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辈子君释槿将姜均瑶藏着不让见人的做法。
这一次,姜均瑶在皇子府中出入自由。
加之姜均瑶有意散播对君释槿不利的消息。
于是君释槿在皇子府中金屋藏娇、为爱自贱的事情,在上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许多百姓对君释槿前段时间积攒起来的好印象也随之发生了转变。
其中讨论得最多的,就是君释槿藏的娇是南诏的神女。
‘得神女者得天下’这道预言早就天下皆知。
北澹的皇帝也不例外。
朝堂之上,百官低着头噤若寒蝉。
因为高座之上的皇帝面色已经阴沉了许久,而他面前是一对摞得高高的奏折。
君释槿直挺挺跪在皇帝面前。
因为这段时间总是靠自残获取姜均瑶的开心。
身上的伤痕已经多到蔓延到衣服遮盖不到的脖颈和手背。
皇帝目光如炬,看着地上这个不成大器的儿子,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前段之日,他本对君释槿刮目相看,觉得他也是一个继承大统的人选。
可如今却传出了这样有损皇家脸面的蠢事。
越想越气,皇帝一拂袖掀翻面前高高的奏折。
奏折就像溃败的山洪,哗啦啦泄到君释槿的膝盖前。
“混账!参你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皇帝大发雷霆,指着君释槿呵斥。
众臣吓得一抖,头压得更低了。
有些人低着头捏一把汗,有些人则幸灾乐祸。
“父皇,儿臣不知犯了何罪?”君释槿依旧面无波澜:“若父皇觉得爱一人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那父皇当初何必因为爱丽妃而舍弃我母亲?”
“你这个逆子!”皇帝似乎是被戳中心事,开始恼羞成怒。
捂着胸口缓了好半天才言归正传:“中秋宫宴那回,朕本以为你懂得分寸,却不想你竟藏着这样的狼子野心!”
而君释槿似乎根本不管后果,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站起身来。
“其实父皇早就怀疑儿臣了吧?您明知道均瑶是南诏神女,却依旧由着儿臣将她安置在皇子府中。”
“因为生在皇室,从小就要明争暗斗,猜忌太多。登上皇位之后也好不了多少,众叛亲离、悬心吊胆,提防兄弟、提防权臣,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要提防!”
“大胆!君释槿,你想谋逆不成?!”皇帝怫然大怒,龙案几乎要被拍断。
君释槿却毫无畏惧之色:“父皇怎会不知,即使是我们什么也不做,您的诸位儿子的存在,于你而言,本就是谋逆!”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众臣都没有想到一向将皇帝当成榜样,尊敬有加的君释槿会说出这样不知死活的话来。
皇帝更是气得脸上通红,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为君释槿将他的心事悉数猜中还宣之大殿,也是因为自己的皇威遭受到了挑衅。
“父皇,若您以为儿臣将均瑶安置在皇子府中是因为觊觎皇位,想靠神女预言谋夺皇位,那您就大错特错了!”
君释槿高声宣告者自己的心里话。
这席话,他一直没来得及对姜均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