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
叶侨惜被扇得偏过头,耳朵都嗡嗡作响。
她捂住脸,看傅谨行的双眸发红:“是啊,他说让我空着手回来,看清你的嘴脸后去跟着他。”
“他说至少他不会这样对我。”
叶侨惜咬紧唇,忍住胸腔内如火烧般的痛:“可是我爱你,我才会回来……”
孟宁栀警铃大作,赶紧过来挽住傅谨行的胳膊:“可楚行哥不爱你了,你去不也是帮了楚行哥……”
“那你怎么不去?”叶侨惜打断她。
叶母挤着上前又要打她:“她怀着我的大孙子,怎么可能去卖,你天天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付出一点怎么了?我儿子都不介意你脏了,你还有脸说?”
可上辈子,她叶侨惜不就是怀着孕过去的吗?
叶侨惜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可这个房子是我的,现在他不仅有了别的女人,还骗我,我不想把房子……”
叶母一听就慌了,语气也软了下来:“哎呀,侨惜,她一个小三,我是不会认她的,你不要急,我们才是一家人。”
叶侨惜不再搭理她,转头含情脉脉看着傅谨行:“你说过的,等雪停了让孟宁栀打胎。”
孟宁栀一听这话怒了,上前扯着傅谨行吼道:“你说什么?你不是说等雪停了就跟她离婚吗?”
叶母也扑上去抓住傅谨行的胳膊:“什么?你要打掉我的宝贝大孙子,你糊涂啊。”
他们乱做一团,也不再关注食物的事情。
叶侨惜冷眼看着,却在抬眸时撞见了傅谨行的眼神。
下一秒,傅谨行冷声开口:“你到底去了没有?”
叶侨惜后背一凉,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够了。”傅谨行大吼,制止了还在吵闹的叶母和孟宁栀,“你们先进房间休息,我有话要单独说。”
孟宁栀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
叶母早就受不了外面的冷风,三两步就回了屋。
等人都走了,傅谨行的眼里瞬间没了温情与笑意,“侨惜,你有没有去换食物?”
叶侨惜掐了掐眼中带泪:“怎么?我都……你竟然不信我?”
“那你为什么空着手回来的,还在宁栀和妈面前说那种话。”傅谨行步步紧逼。
叶侨惜猛地甩了他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傅谨行,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出轨的事我还跟你计较,你将我推出去换食物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要说法,你倒反过来先责怪起我了。”
她怒不可遏,就连尾音都在颤抖。
傅谨行的脸瞬间红了一块,头偏到一边。
直到叶侨惜说完后他才将头偏过来,眼神更加阴沉。
他没再问什么,侧身让叶侨惜进屋。
客厅里烧着火盆,叶母在厕所。
而盆子里的恰好是她最喜欢的木质家具,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跟上辈子重合起来。
出神间。
傅谨行已经拉着孟宁栀去了房间。
叶侨惜悄声跟了上去,就听见孟宁栀愤怒的质问。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心里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女人?”
“宁栀,我心里只有你。”
傅谨行温声的哄着她:“叶侨惜是我的妻子,只要她死了,她名下所有财产都是我的,到时候房子过不过户都不重要了。”
“你还没看出来她是在耍我们吗?你跟我妈斗得越狠,她的处境就越好。”
尽管叶侨惜早有预警。
可真的亲耳听见,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怒。
她身体都在颤抖,神情也变得凄然。
她悄声去了趟卧室和厨房,把原先准备的东西都埋在院子里的雪中,最后客厅静静等待时机。
晚上又没东西吃,一群人只能饿着肚子窝在沙发上烤火。
叶侨惜坐在飘烟的风口,烟将她的眼泪都熏出来了。
叶母一边拨盆子里的火,一边抱怨:“真的是,人都脏了食物也没拿回来,那天的五斤羊肉一顿就给吃了,一点规划都没有。”
这时,傅谨行冷着脸站起来,拉着叶侨惜往外走:“你现在就出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