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天星
简介:他是个尽责的管家,府上的奴仆都是些什么来历,他都一清二楚。红叶在凤元瀚院子里伺候了好几年,她的情况宋舒青都快忘记了。陈管家一说,她也想起来了。“那张生对她好不好?”凤元浩问道。“不太好,小时候经常打骂。她就老往她亲娘那里跑。后来大了,领了差事才好些。”陈士明有些可怜和同情红叶,可看到奄奄一息趴在板凳上的人,他又收回这份心思,估计是这姑娘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凤元浩听了,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这是你二弟院里伺候的大丫鬟红叶。”见到儿子,宋舒青再也忍不住,眼泪滚了下来。
宋舒青听了女儿的心声,知道二儿子院里有人给他下毒才导致二儿子体弱多病。
可是两年来,府医多次看诊,也请过太医来看,一直都不曾察觉。
因为红叶用的是苦杏仁,每次冲在茶里,茶也有一定的苦味,把苦杏仁的味道掩藏,而十一岁的凤元瀚根本不懂,只以为红叶泡的茶就是这个味,时间一长他就喝习惯了。
这些日子,凤祖文安排了两个暗卫藏在凤元瀚的院中。
没想到连续几天都发现红叶在泡茶时偷偷放一种粉末。
趁她不在房里时,暗卫搜查她的房间,结果搜到一包药粉,拿去给周大夫看,才知道是苦杏仁。
吃少点没问题,还是一味良药,生津止渴,但使用不当就是毒药。
而红叶就是钻了这个空子,但又没给得太多,所以让凤元瀚长期处于病中。
然后就是直接抓了审问,结果什么也审不出来。
红叶只说是二公子有次对她惩罚过重,她怀恨在心,所以才想报复。
但傻子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那次只不过是她打坏了凤元瀚最喜欢的一个砚台,罚她跪了两个时辰而已,就能让她恨到要主子的命?这怎么可能?
从天星的心声知道五年后她的二儿子就病逝了。
一想到这些,宋舒青心就纠痛得紧。
哪里还忍得住,一向宽以待人的宋舒青第一次下狠心打丫鬟板子。
即便如此,她也没想着把人打死,只是想给些教训,能让她开口说出实情。
五十板子打完,红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宋舒青虽罚了五十板子,但给下手的婆子有交代,不可下重手。
“你说是不说?”何嬷嬷蹲在红叶旁边,取下堵嘴的帕子,再次问道。
她是宋舒青的陪嫁嬷嬷,很忠心的老仆,落霞院里做管事,已经五十岁。
“我.....,我.....,不知道.....,要奴婢说什么。”红叶虚弱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知好歹。
“娘,这样问不出什么的,您查查她的家人吧?我估计她也是被胁迫。”凤元浩提议道。
宋舒青让翠屏立刻去外院找陈管家。
陈士明一听夫人找,立刻小跑进来。
一个快五十岁的老人家,跑得很快。有些发福的身子跑到宋舒青面前稍有点喘。
“夫人,您找小的何事?”
“陈管家,这红叶的家人你那里有没有名单?还有他们的去处。”宋舒青问道。
“夫人,这红叶的身世有点特别,她是咱们府里家生的奴婢,她的亲生父亲姓刘,叫刘大河。老夫人当家时,把那一家送到庄子上去了,说是他管庄子是一把好手,后来小的就不知道那家的情况了。
因为那是老夫人的陪嫁庄子。而红叶四岁那年,被她老子娘过继给了张生家做女儿,因为张生的婆娘不能生。”陈士明把自己知道的都汇报清楚。
他是个尽责的管家,府上的奴仆都是些什么来历,他都一清二楚。
红叶在凤元瀚院子里伺候了好几年,她的情况宋舒青都快忘记了。
陈管家一说,她也想起来了。
“那张生对她好不好?”凤元浩问道。
“不太好,小时候经常打骂。她就老往她亲娘那里跑。后来大了,领了差事才好些。”
陈士明有些可怜和同情红叶,可看到奄奄一息趴在板凳上的人,他又收回这份心思,估计是这姑娘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凤元浩听了,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他放下凤天星,转着轮椅来到红叶身边。
“你说本世子把你的亲爹亲娘从老夫人手里要回来,再卖到冰雪国的苦寒之地去,如何?”凤元浩阴着声音说道。
“不.....,不可以。”红叶艰难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凤元浩。
她的养父母对她不好,她经常往亲娘那里跑,因为只有亲娘对她才是真的心疼,可是亲娘生了五个孩子,根本照顾不过来,才把她送人。
“如果不想你家人有事,你最好老实交代。”凤元浩可不会同情她,一个奴仆居然敢毒害主子,她本就在找死。
“呜呜......”红叶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也很悲伤。她要不这么做,她的家人就会被毒死。老夫人就是用她的亲生父母来威胁她的。
父母许诺她,如果她办好这件事,她就可以回自己家,不用叫别人是爹娘。
她怕,她怕现在的家,她非常想回原来的家,有娘亲疼爱的家。
而且赵嬷嬷说了,那药要不了人命,只是让二公子身体虚弱而已。
可是,如果她不说,世子一样会毁了她的梦。
“还是不说吗?”凤元浩再次问。
红叶只顾着哭。
“夫人,老夫人来了。”翠香匆匆来到宋舒青身边禀报道。
“消息倒灵通。”凤元浩嗤笑一声。
“阿青啊,这是怎么了?”阮若英刚到门口就问开了。
“母亲,这丫鬟犯了错,儿媳正在处罚。”宋舒青面无表情地回道。
“你一向宽厚,怎么今儿下这么重的手?”阮若英快步走到院中央,看了看半死不活的红叶。
“老,老夫人,救救奴婢。”
红叶还能求救,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母亲,红叶被查出在元瀚茶里下毒,这谋害主子的奴婢,本应该打杀,但儿媳怜她年纪小,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说出是谁指使的,就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那她招了吗?”阮若英面色一冷,问道。
“还没有。”
“那就继续打,打到她招为止。阿青啊,你就是心太软。”阮若英拍了拍宋舒青的手,“黄嬷嬷,许嬷嬷,你们两个继续打,打到她愿意招。”
阮若英越俎代庖,吩咐自己带来的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
两人一听老夫人发话,不等宋舒青说话,二话不说,拿起先前用过的板子就开始噼里啪啦打起来,板板到骨,惨叫声响彻云霄。
惊得宋舒青遍体生寒。
凤元浩立刻给王江使眼色。
王江上前要把两个婆子手里的板子夺下,结果两人躲着他又多打了几板子。
这下红叶彻底晕死过去。
“母亲,你这是何意?”宋舒青冷了脸,再不想装婆媳和谐。
“这种奴婢,不下重手,不会招。
你心太软,我给你说过多次,以后不能这么心慈。
你才掌家一年多,威信还不够,母亲这是在教你如何管教下人,不然他们还会蹬鼻子上脸。”阮若英以长者的身份说教。
“母亲说的是。这丫鬟的亲生父母听说在母亲陪嫁庄子上,能否请母亲把那一家子交给儿媳?”
“什么亲生父母?”阮若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陈士明上前解释一通。
“哦,有点印象,那刘大河一家好像几年前犯了事,被卖了。现在想找,可能已经找不到了。
怎么?难道你怀疑是她亲爹娘指使的?他们有什么理由害元瀚?”
阮若英“疑惑不已”,谁见了都不会往她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