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媛媛一顿,摇头,又点头。
刘小彩眸中浮现疑惑之色,“??”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什么意思?
不过片刻。
就听陆媛媛解释道:“鸡崽只能听懂人类说话,却不能跟狗大仙一样。拥有神奇的能力,不能帮我们换取物资。”
刘小彩立马垮下脸,一脸失望的神色。
内心觉得,鸡崽是个鸡肋。
只会吃吃喝喝,没啥用。
鸡崽居然神奇的,看懂了刘小彩脸上的神色。
插着两个嫩黄色,毛茸茸的小鸡翅膀,对着刘小彩就是一顿,“叽叽叽。”的输出。
我很有用的,长大了可以下蛋。
不像你,长这么大,连蛋都下不了。
豆大的鸡眼中,是对刘小彩的鄙夷。
刘小彩疑问脸,听不懂鸡崽在说什么。但貌似,可能,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三娘,鸡崽在说啥?是不是在骂我?”刘小彩赶紧问陆媛媛。
随后转过头,眼神不善的盯着鸡崽看。
要真是在骂她,她非得打鸡崽一顿不可。
鸡崽怂怂的的往陆媛媛那边跑。
“叽叽叽。”漂亮的女人,快救救我。这个丑女人好凶,她要吃鸡崽啦。
陆媛媛眸中有着笑意,救你?
想得美。
“鸡崽说你不会下蛋,长的又丑又凶。”陆媛媛选择性耳聋,只当没听见鸡崽的求救。
刘小彩怒气上身,略有些狰狞,“鸡崽!你果然在骂我!”
她微微直起腰,前倾,伸手去抓鸡崽。
驴车上放了不少东西,又坐着三个人。
位置有限,鸡崽避无可避。
被刘小彩握在手心中,不停地蹂躏。
鸡崽幽怨的看向陆媛媛,眼里全是控诉:你太坏了,不救我。
陆媛媛微微挑眉,勾唇一笑。
谁让你偷水喝的,活该。
刘小彩最后还想到了拔毛,这样的狠招。
鸡崽:“!!!”
作为一只鸡,怎么能没毛毛!
“叽叽叽叽!”别拔我的毛!你最漂亮,最好看!
叽叽叫了好一会儿,刘小彩也没停手。
鸡崽突然反应过来。
除了陆媛媛,就没人听得懂它说的话。
鸡崽绝望脸。
它以后一定会成整个鸡界的笑话。
呜呜呜,它鸡崽真是太可怜了。
刘小彩见鸡崽放弃挣扎,没了跟它闹的兴致。
把鸡崽放了,嘴里恶狠狠道:“以后不准再骂我,知道吗?再骂我,就扒光你全身的毛。”
鸡崽眼中噙着泪,忙点头,“叽叽叽。”知道,知道,以后肯定不骂你。
一旁的杨老三,毛大,陆知遇。
这会儿已经呆住。
他们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像鸡崽一样,能听懂人话的鸡。
回过神,就见鸡崽已经大变样。
它居然会点头!
他们现在完全相信,鸡崽能听懂人话。
出于好奇,他们一路上。
找着话跟鸡崽说,不是问这,就是问那。
有一搭,没一搭的。
再通过陆媛媛的翻译。
还没到中午,他们知道了鸡崽的身世。
原来鸡崽出生在他们昨晚休过的废弃小山村。
有娘,有兄弟姐妹。
只是突然有一天,地面晃动,房屋倒塌,村里的人都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把鸡崽的娘和兄弟姐妹们,抹了脖子,放血。
扒光了所有毛,被人类吃到肚子里。
还好那天鸡崽没在家。
不然,也会被人类吃掉。
陆知遇还想着安慰鸡崽几句,让它别伤心。
鸡被吃掉很正常。
现在,有的人类连人都吃。他前些天,就差点被人吃掉。
但是。
“叽叽叽。”鸡崽哒哒哒的跑到陆媛媛面前。
鸡崽好可怜哦。
鸡崽想喝香香甜甜的水,喝了香香甜甜水的鸡崽最好看。
陆媛媛:“......”
这只鸡,智商够高的。
还学会用可怜的身世博同情,换好处。
有些人类都做不到它这样。
陆媛媛还是满足了鸡崽的请求,单独拿了一只碗出来。
添了灵泉水进去。
鸡崽立马欢呼雀跃,“叽叽叽。”
你是鸡崽见过的最漂亮,最善良的人类女人。
夸完陆媛媛,就埋头喝水。
陆媛媛失笑,这还是一只没心没肺,会拍马屁的鸡。
鸡崽喝完灵泉水,用翅膀扶着鼓鼓的小肚子,靠着陆知遇的腿躺着。
很是惬意。
陆知遇:“......”
好吧,鸡崽不需要任何安慰。
看鸡崽这么个小东西,一上午,都喝了两次灵泉水。
犟驴不高兴,速度慢了下来。
“昂昂。”
那只鸡喝了那么多水,我也要喝。不给喝,我就停下不走。
刘小彩皱眉,“怎么速度慢了?这只犟驴又在发什么脾气?”
陆媛媛拍了拍犟驴的背,“它想喝水。”
陆媛媛可不惯着犟驴,“你要喝水就直说。敢威胁我,你以后就别跟着我。”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说着,便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边上的马。
没驴,她们还有马。
效果很明显,犟驴的速度变快。
陆媛媛露出满意的笑,装了一碗灵泉水出来,“看在你听话的份上,喏,奖励你的。”
“昂昂。”
管他是奖励还是什么。
只要能喝上香香甜甜的水,让它做什么都行。
刘小彩感慨,“还好你不缺水,不然,哪养得起这些牲畜。”
陆媛媛笑而不语。
此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灵泉水。
不过,这话说的也没错。
要不是灵魂空间里自带的低级灵泉。她可收服不了那么多动物,为她所用。
更加的养不起。
想到这,不得不说一句。
这些动物对灵泉水的喜爱,超乎想象。
灵敏度不知道比人类高了多少。
像张氏,刘小彩他们,都喝过。却只觉得口感更好,其他的一概不知。
而动物们却不同。
它们都有着天然的,超乎于人类的,敏锐的直觉。
本能的知道,喝灵泉水,对它们有好处。
中午。
太阳实在太大。
别说人受不了,就是犟驴和马也是一样的。
如果中暑生病,那就是得不偿失。
于是,她们找了个有树木遮挡的地方。
暂时歇一歇,吃个饭。
再解决一下叄急。
歇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太阳没那么晒人。
他们又继续赶路。
而与此同时,相反的方向。
有一个官差,被太阳晒的黑红黑红的脸上,流着豆大的汗珠。
脊背也湿透,氤氲着大片汗渍。
却半刻不敢停歇,正策马飞奔的往江阳府赶。
一个时辰后,官差到了江阳府。
从清河县到江阳府,平常得两天左右才能到。
这一次。
却只用了一天半左右。
进了江阳府城门,径直往靖王府去。
穿过街道时,惊扰了城中百姓。
“啊!”
“让开!快让开!”
“有人当街纵马!”
百姓们纷纷往道路两旁跑。
却还是有躲闪不及的人,摔倒在地。
连带着商贩的货架也被撞倒。
“我的货!”
商贩脸色铁青,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
“赔钱!今儿必须赔钱!大家都看见了,是你撞到了我的货。”
“不赔钱,别想走。”
被撞倒货架的商贩,不只他一个。到处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
......
“这人是谁啊?”
“又是哪家权贵的亲戚?”
“不知道城里不能当街纵马的吗?”
其中有聪明人,看官差纵马而去的方向。
就猜到。
“那是去靖王府的方向。”
“肯定是靖王的人。还敢说?不要命了?”
百姓们渐渐噤声,不再言语。
靖王,那就是他们江阳府的土皇帝。
他们平民老百姓,哪敢议论皇家贵胄?
官差一路疾驰,来到靖王府大门口。
在偏门下马。
门口的带刀侍卫,半抽出贴身佩刀,拧眉怒斥,“这里是靖王府,闲杂人等tຊ不准靠近!”
赶得太急,官差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只能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缓过来后,拿出信件,一脸焦急的开口,“侍卫大哥,我是清河县的衙役。”
“是县令大人派小的来给靖王爷送信的。”
“求您通传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