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听到这话,也瞬间回过了神。
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一脸担心的走上前看了看夏暖暖的伤口。
在看到夏暖暖黑兮兮的脚底板,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皱紧了眉头。
“暖暖,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不等夏暖暖回答,阿吉就扭头离开了夏暖暖的屋子里。
看着来去匆匆的阿吉,夏暖暖的脸上依旧挂着尴尬。
虽然已经答应了和阿吉分清界限,但被人看到了脏兮兮的小泥脚,谁能好意思啊?!
这么想着,夏暖暖也懒得再拖时间了,还是把碎片拔出来去清洗一下脚丫子吧。
在拔碎片的时候,夏暖暖心一横,索性直接快速拽了出来。
随着碎片的拔出,一股鲜血再次从伤口冒了出来。
这让夏暖暖十分怀疑是不是戳到了大动脉了,但也只是怀疑了一瞬,就抛开了这样的想法。
接下来把脚虚放下来,在离地面十来厘米的地方荡着,夏暖暖才起身一拐一拐的往门口走去。
每家屋子的外面都有一个大一点的木桶,里面放着的就是部落外围一条河里的水。
不过夏暖暖这边木桶里的水明显已经快见底了,毕竟好几天没去挑过水回来了。
一拐一拐到了木桶的边上后,夏暖暖首先打开了木桶的盖子,随后拿起一旁葫芦做的大瓢就舀了一瓢水出来。
一只手扶着木桶,夏暖暖用另一只手给自己冲了冲受伤的那只脚。
因为姿势的问题,这样根本没办法把脏的地方冲下来,夏暖暖只好放弃了扶着。
弯腰给自己冲着受伤的那只脚,夏暖暖暗暗想着,自己一定得给自己弄双鞋子穿穿。
这里的雌性一般都是穿着鞋子的,只是并不是夏暖暖认知里的鞋子,而是编织的草鞋或者兽皮鞋。
这些鞋子的制作工艺并不难,可是说实话,草鞋是真的硌脚。
夏暖暖决定趁今天剩下的时间,试试自己用骨针缝制一个兽皮鞋。
屋里的兽皮包里一共有两张兽皮,一张夏暖暖铺在了木床上,另一张正好用来制作兽皮鞋。
正想的出神,阿吉从远处跑着回来了,
“暖暖,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夏暖暖抬头,正准备回话,阿吉就像一阵风一般到了自己跟前。
“啊!”
惊呼一声,夏暖暖下意识用手圈住了阿吉的脖子。
是的,阿吉直接伸手抱起了夏暖暖。
这里的兽人身材大多很好,八块腹肌没有六块腹肌也是有的。
适者生存,这里的兽人大多都需要捕猎,所以力气都是有的。
这跟一直泡在健身房专门练出来的肌肉可不一样,这是真的硬。
在夏暖暖的面红耳赤中,阿吉终于走到了木床边,把夏暖暖轻轻放在床边后,阿吉又蹲了下来。
这次夏暖暖看见了,阿吉的手里此时拿着几片叶子,在夏暖暖疑惑的目光中,阿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
心跳停了一下,夏暖暖顾不得害羞,直接就要抽回自己的腿。
可阿吉这会儿已经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让她一下子没有抽出来。
没有让夏暖暖失误,阿吉直接把嚼过的叶子用手敷在了夏暖暖受伤的脚底。
“…”真的会谢!
夏暖暖真的很绝望,偏偏这时候的阿吉还抬头告诉夏暖暖,
“这是止血的草药,我刚刚去炅医师那里给你拿过来的,敷上就不疼了。”
夏暖暖:“……”
谢谢,但这草药真的不是非敷不可!
而阿吉这时候也微微抬手,把夏暖暖的脚放平,放到了木床上。
“暖暖,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你院子里晒得那些花,你是想要做些什么吗?”
终于转移了话题,夏暖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气色,
“嗯。”没有解释太多,毕竟之前族长夫人的态度已然说明,说了又得跟他解释。
这会儿夏暖暖也不想跟他解释这些,看了看阿吉手腕上的兽纹,夏暖暖恭喜道:
“恭喜你啊阿吉,你成功晋级成四纹兽了。”
阿吉被夏暖暖的话说的愣了愣,之前的夏暖暖可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话。
“暖暖,你…”
话并没有说完,夏暖暖奇怪的看向了阿吉,自己恭贺他,他怎么还一副奇怪的样子。
“我怎么了?”
阿吉看着夏暖暖表情多变的样子,心里隐隐泛起陌生感,毕竟记忆里的夏暖暖,在面对自己时一直是弱弱的模样。
即便是说话,也说不到两句,打招呼都少之又少,更别说关心自己了。
不过想到夏暖暖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情,性格自然会变一些的,阿吉这么想着。
“没事,只是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说这些,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夏暖暖一愣,好家伙,忘了伪装了,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是夏暖暖吧?
在这种原始部落,自己这种借尸还魂的会被当做异类的吧?
“我只是经历了濒死,所以看透了一些事情,以前的我太懦弱了,以后不会了。”
说完,夏暖暖打量起了阿吉,看阿吉的目光怜惜,再没有怀疑,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想起丹说的话,夏暖暖转而对阿吉继续说着:
“对了阿吉,我昨天醒了后去找你了,你母兽跟你说过了吗?”
阿吉听到夏暖暖去找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喜悦,面上却是不显,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暖暖。”
夏暖暖深吸了口气,终于,目光认真的说着:
“没说啊?!那我跟你说吧,首先谢谢你之前去黑山救我回来,还为了帮我留下来答应那么危险的捕猎。”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阿吉瞬间应答,他做为夏暖暖未来的兽夫,本就应该这样做。
夏暖暖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起了之前和阿吉的母兽丹说好的事情,
“现在你已经是四纹兽了,我的名声在部落里却不太好,我的意思是,我愿意放手,解除我们定下结侣的事情。”
这句话说完,阿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同意,我以前在母兽面前答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