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
躲在门后的宁晴被沈年捂住嘴，双手被沈年牢牢禁锢。
宁晴睁大眼睛转动着身体，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
“祖宗！”沈年压着嗓子贴在她耳边轻声说：“要是被阿野发现我们在偷看！我们都会死的！”
男生炙热滚烫的呼吸洒在宁晴耳廓，呼出的气息混合着水蜜桃味，随着空气陷入指缝侵入她的鼻尖。
宁晴滚了滚干涩的喉咙，耳骨一阵发麻，随之安静下来。
沈年见她不再乱动，缓缓放开了捂嘴的手，另一只手却没有松开，
“夏夏…”孟雨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夏至主动亲吻盛野的一幕，惊叹：“真的好大胆呀…”
江南垂下眼皮看着怀里的小脑袋，嘴角挂起一抹无奈的笑，幽幽道：“嗯，我真羡慕啊……”
头顶的话往下一压，孟雨唰的脸一红。
宋齐举着手机，屏幕上正打着视频，对面的孟初笑的捶床：“盛野tຊ都呆了，你们看他那傻样，我能笑一年，不行了，笑死我了，他怎么穿个短袖出来了！”
幸好宋齐带着耳机，不然就死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尽是孟初的笑声。
黑夜里看的不是太清楚，孟初又急又乐，脸恨不得贴在屏幕里，语气急切：“凑近点再凑近一点，我要看看盛野哭没哭！我要录屏——呃！”
视频那边的孟初眼睁睁看着盛野搂着夏至进家里去了，心碎了一地。
孟初哭叫：“什么啊！我都没看清呢！我还想看…”
宋齐轻声安慰孟初：“姐姐，下次还会有的，阿野明天肯定要秀恩爱，到时候我详细和你说。”
不止孟初，五人都有点意犹未尽。
宁晴被沈年刚刚的举动搞得心乱如麻，准备搞事的意图也没了。
五人齐齐转身准备下楼回家。
身后的门蓦地被拉开，空荡静谧的楼道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偷看的几个，一起进来吧。”
*
“我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盛野倚着鞋柜，对站在玄关处的两个女孩说：“你们俩别脱鞋直接进来吧。”
孟雨整个后背紧紧贴在江南怀里，感受到屋里开了地暖，她弱弱的摆摆手，有些拘束的说：“…不用，我还是脱鞋吧。”
地暖才开没几分钟，女孩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走路，大冬天的多少都会对身体有点影响。
盛野并不赞同，察觉到孟雨的害怕，他声音也轻了些：“穿着吧，不必拘谨。”
宁晴猫着头四处张望寻找夏至的身影，搜寻无果，“夏夏呢？”
盛野咳了声，清清嗓回：“房间。”
说完他掀起眼皮看向后面的三个男生，“你们仨，脱鞋。”
江南、沈年，宋齐：“ojbk。”
看着盛野进了厨房，孟雨抿抿唇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
和自家人宁晴才不客气，刚准备进去，瞧见孟雨从包装袋里拿纸巾。
宁晴好奇问：“雨雨，你这是干嘛呢？”
“…我鞋底挺脏的，我想擦一下再进去。”
孟雨准备靠着江南的胸口支撑身体，翘起脚拿纸巾擦拭鞋底。
“我来，”江南抽过她手上的纸蹲下身。
江南擒起孟雨的手腕将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住她的脚腕抬起：“扶稳了乖乖。”
旁边的沈年几乎和江南同时蹲下身，沈年歪着脑袋，拿着纸巾擦拭宁晴的鞋底。
宁晴和孟雨都愣了一滞，连忙缩脚阻止：“不要…我自己来。”
两个男生力气大，两个女孩哪里能反抗的了。
孟雨和宁晴心怦怦跳，面红耳赤。
男孩们并不觉得有什么，脱鞋的脱鞋，擦鞋的擦鞋。
江南悠闲地跟旁边的沈年、宋齐笑着打趣道：“看见没，阿野的脸红了，嗓子都哑了。”
宋齐脱下鞋放摆放整齐到一边，不厚道的乐起来：“眼睛都发红了，刚刚还拿手挡着耳朵，以为我们看不见似的。”
“谁说不是，”沈年仔细的擦干净宁晴的鞋底，语气稀疏平常含着玩味的笑：“就刚刚说两句话的时间，阿野不知道舔了多少次嘴巴。”
宋齐扫了眼屋内装修，完全和盛野的风格大不相同，反倒很符合夏至的风格。
很有生活气息，到处放着零食，娃娃，漫画书，墙上挂着一个手工麻绳照片墙，悬空电视柜上放着手办和花瓶摆件。
宋齐忍不住笑着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里住的是一对夫妻呢。”
五人没有到处走到处看，就坐在沙发上随意看了几眼屋内装饰。
盛野去厨房接了一壶热水，从橱柜拿了五个玻璃杯子洗干净，将东西放到茶几上后，头也不回的说：“你们随意，我和夏至等会出来。”
一打开房间门，盛野就看见夏至乖乖的坐在懒人沙发上，身边还摆放着几样东西。
“你过来！”门一开，夏至连忙起身小跑到他旁边，自然地拉起他的手一块坐到懒人沙发上。
待人坐好，夏至笑盈盈地指了指地毯上的礼物，语调轻快欣愉：“小寿星，拆礼物啦。”
盛野望着地上精心准备，细致包装的礼盒礼袋，一股热流直涌上心头。
在女孩期盼的眸色下，盛野小心翼翼拿起面前长方形礼盒，拆开系在上面的玫瑰花丝带。
第一份礼物是一个手工DIY相片框，里面井然贴着十几张照片，后面还有好多空位。
夏至盘着腿，双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盛野，“第一张照片是在教室拍的，当时你拍我睡觉的样子，我后面又拍了你一张，就是这张。”
“我未来男朋友真是随便一拍都好看呀，”
夏至的视线移到相框上，点了点其中一张两人的背影照片，“这张是运动会时，高一学妹拍的。”
接着夏至指了指后面空白的地方，解释：“后面的位置是留着放我们以后拍的照片。”
盛野指尖缓慢地摸着框面，里面有合照，有他的单人照，每一张照片的摆放，都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
盛野盯着照片看了好久，在夏至的催促下，他把相框和包装纸轻轻放到床上，接着打开第二份礼物。
解开包装上的郁金香丝带，盛野从袋子里拿出礼物，是一件纯白色T恤，衣服上有一个字母，‘Y’。
不大不小，在心口的位置，盛野只一眼就看出来是小姑娘的唇印。
夏至抿抿唇，嗓音有些羞怯：“这个‘Y’是我涂了口红，然后一个个印上去的。”
看着男生猩红的眼睛，夏至拉着他的手腕摇了摇，娇声道：“还有礼物，你快继续拆啦。”
盛野滚了滚酸涩地喉咙，接着拆。
解开栀子花丝带，第三份礼物是一个红绳手链平安扣。
夏至撸起手臂上的衣服，展示出戴在手腕上的同款平安扣，伸到他面前。
“情侣的哦，希望我的阿野，平平安安，希望盛野的夏至平平安安陪他一辈子。”
夏至甜甜一笑：“你送我手表记录着我们的点滴，永恒延续着你对我的爱，我送你平安，看着我们俩天长地久。”
盛野眼眶越来越红，鼻尖酸涩的厉害。
随着小皱菊丝带解开，第四份礼物被盛野拿出来，是各色各样的蜡烛。
“你之前因为吃药总是头疼睡不好，店员和我说这几款香味的蜡烛点燃后，可以很好的安神助眠。”
停顿片刻，夏至补了句：“不过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满盒的蜡烛，每一个形状都不一样，每一个颜色都不一样。
盛野眨了眨眼，低下头，眼角的泪没忍住滴落下来。
第五份礼物没有丝带的绑束，盛野颤着手打开盒盖。
透明的玻璃保存瓶罩着几支白色的花。
“这个花叫洋桔梗，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
夏至忍着哭意，笑着说：“我把它做成了干花，不会凋零变质，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
“你刚刚拆的一缕丝带，玫瑰，郁金香，栀子，小皱菊，”夏至一一列举出来。
“它们的寓意都带着我对你的爱。”
盛野掀起眼皮看向她，眼底布满血丝，眼角有着明显的泪痕，他抬手摸着她的脸颊，微微发着抖。
夏至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放到他的手上，哽着哭腔说道：“这是第六份礼物。”
盛野慢动作的垂下头，打开盒盖，一枚细戒嵌在盒体中。
“这枚戒指叫‘莫比乌斯环’，寓意是起点是你，终点也是你，我永不结束对你的爱。”
夏至擦了擦眼角，弯起唇从口袋拿出一张盛野的照片放进相框里：“相框要用，我的阿野很帅要记录。”
她把白T恤放到他腿上：“衣服不准舍不得穿，我的阿野穿白T恤很好看。”
她把平安扣手链戴到他手上：“保佑我的阿野，平平安安。”
她起身从口袋拿出打火机点燃蜡烛：“蜡烛每天都要用，让我的阿野睡的安稳。”
她把花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他身旁：“每个男孩子都可以收到花，我的阿野必须拥有。”
她把戒指取出来，拾起盛野的左手，戒指对准盛野的中指一厘米的距离停下。
两人四目对视，夏至问他。
“盛野，永远不结束对夏至的爱好不好？”
盛野紧紧的盯着她，握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将戒指推入自己的中指，声线嘶哑哽咽。
“好。”
夏至眸中含泪，抱住他的脖颈。
“生日快乐阿野，一共六份礼物，六六大顺，希望你今后的前程顺利，生活也顺利，一切顺利。”
盛野回抱住她，很用力，像是要把怀里的人融进骨血里。
她送的每一样礼物都带着爱意、寓意、含义，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亲手制作，只为了让他知道。
他是值得被爱包围，值得拥有美好，值得有人为他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