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亚于一道惊雷,让谢岁岁心头猛地一颤tຊ。
她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眉眼桀骜的少年。
“你、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谢岁岁怎么都想象不出来,这个字眼会从他嘴里冒出来。
“我奶奶是苗疆的草鬼婆,也就是蛊女。”
燕时绥简单解释了一句,又皱起眉头。
“我只是学了点皮毛,不能确定你种了什么蛊,但看你刚才的反应,应该是蛊毒发作了。”
谢岁岁的心无止尽地沉了下去,一股寒意却从背后窜起。
燕时绥这话出来,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谢景深。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里浮现。
谢岁岁心脏狂跳,来不及和他多说,连忙撑起身,踉跄着推开了谢景深的房门!
她开始在谢景深的房间里翻找起来,每一寸都没放过。
连跟过来的燕时绥都被她疯狂的模样震住。
和谢景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多年,谢岁岁才发现他的房间里藏着这么多秘密!
藏在衣柜角落的漆黑木盒、夹在书架里层的古书、甚至还有一些不知用途的陶瓷药瓶……
谢岁岁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
终于,在谢景深的枕头下,她发现一本日记。
心中的怀疑,也在翻开的那一刻得到了证实——
【种下情蛊第47天,谢岁岁一切正常。】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刺进谢岁岁心里。
更可怕的是,看上面的日期,谢景深给她种情蛊的日子,竟然是两年前!
她被种下情蛊之后不久,就和他在一起了!
谢岁岁不敢想象,谢景深那双漂亮的手……
是怎么一边给她写下一封封情书,又一边记录她中蛊后的一切反应!
日记本里,夹着一张记载“情蛊”的黄纸。
【蛊虫进入受术者身体后,需以施术者血液浇灌七七四十九天,方为成熟。】
【情蛊成熟后,受术者即对施术者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上面还标注着谢景深的计划:【可将血液混入每晚的睡前牛奶。】
文字简单,却又触目惊心。
谢岁岁回想起从前的一幕幕,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恐惧至极。
燕时绥见她不对劲,连忙问:“怎么了?”
谢岁岁颤抖着手将日记本放回去,对他摇了摇头。
她的声音沙哑至极:“没事,我们下去吧……今天的事,请你不要说出去。”
她害怕蛊毒,但更怕她和谢景深之间的感情被发现。
燕时绥没说什么,点头和她一起下去。
他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下楼去到餐厅。
谢景深却已经不见了。
谢父脸色很不好:“那个什么沈诗逸一给他打电话,他就连饭都不吃了!”
谢岁岁听到这话,心里又泛起刺痛。
她却不知道,这是情蛊发作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爱他……
所有人都没有了心情,这顿饭匆匆吃完,燕时绥就离开了。
而谢岁岁回到房间,就开始不断联系谢景深。
他却始终没有回复。
谢岁岁在恐惧和煎熬中一夜无眠。
第二天,谢岁岁去了谢景深所在的商学院,在教学楼外堵住了他。
谢景深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谢岁岁呼吸一窒,直接将他拉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质问他。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情蛊?”
谢景深脸色一变,沉默半晌,却只说。
“怎么了?那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突然的告白让谢岁岁心尖一颤,可她现在已经不敢相信他的任何话了。
她艰难地说:“你对我只有算计,这不叫喜欢……”
话没说完,她心里就泛起针扎虫咬般的痛,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情蛊又发作了……
谢岁岁痛得弯下腰,死死攥住他的手腕:“你……把蛊解了……”
谢景深没说话,半拥着将她抵在树上,吻住了她。
谢岁岁身上那股让她窒息的痛楚瞬间缓解。
她情难自禁地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想要汲取更多属于他的气息……
一吻结束,谢景深和她耳鬓厮磨。
说出的话却让谢岁岁浑身发冷:“姐姐,情蛊无解。”
“但如果你真的这么痛苦,可以选择吃下忘忧蛊,忘掉这些。”
谢岁岁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浑身一颤,猛地将他推开。
“所以,你还是为了让我给沈诗逸养蛊……”
明明蛊毒缓解了,谢岁岁却还是觉得心中阵阵抽痛,鼻尖酸涩。
她满心不甘,咬着牙说:“我不会吃的。”
谢景深神情冷下去:“好,那你就痛着。”
话落,他直接转身走了。
谢岁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心底苦涩蔓延。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学院继续上课。
最后一堂刚下课,教室里的同学们忽然爆发出一阵喧闹。
“天哪,快看论坛!好劲爆!”
所有人都拿出手机,各异的目光却齐齐投向谢岁岁。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同学吃惊地捂着嘴,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谢岁岁,你跟你弟弟乱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