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岑婠
简介:贺祁川愤怒的瞪着岑婠:“你一个女孩子家,交朋友要谨慎,小心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岑婠不免觉得好笑:“可不是吗?我不就被你卖了一回吗?”贺祁川知道她映射的是他夺她肾脏一事,他终究觉得这件事上他做的不够光明磊落,确实对不起岑婠。“小米,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岑婠拳头倏地攥紧……消气?她怎么可能消气?曾经,他欺她年幼无知,给她许下美好未来。她傻乎乎的跟着他走。他给她提供一间狭窄的客房,提供一碗热腾腾的清粥,她就高兴得跳起来。
贡粒戏谑的望着他:“顾先生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老婆了啊?”
贺祁川眼底血丝染红,怒吼道:“她跟谁在里面?”
贡粒瞥了眼旁边气踹嘘嘘的乔馨:“顾先生你还是照顾好乔馨小姐吧,我的姐姐不需要你的关心,她啊,有人关心。”
“我是她的老公。”他怒吼一声:“我才有资格关心她。”
贡粒激动道:“你残害她的身体,你压根都不配做她的老公。”
乔馨挺身而出:“小丫头,我妹妹和妹夫的事情,三言两语是道不清楚的。我妹夫救过我妹妹的性命,他们之间纠葛很深,我们这些外人是看不清他们的关系的。我妹妹嘴上说的不爱,不过是爱而不得的赌气罢了。”
贡粒究竟是年少,懵懂稚嫩,眼底闪过一抹困惑后,她朝屋子里喊道:“姐姐,姐夫来了。”
话音未落,大门拉开,走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他带着鸭舌帽,墨镜,还戴着岑婠给他织的围巾,浑身射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开口,声音浑厚低醇,裹着一股肃杀的威严。
“你叫谁姐夫?再敢叫他一声姐夫,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
贡粒缩成鹌鹑,低声道:“主人,可他真的是姐姐的丈夫?”
“丈夫,一丈以内才为夫。可他近身伺候的是哪个女人?是那个残害你姐身体的毒妇。他哪里配做你的姐夫?”
“贡粒,脑子要配得上你的身手才行。”
贡粒惭愧道:“我错了。主人。”
乔馨脸上血色尽失,她是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别人都夸她美丽善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成为别人嘴里的毒妇。
她的人设崩了。
贺祁川的鹰瞳直勾勾的端详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给他一股无形的压迫,在帝都,他自信没有这种角色。
“你是谁?”贺祁川隐忍着怒气问。
“你不配知道。”阴冷的声音宛若来自修罗地府。
贺祁川愤怒的瞪着岑婠:“你一个女孩子家,交朋友要谨慎,小心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岑婠不免觉得好笑:“可不是吗?我不就被你卖了一回吗?”
贺祁川知道她映射的是他夺她肾脏一事,他终究觉得这件事上他做的不够光明磊落,确实对不起岑婠。
“小米,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岑婠拳头倏地攥紧……
消气?
她怎么可能消气?
曾经,他欺她年幼无知,给她许下美好未来。她傻乎乎的跟着他走。他给她提供一间狭窄的客房,提供一碗热腾腾的清粥,她就高兴得跳起来。
她抱着他的手臂对他发誓:“顾先生,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温暖的家。以后我会报答你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她说到做到,那几年,她待在顾家,精心的伺候着他。他胃不好,她就学着做各种养胃粥,还会一遍遍的加热饭菜,只为了他赶回家时吃到刚好的温度。
若是贺祁川一开始就坦诚相待:乔馨是他的爱人,他不忍心看她死去,他需要她的肾………她肯定会心甘情愿的配合他们。毕竟她是愿意为贺祁川牺牲性命的。
可谁知道,真相那么残酷。
那么残酷。
他假意爱她,假意娶她。
为了要她的肾,他甚至克制着恶心跟她圆房。哄得她开心,让她不设防备的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可不巧的是那晚后她怀孕了。
然后呢?
……
岑婠的思绪穿过漫长的时光长河:
为母则刚,为了孩子,她哀求他取消手术,或者延迟手术……
可他的脸比任何时候都冷,他抽了根烟,吐了个烟圈,不带任何情绪道:“岑婠,乔馨等这一刻等太久了,我不想让她再等了。多等一日,她就多痛苦一日。”
“可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在这时候伤我身体,孩子会出事的。”
“孩子打掉,以后可以再生。”
“老公,不要……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要打掉他。”
“你想留着那便留着。”
她以为他终是心软,放过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后来呢?
后来,她被他强制带进手术台。
他确实也信守承诺让她生了孩子,可她用过太多药物,只生下一个先天不足,身患阴疾的孩子。
他从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孩子,
可她却做不到抛弃孩子,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孩子长大,孩子终于长到三岁。
粉雕玉琢的女孩,可爱得紧。
可贺祁川却让她的女儿给病情复发的乔馨献血……因为她的血型和乔馨的配。
她疯狂的阻止的,可是贺祁川一遍遍哄她,仅仅是献血,不会有事。
她无力阻扰,又带着几分对贺祁川的信任,以为她的女儿不会有事。
可她的女儿输血回家当天就发烧了。
那晚她拼命的打贺祁川的电话,哀求他想办法为抽搐痉挛的女儿开启绿色通道。
以他的人脉,不过就是递句话的事情。
可贺祁川守着乔馨一夜,他无数次挂断她的电话,最后一次他冲她怒吼道:“岑婠,有病去治,不要打扰你姐姐休息。”然后挂断她的电话。
岑婠其实也没有耽搁,在跟贺祁川求救时,她也努力的实施着救治孩子的工作。
打120……送孩子去医院……
可是没有绿色通道的她,还是晚了一步……
那天雪花飞舞,她抱着孩子冰冷的尸体走出医院。
孩子的死,也带走了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眷恋。
她没有回家,而是走上一条不归路。
那天真冷啊。
冷到她的骨子里。
即使重生,那样彻骨的冷她还记得如此清晰。
所以,这一世,她选择了早早的放弃孩子的生命。来到这个家,她不会得到幸福的。
岑婠忽然拢了拢衣服,仿佛这样就能暖和点。
燕鸿笙看到她这怪异的动作,忽然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姐姐的身上。
贺祁川不禁蹙起眉头:“这房间里空调温度这么高,你又不冷,干嘛要穿他的衣服?脱下来吧。”
燕鸿笙忽然捏紧拳头,然后一拳头恶狠狠的揍在贺祁川的脸上。贺祁川狼狈的爬起来,他怎么肯吃亏,挥着拳头就要扑向燕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