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秦绶几人坐了下来,薄临渊坐在轮椅上。
谢软软也坐在沙发上,她姿态有点娴雅,跟以前拘谨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你的腿应该没这么快就可以出院吧?”
谢软软挑眉看了一眼薄临渊。
她对医术方面是有点了解的,薄临渊的情况她没有仔细看过,但正常来说,还是需要多住几天的。
“我哥这不是想你了吗!”
秦绶在旁边挤眉弄眼的说道,“我哥早几天就嚷嚷着要出院了,医生不让,今天他强迫了医生,才办了出院手续。”
“是吗?”谢软软探究的眼神在薄临渊的身上扫过。
“当然了。”秦绶嘿嘿了两声,“嫂子,那个,你能不能通过一下我的微信啊?”
“怎么?”谢软软薄唇微勾,“加你微信干什么?等你骂我?”
秦绶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嫂子,你真的是记仇,我之前真不知道,我不是跟你道歉过了吗!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方便你使唤我,报复我!我也可以适当的给你通风报信,我哥要是跟別的女人干什么,我给你报信!”
薄临渊的视线从谢软软身上挪了回来,盯住了秦绶。
秦绶:“哥,不要怪我,我现在的偶像是我嫂子!”
薄临渊:“……”
“嫂子,加我吧,真的,我一定不会打扰你的!”
“我可喜欢你了!”
“我会很听你的话的!”
“你要报仇,报复,吃饭的时候要买单的,喊我!”
谢软软挑眉,她掏出了手机,微微一笑,“可以让你买单?你不嫌我是个土包子了?不嫌我窝囊了?”
“绝对不!我嫂子天下第一!我哥也要靠边站!”
秦绶觉得谢软软身上有种别样的魅力。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以前有毛病,竟然没有发觉。
现在只感觉谢软软超级厉害,超级帅的,而且,总觉得她好像深不可测!
他早几天特地去研究了一下那台报废的车门。
那个车门,他试了一下,根本没办法掰动,并且他没什么力气提起来。
最关键的是,那个车门上有一个手印!
是谢软软的手印。
他自己试了试,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都没能捏出什么痕迹来。
他感觉他嫂子绝对是天神神力,那绝对不是普通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越看谢软软越是顺眼,以前觉得她很土,但现在看看她不仅不土还美的惊人。
关键是,她一点都不婊,就感觉像是可以当哥们那种!
“嫂子,我以前错了,我忏悔!”
“嫂子,一定要加我哦!”
秦绶撒娇道。
谢软软点了一下,通过了秦绶的邀请。
秦绶手机响了一下,看到谢软软通过了自己的邀请,他激动的欢呼。
“哇,我嫂子加我了!”
薄临渊垂眸往秦绶手机上一看,脸色铁青。
他被谢软软拉黑了,并且,他已经试图重新加她很多次了,她一直都没有通过,但她居然通过了秦绶的。
“你可以滚了!”
薄临渊黑着脸说道。
“不行,我还没跟嫂子聊完呢,我还想跟嫂子聊聊!”秦绶看着谢软软,满眼笑意,“以前都没有发现,嫂子是天神神颜,有一种霸道美!”
“不要叫嫂子了,改个称呼。”谢软软说道,“我是我,我跟他没关系。”
她下巴点了点薄临渊,身上有一股痞气。
相对薄临渊来说,她气场丝毫不弱于薄临渊。
厉无名几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
大家都是瞥了薄临渊几眼,不知道薄临渊发现这一点没有。
就好像是一只乖巧的小兔子,有一天突然皮掉了,里面居然是一头龇牙咧嘴能吃人的白狼!
秦绶很吃谢软软现在这副霸道的模样。
“软软姐!”
薄临渊的眼神仿佛要把秦绶贯穿了。
秦绶却不为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大哥要吃人的样子。
“嗯。”谢软软很满意。
感受到了薄临渊似乎要吃人的眼神,厉无名起身推了推秦绶,“我们不是还有事情么,我们先走了吧!”
“什么事情,我没有事情啊!”
秦绶一脸迷惑,“什么事情能有我软软姐重要,我要跟软软姐促膝长谈!”
他现在对谢软软充满了兴趣。
“白痴!”厉无名骂了一声,然后踹了一脚秦绶的屁股。
楚恣意两人也都站了起来,“我们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了,改天一起吃饭。”
几个人拽着秦绶走了。
王妈也非常识趣的到院子里收拾去了。
大厅里,很快就剩下了谢软软跟薄临渊两个人了。
谢软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准备起身上楼。
薄临渊黑着脸问道,“什么时候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放出来干什么?”谢软软看着薄临渊,“我们也没什么要交流的吧?”
薄临渊:“你跟秦绶很熟吗?”
“暂时没那么熟,不过总会熟的不是吗?”
谢软软耸耸肩,她起身直接上楼了。
薄临渊帅的人神共怒的脸上带着几分隐忍,他闭了闭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还没哄好夫人啊?”
王妈从外头进来,啧啧了两声,“我还以为您在医院的时候有给夫人打电话呢!”
薄临渊:“……”
是他不想打吗?
“所以呀,以前少爷不喜欢夫人,现在后悔了吧!”王妈哼哼道。“男人都是一个样,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夫人说的没错,要吃点苦头才行!”
薄临渊盯着王妈看着,王妈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少爷有苦头吃咯!我觉得最近少夫人眼里没有少爷了,她最近在家可快乐了呢!用年轻人的说法就是,夫人现在独自美丽着呢!”
“王妈,嘴巴是用来吃饭的。”
“舌头是用来讲话的!”王妈嘿嘿一笑,盯着薄临渊的腿说道,“少爷现在还跪不了榴莲。”
薄临渊:“……”
晚上,谢软软用完晚饭之后就回了房间。
她现在直接把薄临渊当作了空气,以至于薄临渊话都说不出来了。
房间里,谢软软看着坐在轮椅里在门口盯着自己看的薄临渊。
“干什么?”
“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