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盛念溪难为情地推了欧寒韫一下。
欧寒韫舔了舔唇,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推开椅子往包厢外面走去。
欧寒韫一走出包厢,保镖就上前道:“少爷,那个女人在隔壁厢房。”
欧寒韫左右看了看,然后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李欣媛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单手撑着下巴,一头栗色的卷发别在一旁,领口故意拉得很低,露出一截白皙的雪峰……
看着欧寒韫跟过来,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欧少~~”
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啪”地一声,房顶大灯被关掉,房间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
李欣媛心头猛地一跳,转而笑得更得意了,“这么急?”
一进门就关灯,这是多迫不及待想跟她发生点什么啊?
欧寒韫站在门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眸中带笑,却默不作声。
“欧少,我胆子小,好怕黑的。”
李欣媛娇嗔地嘟嘟小嘴,然后起身,朝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欧寒韫意味深长地地打量着她,性感薄唇轻启,“李小姐,你引我来这里,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窗外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轮廓俊美的侧脸,光影浮动,看不清他的表情。
性感的唇微勾,笑容若隐若现。
痞痞的,坏坏的……
该死的迷人!
李欣媛心跳如擂鼓,心想,盛念溪不是很得意吗?她一定想不到,就在隔壁房间,她把欧寒韫睡了。
哈哈,想想就很解气。
李欣媛越想越兴奋,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欧寒韫的面前,呵气如兰地道。
“欧少,你长得真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看的男人,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忍不住沦陷了。你把我的心偷走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她深知男人的本性,男人都喜欢女人娇滴滴的样子,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就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
欧寒韫脸上笑意更深了一些,“李小姐想让我怎么负责?我可是结了婚的男人。”
李欣媛伸出食指,暧昧地在他的心口打了一个圈,佯装伤心地叹了一声。
“我不敢奢求什么,哪怕是跟了你一个晚上,我也无怨无悔。”
“是吗?”
欧寒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
李欣媛一噎,心头一阵气闷。
他这是什么意思?
勾着她,却始终不给她一个正面的回复,就连眼神也清澈无辜,一派坦然的模样。
都跟屁虫一样跟她来这里了,却又在这里跟她装单纯?
李欣媛心想,这男人哪里看得出自闭症,分明就是一个会把妹的老油条。
“欲擒故纵,不承诺、不主动、不负责”,这些渣男常用的手段,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李欣媛心里很气恼。
但俗话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她咬咬牙,抬起手指,直接拉开了身后的拉链。
不是给她装吗?这下看他还怎么拒绝得了?
长裙从身上滑落下去,女人娇美的身体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人眼底。
“欧少,人家衣服都脱了,你还站着干什么?”
她脸红地跺跺脚,朝着欧寒韫怀里扑了过去。
却被欧寒韫躲开,扑了个空。
“欧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欣媛难为情地看着他,大概是受到了委屈,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闪烁着泪光,楚楚动人。
换做是别的男人,肯定会疼惜吧。
可欧寒韫却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诉求,在沙发上坐下,甚至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夹在两根手指间,点燃。
“啪”地一声,红蓝色的火焰星子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他冷清的眸子里蹿出来两簇细碎的火苗。
“李小姐,你对我老婆意见很大?”
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欧寒韫忽然出声问道。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李欣媛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她捉摸不透欧寒韫的想法,想了想,笑着讨好道:“我只是替欧少打抱不平,她平时只知道工作,一点都不心疼你。”
欧寒韫犀利的眼睛盯着她,忽然嗤笑一声,冰冷的声音从喉咙里一字一句地溢出声。
“呵,什么时候我的老婆轮到你们来指指点点了?”
“啊?”
李欣媛一开始没能明白他的意思,以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在欧寒韫面前蹲了下来,眼神无辜地望着他。
“欧少,你就别逗我玩了,你到底想要怎样吧?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今晚我是你的人!”
欧寒韫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他面前,让人犯恶心的女人,眯了眯眼,不确定地反问道:“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我的心都是你的!”
李欣媛大着胆子,过来拉欧寒韫的手,却被他躲开。
他抬起手打了一个手势,“你们听到没,李小姐说对她做什么都可以,还不快出来。”
出来?
什么出来?
李欣媛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在跟谁说话?”
这时,房间的灯被人打开。
原本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酷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结实的身材一看就是练家子。
房间里竟然还有人!
看样子,一开始他们就在房间里,岂不是早就把她看光了?
“啊?你们是谁?不要看!转过身去!”
李欣媛吓得尖叫,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裙子。
可是,欧寒韫动作比她更快。
他拿起旁边的高尔夫球杆,把她的裙子撩了起来。
不知何时,男人眼底的神色仿若冰封,没有半点温度,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欧……欧少……”
李欣媛猛地吞了几口口水,下意识后退一步。
李欣媛心跳快得要飞出喉咙了,她紧了紧手指,强装镇定地问道:“欧少,我不是很明白,难道你对我不满意吗?”
“李小姐对自己没有半点自知自明啊,竟然敢跟我的老婆比?在我老婆面前,你算哪根葱?嗯?”
他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唇角勾着一缕残忍的微笑。
打火机不断朝着裙子靠近……
李欣媛终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脸色猛地一变。
“不要!”
她扑过来抢,却被保镖一脚踹了过去。。
“啊!”
李欣媛摔出几米远,以一个狼狈地姿势趴在地板上。
她眼睁睁看着裙子,在她面前染成了一个火球。
她彻底地慌了,开始求饶:“欧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我一马!”
她终于意识到,她惹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眼前这个人,不是人,而是魔鬼。
他的眼神,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眼神,是个疯子!
欧寒韫从保镖手里接过消毒的擦手巾,动作优雅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把擦手巾砸在李欣媛的脸上。
前一秒还凶狠的眼神,下一秒变得十分清澈和无辜。
“李小姐一见到我就开始脱衣服,想必是想男人了,不如这样吧,让他们几个满足一下你。”
“什么?!”
李欣媛震惊地看着欧寒韫,吓得直接就哭了出来,“不要!你们别过来!”
“少爷?”
保镖同样震惊地看着欧寒韫,不过,他们看起来无比委屈,“这个女人太脏,我们才不要。”
欧寒韫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单身狗还挑什么?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保镖们感觉自己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朝着李欣媛嫌弃地看了一眼,说什么都不干。
“可这也太丑了,实在下不去嘴。”
“……”
欧寒韫听了,无奈地揉了揉眉头,然后叹息一声,重新看向李欣媛,“你看到了?他们都嫌弃你脏,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脸面,觉得我会看上你?”
“……”
李欣媛的心里的耻辱达到了顶点,死死地抓着拳头,尖锐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忽然,她指着欧寒韫破口骂道:“欧寒韫,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你不是人!”
骂完,拔腿便往门外跑去。
可她哪里是保镖的对手。
刚跑到门口,就被保镖拉了回来,在她膝盖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老实点!少爷让你走了吗?”
“砰”
李欣媛噗通一声跪在地板上,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顿时疼得脸色惨白。
“救命……唔!”
李欣媛刚想大叫,就被保镖用布条堵住了嘴巴。
她开始慌张地挣扎,保镖压住她的手脚,将她压得死死的。
“唔……”
李欣媛满脸泪水,请求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高高在上地睨着她,轻蔑的眼神,让她清楚地知道,他弄死她,就像弄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李欣媛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美艳性感,就连唇上的血色也退的干干净净。
她是真的后悔了,她不该动不该有的心思,她不该为了报复盛念溪勾引这个恶魔!
“唔……”
李欣媛狠狠地摇头,哭着求饶。
“你敢骂我是疯子?”
欧寒韫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把匕首,在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比划着,最后落在她的手上。
“刚才你哪只手碰过我?”
不!!
李欣媛在心头疯狂地尖叫,可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动手吧,把她的手和脚都给我砍下来!”欧寒韫残忍地命令道。
“是!”
保镖拿了一把匕首过来,抓住李欣媛的手和脚。
李欣媛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随后房间里传出一股怪味。
“呃!”
保镖嫌弃地丢开李欣媛的手脚,仿佛她身上有什么瘟疫似的,捂着鼻子,退到欧寒韫身边。
“少爷,她晕过去了,还尿了。”
欧寒韫嫌弃地皱起眉头,起身往门外走去。
“真是晦气,把她丢大门口去!”
他走到门口,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冷着脸叮嘱道:“这件事别让溪宝知道,处理干净一点。”
“是,少爷。”
得到保镖的回答,欧寒韫理了理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满意地走出房间。
他拉开包厢门,差点跟白羽宁撞在一起。
“欧欧欧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马上走!”
白羽宁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欧寒韫邪气地勾起唇角,“白小姐不进来看看你的好姐妹吗?转身就跑,真是无情啊!”
白羽宁停下脚步,一脸害怕地看着他。
“我……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怕成这样?”
欧寒韫冷嗤一声,踩着程亮的皮鞋一步步走到白羽宁身旁,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威胁道:“这次就暂时放过白小姐,下次再敢合伙起来欺负我老婆,下场比她惨十倍百倍!”
白羽宁霍然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同一时间。
苏落落看着李欣媛和白羽宁相继离开,就连欧寒韫也这么久没有回来,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朝着身边的盛念溪看了一眼,却发现她吃得津津有味。
作为一个狗血总裁文爱好者,苏落落气得直接在盛念溪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你还有心思吃吃吃,你老公不见了,那两个狐狸精也走了,你不担心吗?”
盛念溪疼得皱眉,不得不放下筷子,“担心他做什么?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但凡两条腿的男人,都那个德行。”
“也许别的男人会,但是他绝对不会的!”
她巴不得他看上别的女人,别整天二十四小时像犯人一样盯着她。
更何况,他不是这样的男人。
如果他真想做点什么,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盛小八啊盛小八,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苏落落被她给气死了,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知道该说她是太信任他,还是心太大?
盛念溪见她这么生气,只好投降:“好好好,我出去找找他们。”
“这还差不多,快去!”
盛念溪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往包厢外面走去。
打开包厢门,她一眼就看到欧寒韫和白羽宁面对面地站在走廊上,看起来正在说着什么。
“阿韫。”
盛念溪喊了一声,朝着欧寒韫走了过去,“你们在说什么?”
她倒不是怀疑欧寒韫背着她跟白羽宁发生点什么,只是觉得奇怪,他们有什么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