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震惊了,抓紧了睡衣领口。
“你想干什么?”
季薄言唇角微扬没有说话,头发吹干后弯腰把人抱起来进入主卧。
“你不点头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不会和你分开睡。”
林初夏背下是柔软的被褥,身前是灼热的男人身躯。
此刻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商量着问:“你能不能,放开我?”
季薄言抬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轻轻拨开。
“阿岁,我想你想了五年,你总要给我些补偿。”
林初夏有点着急了,连忙回道:“你都亲那么多回了,便宜都让你占了你还想要什么。”
她说的急,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在季薄言面前已经少了许多最初的疏离。
季薄言很喜欢她的这种变化。
嘴角挂着温柔的弧度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乖乖睡觉。”
林初夏也确实累了。
见无法改变现状后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胳膊放在枕上,挡住半张脸
“不许偷亲我。”
季薄言笑了一下,侧身把人抱在怀里,攥着她的小手。
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态护着她。
-
次日林初夏还没睡醒。
岁约听到季薄言的声音在耳边,很轻很轻。
“阿岁,医院有场临时手术,我必须要过去,早饭我会让阿姨来做,你吃完再出门,听到了吗?”
听到是听到,可她根本记不住。
却还是本能地点头。
季薄言不舍得离开她,可医院那边耽误不得。
离开时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便连忙赶去医院。
林初夏今天原是没什么工作的。
却还是在八点半的时候接到了李褚的夺命电话。
柔软的被子里伸出一只肌肤细嫩的手,在枕边摸索了半天找到手机。
“喂……”
“还没起床?谁家艺人像你一样在摆烂。”
林初夏实在没功夫怼他,她只想睡觉。
“有事快说。”
李褚听她声音带着倦意也妥协了,说:“今晚郊外庄园有场慈善晚宴,我想带你去参加。”
林初夏:“我不要。”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不要。”
李褚真想顺着网线来敲她一脑嘣。
“祖宗哎,咱能不能积极点。”
回应他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李褚深呼吸了一口气:“林初夏!”
女孩迷迷糊糊发出声音:“没睡……”
“没睡就有鬼。”
林初夏翻了个身缓了一会睁眼望着天花板。
“几点?”
李褚突然被幸福砸中连忙软下声音说:“晚上七点开始。”
“我知道了。”
这通电话一弄林初夏也睡不着了。
干脆起床练琴吧。
啊,对了。
琴在她家里。
她怎么睡迷糊了。
林初夏洗漱完后听到厨房的动静出来看。
没想到是昨天的钟点工阿姨。
“温小姐醒啦。”
林初夏点头:“您好。”
“不用这么客气,傅先生一大早打电话让我来给您准备早饭,所以才赶过来。”
林初夏想到清早耳边的声音,耳尖一红。
“麻烦您了。”
阿姨笑了:“不麻烦,看得出来傅先生对温小姐很是上心。”
林初夏没想到阿姨会提起他们之间的事。
尴尬地挠了挠头:“或许是他人好。”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季薄言。
阿姨笑着摇头:“傅先生这间公寓五年前我就接了工作,即使忙起来不回来住也不忘让我过来打扫,等您这么多年也是得偿所愿了。”
五年前……
又是五年前。
林初夏从刚开始的疑惑,到平常心,再到现在的满腹疑问。
所以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小姐先吃早饭吧。”
阿姨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好,谢谢。”
-
林初夏吃过早饭便收拾东西回了自己家。
她那没住几天就闲置的房子也怪可怜。
练琴时总是时不时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
季薄言那疯狂极致的爱意。
周听寒惊讶地叫出她的名字。
阿姨说五年前他便一直在等。
可她为什么完全记不得发生过什么。
五年前她在医院醒来后人生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般。
虽然艰难却也好好活了下来。
然而她的过往里并没有关于云都的记忆。
更别提这里的人。
所以,他们之间究竟有过什么样的过往。
林初夏第一次对自己的过去感到迷茫。
明明真实存在过的一切都是飘渺虚无的。
……
时间到晚上七点。
林初夏同李褚一起参加了晚宴。
她在国内的知名度目前是够不上这样级别的慈善晚宴。
不过李褚却是在名人圈里说的上来的人物。
林初夏手轻握着高脚杯。
视线平淡地看向周围。
“这场晚宴主办方是谁?”
李褚脸上带着笑容与人打招呼,听到她的话侧脸小声为她普及。
“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傅家,不管是做官或是商人,傅家都大有人在,傅家产业涉猎广泛,祖上又是大官,祖父那辈又是军区总司令员,在云都这座国内最为繁荣的城市,说得上来的豪门世家也不过祖上两三代的功劳,而傅家,往上数就没有平凡的人物。”
林初夏愈发觉得云都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今天傅家的人也会来吗?”
“不一定,傅家如今的老夫人多年都不曾露面,她的儿子傅泯肩上担着整个傅家,这样的晚宴倒也不值得他出面。”
林初夏若有所思的点头,大家大族得到的荣华多,自然也比一般人担的责任多。
“所以傅家如今只有老夫人和她儿子吗?”
李褚应该是说的口渴了,抿了口酒,继续道:“傅老夫人还有一个女儿和小儿子,不过都各有事业,不常在国内,而傅泯这边有位大儿子和小儿子,小女儿,不过不是一母所生。”
不是周所出,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不过林初夏还是问:“什么意思。”
李褚突然对她八卦的表情有些无奈。
“我带你来是让你见见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合着你是听八卦来了。”
林初夏笑着用手里的酒杯去碰他的,发出清脆的声音:“您见多识广啊,不问您问谁。”
李褚没憋住笑,有些骄傲地挺直了腰杆,继续说:“傅泯有过两任妻子,不过后面那个是家族联姻才有的,第一任妻子难产,血崩离开了。”
这个结局是林初夏没想到的。
“您说第二任是家族联姻,所以傅泯在妻子离开后是没打算再娶的?”
“是这样。”
想不到这种家世背景也会有这种难得的感情。
“那难产的那个孩子呢?”
李褚叹了口气:“那个孩子倒是活了下来,不过他的消息很少,傅家这些子女的身份也一直对外保密,很是严谨,我们这些人也够不到那种大家族,知道这么多也没用。”