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走了之后,苏栩被这酒吧的音乐吵的有些头疼,赶紧拖着盛煜珩离开了。
上了车后,苏栩揉了揉被震到有些发疼的耳朵,缓了一口气出来。
“我果然还是不太适合这种地方,耳膜都要被震裂了。”
话刚说完,下巴被人一抬,盛煜珩的脸也在下一秒逼近,吻向了她的唇。他喝了点酒,有些微醺,酒不醉人人自醉,苏栩知道他没有喝醉。
驾驶位上的谷勇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开动车子,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后座上正在上演着什么。
吻了一会儿,盛煜珩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刚刚在酒吧里,看到苏栩的第一刻,他就想这么做了,但是碍于有别人在,没能将想法落实。
“戒指还喜欢吗?”他的嗓音低沉,夹杂着一丝微哑的性感。
这戒指足有三克拉,做工和切面都很完美,关键样式是一般市面上没有的,非常漂亮。其实苏栩对这些东西并不挑剔,她觉得盛煜珩能想着定制钻戒的事情,就足够了。
“很好看呀。”说完之后,苏栩又觉得这个词的表达程度不太够,加了一句:“非常漂亮。”
盛煜珩一笑,“喜欢就好。”
她朝他晃了晃戒指,问道:“只有我有吗?”
盛煜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将里面的另外一枚男性的戒指拿出来,递给苏栩。
“我的自然是你来戴。”
这枚戒指是抛光面,正中心有一颗小钻,切面跟苏栩手上那个一样,但没有那个华丽,很低调的款式,蛮符合他的气质。
苏栩满意地将戒指给盛煜珩套上,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套上彼此的戒指,就能套牢彼此的一辈子。
“对了,刑斯辰和林珊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盛煜珩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虽然一言难尽,但盛煜珩还是跟苏栩简单的讲了一下。
这俩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初中早恋就在一起了,一直大学毕业再到工作,都一直这么吵吵闹闹地过来了。五年前因为一场争吵导致两人彻底崩裂,一个出国一个拒绝低头,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周围的朋友至今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吵架,劝都劝不好,但五年来刑斯辰也不找女朋友,家里林珊的巨型海报一直不肯换下来。
刑家人有一次跟他提想去国外找林珊谈谈,结果刑斯辰暴怒,发了很严重的一场脾气,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林珊。
苏栩听的有些昏迷,有些哑口无言,隔了一会儿才艰难道:“这个人这么别扭的吗?他看起来也不是不喜欢林珊,凭借女人对女人的了解,林珊心里肯定也还有他,但凡刑斯辰跟林珊低个头,两个人都不至于这么僵持五年。”
“阿辰的性格就是这样。”盛煜珩摇了摇头。
林珊如果不走,刑斯辰可能还会以强硬的态度将其绑在身边,可偏偏人走了,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去做这种事情。林珊不愿意,他也不愿意。
“所以你呢?”
“嗯?”盛煜珩一愣,没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你跟林珊说很久之前就认识我了,刑斯辰也在之前就听你提过我,那么这个很久之前到底是什么时候?”苏栩往他的方向凑了凑,眯眼道:“盛先生,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
“苏栩。”盛煜珩揉了揉眉心,叹道:“你的记性真的很差。”
记性差?苏栩出了名的记忆力绝佳,很多她看过的东西一遍就能记住个大概,尤其在背乐谱这方面天赋绝佳,盛煜珩这话就说的就很没有道理了。
“我不敢说自己过目不忘,但是也绝对算不上记忆力差,但凡我之前见过你,一定会有印象。”苏栩指了指自己,非常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你很久之前认识的那个人是我吗?”
“放心,我非常确定我娶的人是谁。”盛煜珩勾唇一笑,就算认错谁,他也不会认错她,“那你不妨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去酒吧?”
苏栩将自己的绝美计划跟盛煜珩讲了一下,讲完之后,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好像把贝雨菲给忘了。
“坏了,我忘记菲菲还在酒吧了!”
当时光顾着着急去找盛煜珩,又因为中途出现了个小插曲,导致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贝雨菲还在酒吧了。
照理说那会儿酒吧的动静闹的那么大,她应该很快能找过来的,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苏栩连忙拿出手机给贝雨菲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人才终于接了。
“菲菲?你现在在哪儿?没出什么事吧?”
“没……我没事,你放心。”
听到贝雨菲的声音,苏栩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她听着贝雨菲的声音有些怪怪的。
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现在做什么?回家了吗?”
“我……嘶……”贝雨菲突然喘了一声,然后电话被挂断,突然没了下文。
这一声叫的格外暧昧,苏栩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她盯着被挂断的电话看了半响,后知后觉地感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太简单。
手机开的外放,刚刚的声音盛煜珩自然也听到了,她的视线瞟着盛煜珩,对方却一脸泰然自若的模样。
贝雨菲有没有男朋友她简直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做这些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但酒吧里鱼龙混杂,贝雨菲又喝了酒,苏栩十分担心她被什么人给欺负了。
看苏栩一脸担忧的模样,盛煜珩终于开了口,“放心,她如果不是自愿的,刚刚就会喊你求救了,更何况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她刚刚也不可能会接到你的电话。”
“也对。”苏栩点了点头,觉得盛煜珩的话有道理。
应完之后,她的脑海里又不自觉地响起贝雨菲挂电话之前最后那一声跌宕起伏的喘息,与盛煜珩并肩坐在车后座上,仿佛刚与之结伴看完一场小黄片,一瞬间尴尬到到连脚趾都抠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