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宁愿你不放下。”
傅觉青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沈鹊突然有些难过。
然后勾起唇笑了,她落下泪来。
在这个墓碑林立的地方,她也将埋下自己的爱情。
这个人,曾经在无数个瞬间给过自己很多悸动和温暖。
这几年,她也无比渴望能再得到他的温暖,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为了这一丝一毫的机会,她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
如今有得到这个人的机会,她也不想再要了。
沈鹊抹了泪,回头她看着傅觉青这张清俊的脸。
平时挺拔的男人,现在有些颓唐。
她声音哀切,说着决绝的话:“傅觉青,你永远都是我哥哥。”
傅觉青看着沈鹊一阶阶下了台阶,最终消失不见。
他们总在身边的人死亡的时候离别,他说不出任何话。
……
沈鹊的抑郁症在俞母和俞玫的陪伴下好转了很多。
从前她总把别人视为救赎,为了那点光连自毁都在所不惜。
现在她终于可以接受并正视自己。
沈鹊感觉自己释怀了很多,就像突然走过了很多岁月,她的心荒芜一片。
俞玫有时候吐槽她:“二十多岁的年纪,说出来的话像四五十岁的人。”
然后她又老成地回到:“经历多了自然就看开了。”
沈鹊很久没见过傅觉青。
听俞玫说,傅父的身体不好,傅觉青回自家公司帮忙去了。
沈鹊继续准备成人高考,偶尔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时,可以看到熟悉的车牌号。
从前自己和傅觉青两个人,天天坐这辆车上下学。
沈鹊逼自己别想太多,目不斜视地从车前过了。
时间很快到了元旦,俞玫带自己的律师男朋友回来吃饭。
沈鹊有时候会怀念和傅觉青在一起的日子。
明明是差不多时间在一起的两对人,一对已经天各一方,一对即将走向婚姻的殿堂。
俞玫的男朋友在很平常的一天向俞玫求了婚。
他请了沈鹊帮忙,沈鹊突然出现在俞玫身后,捧着一束花说:“嫁给他!”
然后她看见姐姐戴上了求婚戒指,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俞玫和男朋友幸福地相拥在一起。
沈鹊不由自主地跟着微笑起来。
俞玫婚礼的日子定在了大年初一。
俞家三个女人为了婚礼,开始了繁忙的准备。
沈鹊嫌事情太多,她撒娇:“姐姐,我们请人来布置吧。”
然后又被俞玫的“一生一次的婚礼要自己亲手准备才有意义”给堵回来。
沈鹊哪里懂得这些意义,但根本拗不过俞玫,只好照做。
婚礼在海市最大的酒店举办。
接亲的队伍六点就从俞家的别墅出发了。
沈鹊作为伴娘跟着接亲的队伍一起到了酒店。
俞玫自作主张地邀请了傅觉青。
沈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
她穿着伴娘服在门口迎宾,看着西装革履的傅觉青到场,心跳乱了一拍。
然后她装作无事,笑着和他打招呼:“哥哥,好久不见。”
傅觉青的目光暗了一瞬,但很快面色如常。
几个月接管公司的磨炼,让这个男人更加不动声色。
“好久不见,小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