楼吗?”
摘星楼高耸入云,这般跳下去断然绝无生还!
这一番提醒,让赵憬深脸上的慌张消散了几分。
“许洛枝,你又要寻死觅活?”他大失所望看着我。
夜风拂过我的碎发,挡住了我眸底的空洞。
“赵憬深,你说此生与我共白首,我便甘愿困在这方方正正的皇城,做循规蹈矩的太子妃。”
“但你却骗了我,负了我,让我做了旁人的影子。”
“大梦初醒,荒唐一生。往后,我不要你了。”
狂风夹杂着寒霜,吹得我满头墨发乱舞。
我对着他回眸一笑。
“我要回家了。”说完,我张开双臂,宛如一只血蝶,直直往后坠落——
……
我穿越到两千年前的大秦王朝,成为秦始皇的儿媳妇。
太子赵憬深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短短三年,他便要大张旗鼓纳侧妃了。
看着那个与我长得极其相似的青楼女子,我才恍然明白——
这些年,我一直都只是他小青梅的替身。
心如死灰,我跳了护城河。
……
京城所有人,都以为我在寻死觅活。
赵憬深也对我连连训斥,语气带着愠怒。
“许洛枝,你为了争宠,竟然做出跳河寻死的事!”
我神情一阵恍惚。
我跳护城河,是想寻回家之路。
从21世纪穿越来秦始皇二十一年,我花了五年时间,都没找到回现代的办法。
可直至我被冰冷的河水淹没头顶,都没能看到我来这个世界时的那一道白光。
“此事闹得咸阳城沸沸扬扬,你让我的颜面何在?”赵憬深面色黑沉的看着我。
我轻声低语:“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三年前,成婚当晚。
我亲口告诉赵憬深,我是两千多年前穿越而来的。
他若是违背了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我便要回到我的世界里去。
可如今,这个男人听到我再次提及回家二字,只有冷嗤。
“回家?你的胡言乱语,说一次便够了。”
我怔愣的抬起头:“胡言……乱语?”
赵憬深凉凉的睨着我,神色不耐。
“你以为我真信你是个穿越女?这世上若有如此离奇之事,我父皇早就求到了长生不老药!”
我攥紧了手心,一抹冷意从脚底蔓延上头顶。
原来,从一开始他便未曾信我所说的一切。
只是从前他视我为掌中宝,宠我护我,我说什么便点头说好。
然而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别的女人身上。
自然也没耐心宠着我了。
见我不说话,赵憬深神色软了几分。
“阿婉实在可怜,日日卖唱快要活不下去了。”
“我纳她进宫,不过是给个名分,让她有个后半生的依靠,作为我的太子妃,你该理解我的。”
听着他口中全然是为另一个女人作想的话,我心底只觉一片涩痛。
他口中的阿婉,是他从秦楼楚馆带回来的女子,乔清婉。
青楼重金赎风尘女。
多美好的故事啊。
只是主角却是我的夫君,我心心念念的夫君。
说好与我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男人。
收敛心绪,我平静开口:“你是太子,你高兴就好……”
既然誓言不在,我便会继续寻找回家之道。
离开这大秦盛世,也离开你。
见我这般模样,赵憬深轻拂过我的手背:“明日大婚,阿婉要向你献主母茶,枝儿一定要出席。”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徒留一殿清冷。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肺里骤然一阵刺痛,像是被一只大手揪紧。
我艰难的张了张嘴,一口血液喷涌而出,溅落在脚下的地砖上。
“咯吱——”
贴身婢女小桃推门而入,慌忙奔来。
“太子妃!”
我嘴角流血,眼眶涩疼。
“小桃,我不知怎的,浑身发冷……”比跳河还要冷。
小桃爱莫能助,小心翼翼的端起风寒药递给我:“太子妃,喝了药会好点的。”
苦味扑鼻而来。
我将药碗推了回去,摇了摇头。
“你去将鬼谷先生的弟子,沐云初神医请过来。”
小桃虽不解,但还是连连点头跑了出去。
夜幕笼罩。
小桃领了一个白衣男子走进殿内,随后退出。
我看着沐云初,恍惚想起五年前我机缘巧合穿越来秦朝时。
正巧碰见了被人追杀,一身是血的他。
我把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他说会允我一个恩情。
“沐神医,当年你说过的话,现在还作数吗?”
沐云初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太子妃想要我做什么?”
夜间烛火摇曳,晃见床边屏风绣着的双面鸳鸯。
蜀绣难得,是三年前赵憬深重金买回送我。
只是如今,为我寻得屏风的人此刻在陪他的小青梅……
我收回了视线,神色平寂如水。
“我要你三年前亲手研制的紫雪毒丸。”
紫雪毒丸,一粒入腹,七日暴毙,剧毒无解。
此毒在整个秦朝名声大噪,尤被秦始皇看重,用来处置军心不稳之士。
沐云初诧异看着我:“太子妃要此毒作甚?”
我看向窗外布满星空的天际,低声喃喃:“回家。”
我不想再待在一个把心分成两瓣的男人身边。
沐云初神色微变,抬手给我把脉。
倏地,他眸底情绪翻涌。
“你这是死脉。”
我扯了扯嘴角,眼底无半分涟漪。
这段时日我心存死志,脉象早已紊乱。
沐云初犹豫许久后,才从身上拿出一个印着紫色雪花纹的瓷瓶递给我。
“此毒无人可解,你要考虑清楚。”
我伸手接过,不假思索倒出药丸,直接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