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一顿，才继续道，“但是我那会儿的身体状况太差劲了，要生一个孩子，会生不如死。我也不是那么伟大的一个母亲，所以没选择让自己承受那种痛苦。”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牧屿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沈欣悦扫了眼窗外，说：“反正，你也不喜欢孩子。”
031
牧屿扯扯嘴角：“我是不喜欢孩子。”
沈欣悦收回视线，垂下眼皮：“所以这个孩子没有出现在你眼前，也挺好的。”
牧屿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可他心里太乱，根本就是无从开口，但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对不起沈欣悦的；“这是我欠了你的。”
“没什么欠不欠的，跟你上．床，也都是我自愿的，那会儿谁也不想有这个孩子到来，怨不得你。”沈欣悦平静疏离的说，“都过去很久了，以后真的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说了也没有意义，这个年代，流产的女人．．．．．．也不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牧屿点了支烟，异常安静，半个字都没有再说。
只是到最后，烟头变得格外烫手。
沈欣悦最后回去，也没有让牧屿送。
她租的地方不大，一个人坐着发了好久的呆，睡得晚，第二天上班时眼底都是青的。
沈欣悦在路上撞到温湉，发现她的状态也不太好。只不过沈欣悦也是不好多问的，她点了个头就打算走人，温湉却喊住了她：“晚秋姐，交换生的名额，我有一个。”
“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去读这一年？”
沈欣悦客观道：“如果你很想提升自己的话，可以去。”
温湉有些艰涩的说：“我怕他变心，不会等我。”
沈欣悦顿了顿，却是笑了，她说：“不会的，他那么喜欢你，又怎么可能熬不过这一年的时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觉得。
或许是因为，牧屿跟温湉的相处，跟和自己的相处，比起来太不一样了。
男人到底有没有上心，女人其实很容易有判断。
往后几天也快要考六级了，温湉也就很少往学校外面跑，毕竟她心里还是想刷一个高分的。她不出去，牧屿来学校的次数便多了些，每次来，都会给她送一些零食。
这天拿的格外的多。
“我一个人，可吃不下这么多呢。”温湉埋怨道。
牧屿扫了眼两大袋零食，说：“有一份是给沈欣悦的。”
温湉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勉强当作是件小事，道：“好的，到时候我给她。”
“我去给吧。”他想了想，说。
温湉的情绪维持不住了，眼眶通红：“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牧屿没明白温湉这情绪的突变：“我什么什么意思？”
温湉闷闷不乐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要亲自去给沈欣悦姐送零食？我真的不喜欢你接近她。”
牧屿笑了笑。
“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想什么呢，沈欣悦有孩子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愧疚。”他说。
温湉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到底是不好再说什么，显得她很小心眼似的。
沈欣悦对于这份零食，并没有拒绝，还跟牧屿坐在她的办公室里面聊了会儿天，两个人自此，都对彼此谦逊有礼了不少。
坐了五分钟，牧屿便起了身，道：“先走了。”
同办公室的老师往男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偷偷问沈欣悦：“这是温湉那个男朋友吧？”
“嗯。”她笑着点头。
“听说他是个超级富二代，真的假的啊？”
沈欣悦说：“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