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盛念溪微恼。
她又不是小孩子,有手有脚,干嘛要别人给她洗澡?
盛念溪刚在心里嘀咕着,就听到欧寒韫一脸失落地说:“好吧……”
听那语气,好像还挺遗憾的样子。
盛念溪一阵无语,这人到底是怎么突发奇想想要给她洗澡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他刚才答应了她,会比她父母对她还好的,做父母的不都会给他们的宝宝洗澡吗?
他也想对他的宝宝这样……
一进家门,盛念溪马上从他的背上跳下去。
欧寒韫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知道他要回家了,家里的佣人都已经回了自己房间。
盛念溪拎着一大袋礼品,高高兴兴地往楼上走去。
除了大哥送的别墅,七哥送的豪车,其他五个哥哥的礼品都是包装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盛念溪到底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对拆礼物这种事情没有丝毫抵抗力,迫不及待地上楼拆礼物。
欧寒韫跟在她的身后,忽然几步上前,把她手里的礼品袋夺了过去。
盛念溪吓了一跳,仰着白净的小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干嘛抢我的袋子?”
欧寒韫牵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我跟你一起拆,这是哥哥们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
我们?
盛念溪古怪地挑了一下眉头。
这人真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是哥哥们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不是“他们”。
走进房间,欧寒韫把礼物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在盛念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下五除二,开始“暴力拆卸”。
盛念溪看着他粗暴的动作,心疼死了。
“你轻点,别把礼物弄坏了!”
“……”
欧寒韫努了努嘴,把礼物推到她的面前,“给你。”
“……”盛念溪一愣,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他吼,抱歉地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吼你的。”
欧寒韫不说话,那双眼睛却巴巴地看着她。
盛念溪把礼物一一摊开,然后一样一样的查看。
二哥送的是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三哥送的十克拉蓝色彩钻。
四哥直接收购了一个服装品牌送给她,这一辈子,她的衣服都被这个牌子承包了,一年四季,只为她量身定制。
身为航天工程师的五哥,竟直接送了她一袋子处理好的上个月刚刚从外太空带回来的外星土壤。
影帝六哥,则送给她一个亲手捏的瓷娃娃。
小娃娃十分可爱,穿着白色的裙子,扎着两条小辫子,俨然是她小时候的模样,七歪八扭的,脚底上还刻着他的签名。
……
这些礼物,都是哥哥们对她的心意。
盛念溪最喜欢的是六哥送的瓷娃娃,她把瓷娃娃抱在手里,爱不释手。
却没有发现,身边的男人盯着她手里的娃娃,眼底浮现着一层阴鸷的冷光。
“宝宝,时候不早了,早点去洗澡休息吧,我帮你把礼物收起来。”
欧寒韫忽然站起身,夺过她手里的瓷娃娃,动作极快地,把礼物全都重新收回袋子里。
“……”
盛念溪还想再玩一下娃娃,她都还没有完全看清楚呢,可欧寒韫已经把礼物收起来了,只好作罢。
盛念溪撇撇小嘴,拿了睡衣,不甘不愿地往浴室走去,还不忘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礼物叮嘱,“你帮我把礼物放在柜子里,别弄坏了。”
“好。”
等浴室门关上,欧寒韫脸上神色就冷了下来。
他走进一旁衣帽间,看也不看,直接把礼物丢进了垃圾桶。
“哐当”,发出一声瓷器撞击的声音。
他的宝宝不需要这些东西,他会送她更好的东西。
“?”
盛念溪听觉灵敏,刚脱了衣服,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大响,顿时秀气的眉头猛地一蹙。
她朝着门外喊道:“阿韫,刚才什么声音?”
欧寒韫低头看了一眼孤零零躺在垃圾桶里的礼物袋,脸不红心不跳,“没事,刚才有个东西掉了。”
盛念溪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我还以为是六哥送我的娃娃碎了,没事就好。”
“……”
欧寒韫一愣,赶紧蹲下来,把礼物袋从垃圾桶里捡了起来。
打开袋子一看,发现白色的瓷娃娃果然碎了,打碎了一条手臂。
欧寒韫顿时心疼坏了。
坏什么不好,竟然把娃娃打碎了。
虽然他不喜欢盛倦,但他捏的娃娃是溪宝,他的溪宝!
欧寒韫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着急,他把娃娃单独拿了出来,藏到一旁的衣柜下面。
再找了一个盒子, 把其他礼物一股脑儿塞了进去,再把盒子上了锁,藏进最顶层的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他随手把盒子的钥匙从窗户丢了出去。
等盛念溪洗了澡出来,发现他正在衣帽间忙碌着什么,不由走过去问道:“礼物你帮我放哪里了?”
欧寒韫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眼神一顿。
盛念溪虽然穿着相对保守的睡衣,可刚刚出浴的女孩,肌肤吹弹可破,在白色的灯光下,仿佛在肌肤上镀了一层上等的羊脂玉。
欧寒韫幽深的眸子遽然一暗,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抬手指着最顶层的抽屉,“宝宝,礼物我放在这里了。”
说完,他赶紧拿了自己的浴袍,走进浴室。
盛念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疑惑地皱起眉头。
她朝着他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最顶层的抽屉,她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盛念溪咬咬牙,正准备找个凳子过来,却在这个时候,楼下响起车子引擎声。
盛念溪的注意力被吸引,她连忙走到窗边,低头往一楼门口看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童念和欧冷霆,一前一后地从车后座走了下来。
盛念溪顾不上找凳子看礼物了,连忙换了身衣服,往楼下跑去。
“阿韫,你爸妈来了。”
盛念溪脱口而出,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他的爸妈也是她的爸妈,她应该改口。
欧寒韫披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一头齐整的黑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滴,一脸不悦:“他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