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卢哲
简介：然而，眼前这场战斗却与常规大相径庭。牛头人们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和高效作战能力，让契丹士兵猝不及防。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已损失过半。如果稍有迟疑，未能及时逃脱或投降，恐怕整支队伍都会惨遭灭顶之灾。这哪里还是普通意义上的战斗呢？站在战场边缘观战的崔漱玉不禁低声呢喃道：“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啊！”此时此刻，崔漱玉的目光紧盯着那些正高举巨大木棒，穷追不舍地追杀契丹人的牛头人。
按照常理而言，一场激烈的战斗通常会经历以下三个阶段：
战斗开始：双方全力厮杀，短兵相接，难分胜负。
战斗进行：随着时间推移和伤亡增加，其中一方逐渐处于劣势。
战斗结束：一方兵力减少一至三成后，最终心理防线崩溃，选择落荒而逃。
然而，眼前这场战斗却与常规大相径庭。
牛头人们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和高效作战能力，让契丹士兵猝不及防。
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已损失过半。
如果稍有迟疑，未能及时逃脱或投降，恐怕整支队伍都会惨遭灭顶之灾。
这哪里还是普通意义上的战斗呢？
站在战场边缘观战的崔漱玉不禁低声呢喃道：“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啊！”
此时此刻，崔漱玉的目光紧盯着那些正高举巨大木棒，穷追不舍地追杀契丹人的牛头人。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强烈的渴望和炽热之情。
心想：“倘若拥有如此威猛强大的军队归我所指挥调度，那么征服整个草原或许不再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罢了！
届时，无论是声名显赫的五姓七望家族，亦或是其他权贵势力，见到我都将不得不俯首称臣！”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在她脑海中一闪即逝，很快便被她摒弃掉了。
毕竟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想要实现这样宏伟目标谈何容易……
她深知一个真理，那就是野心这玩意儿，若无足够的理智与才干相配，将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只有当两者相得益彰时，野心方可被称为进取心，为人所称颂。
反之，则成了痴人说梦，自取灭亡之道。
崔漱玉对自身实力有着清晰的认识，因此她始终保持着tຊ清醒的头脑，绝不涉足力不能及之事。
当目睹牛头人大军击溃契丹大军，并成功围困其王帐之际。
崔漱玉心知肚明，此刻该是她出马的时候了。
于是，她下令让麾下的奚族士兵前去协助清理战场，而她则孤身一人朝着契丹王帐进发。
此时此刻，王帐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契丹士兵的尸首。
其中许多已面目全非，状如一堆由血肉凝成的烂泥。
至于那些尚存一息的契丹士卒，他们浑身沾满了战友的鲜血和肉块，满脸惊恐地跪倒在地。
他们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泪水沿着脸颊滑落，间或传出一阵阵无法自持的呜咽之声。
望着眼前仿若炼狱般的惨状，那浓烈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直冲入鼻中，崔漱玉只觉得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难受，险些就要当场呕吐出来。
而此刻，那些身形壮硕、面目狰狞的牛头人们早已将王帐围得水泄不通。
凯恩·血蹄稳稳当当地立于大帐门前。
他手中紧握着一柄染满鲜血的巨大木棍，如同一尊威风凛凛的杀神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那群战战兢兢的契丹降兵。
待见崔漱玉徐徐走来，他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张开嘴巴，露出两排尖锐锋利的牙齿。
得意洋洋地喊道：“嘿嘿嘿，那个为首的家伙我特意留给你了，就在里头呢，哞！”
崔漱玉微微点头表示谢意，嘴角亦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轻声说道：“有劳阁下了，接下来便交由我处理吧！”
言罢，她轻抬脚步，毅然决然地掀起帐帘，跨步迈入其中。
此刻，大贺摩会正端坐在王帐中央。
他全身上下的铠甲均已被鲜血染红，仿佛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就连其脸庞之上也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见崔漱玉走进来，他的眼神之中先是掠过一缕怨毒与愤恨，但很快便被无尽的落寞与挫败所掩盖。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想到，我大贺摩会纵横草原十数载，今日却栽在了一个女娃的手里，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杀了我吗？”
“其实我并不打算那样做！”
崔漱玉找了个羊毛垫子坐了下来，然后取下自己的帽子，微笑着看向大贺摩会。
“如果您肯合作的话，那么你依然是契丹的王。”
“合作？哈哈！”
大贺摩会大笑了一声，然后一脸讥讽的看着崔漱玉。
“之前你也说要和我合作，现在却屠杀我族人，难不成这就是你合作的诚意？”
“这就要问大贺摩会阁下您了！”
崔漱玉依然保持着微笑，但是一双眼睛却变得异常锐利，死死的盯着大贺摩会。
“您派出的使者，如今应该快到突厥和高句丽了吧？”
“呃……”
大贺摩会一时语塞，表情也随之变得有些僵硬。
看到他这个表情，崔漱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笑容顿时从她的脸上消失。
“契丹背弃了神，甚至妄想与神为敌，这是渎神，自然应该受到神的惩罚，这一点你认同吗？”
“……”
大贺摩会张了张嘴，但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两人契丹人尸骨筑成的京观、牛头人战士们狰狞的样子，还有契丹士兵们惨死的景象，一幕幕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是我错了，不过下命令是我，受到惩罚的人也应该是我，所以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
“嗯，这个当然可以！”
崔漱玉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给了大贺摩会一个微笑。
“只要您肯合作，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契丹人至少可以活下八成。”
“八成么……”
大贺摩会喃喃自语着这个数字，随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作为契丹的首领，他知道所有的契丹人加起来，数量大约在三十五万，八成就是二十八万。
这也意味着，会有七万的契丹人将会死亡。
加上之前被半人马筑成京观的两万士兵，以及刚才被牛头人杀掉的一万多人，总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万。
“因为我的错误决策，导致十万族人死去，我真是无能啊！”
这一刻，大贺摩会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但是同时他也知道，此刻他已经没有选择。
选择合作，至少还能够保住大多数契丹人，但如果负隅顽抗，外面那帮牛头人可不会讲客气。
就算能够等到突厥和高句丽的援兵，但那个时候契丹人还能留下多少活口，就不得而知了。
大贺摩会不敢赌。
所以他再次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平静的对崔漱玉说道：“我会合作的，也希望你能够信守诺言。”
“只要您能够合作，我也会说到做到的。”崔漱玉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见状，大贺摩会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我相信你了，反正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说吧，要我怎么做？”
“一共三个要求！”
崔漱玉朝着大贺摩会竖起了一根手指：“第一，我要你交出契丹首领的位置！”
“交出首领的位置没问题，但是……”大贺摩会皱了皱眉头，“首领不是契丹人的话，会很难服众。”
“这个不是问题！”崔漱玉笑着说道：“我记得你有一个儿子叫李范，你把位置传给他应该算是名正言顺吧？”
“传给李范？”
大贺摩会一阵，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这倒是可以，李范今年才六岁，便于你们控制，只要能够活着，哪怕当个傀儡也无所谓。”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卷，朝着崔漱玉递了过去。
“契丹拥有实权的人都写在里面了，要怎么处理由你自己决定，现在告诉我你的第二个要求吧！”
“呵呵，好！”
对于大贺摩会的配合崔漱玉非常满意，笑呵呵的接过了他手里的羊皮卷，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要求。
“交出所有的物资，包括甲胄、武器、粮食、牛羊和战马，由我们来进行管理和分配。”
大贺摩会很清楚，如果答应这个条件，就等于把契丹的命脉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答应：“好，我答应了，说出你的最后一个条件吧！”
“明智的选择！”
崔漱玉再次展颜一笑，随后迅速收敛笑容，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最后一个条件，等高句丽和突厥的援兵到的时候，你带他们去百草谷集结。”
“百草谷？”
听到这个名字，大贺摩会瞬间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